姜禾的眸光和地上狼狽的姜西對上,姜西不僅腿磕的疼,心也扎的疼。
尤其姜禾那樣歡喜的眼神刺痛了她的眼。
姜禾就特別喜歡看她這樣破防的表情,她之所以不報警送她去大西北。
就是想一點點榨乾她的系統,讓她再也吸不了任何氣運。
沒了系統,姜西才能失去所有依仗!
“是我,我回來了,小禾。”
周雲北雖然不懂姜禾態度前後轉變,但他非常滿足的將姜禾和周月擁入懷中。
無論是什麼原因讓小禾改變想法,他都貪戀這一時的溫暖。
林梅看見兩團黑影聚在一塊,就知道周雲北肯定抱了小禾,她高興的揚起嘴角。
一家子就該團團圓圓的。
可惜這樣團圓的氣氛最終被姜西破壞了。
她調整好自己的心情快步上前,“周同志,您好。”
不行,不能再讓男女主接觸了,男主是她的!只能是她的!
姜禾憑什麼擁有這麼優秀的男人?
“你誰啊?”
周雲北被姜西打斷了這麼難得機會,語氣有些衝,姜禾已經從他懷中出來。
他順手將不怎麼情願的周月抱在懷中。
“月月乖,媽媽一直抱著你很累。”
聽他這麼說,周月才順從的窩在周雲北的懷中。
而一直被姜西忽略的姜松非常自然的攙扶住視線模糊的林梅。
“我是姜西。”
姜西只覺得扎心,感情周雲北剛才根本就沒看見她,她氣的捏緊了指尖,不情願的說:
“小禾姐是我堂姐。”
周雲北的眸光再度詢問的挪到姜禾身上,姜禾只是笑,故作親密的對周雲北說。
“她是我叔叔的女兒,你見過她的呀,小時候她來我們家還說長大要嫁給你呢……”
這話充滿了陰陽怪氣,姜禾就是故意的。
小時候的姜西還是她真正的堂妹,但她從小就嫉妒她,確實說過這樣的話。
不管是哪個姜西,都不是好人,只是原姜西沒穿書女難搞。
“我沒有。”
姜西下意識想要辯駁,這可是原主說的話,關她什麼事啊。
偏偏林梅也像是想起了一樣,她黑著臉說:
“確實是,那時候你才幾歲不懂事,現在已經是大姑娘了,和姐夫說話還是要注意分寸!”
林梅雖然性子軟,但誰要想欺負她的女兒,她就和她拼命!
就連姜松都惡狠狠的瞪著她。
“我知道了,大娘。”
姜西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她輕輕抬眸柔柔的看向周雲北。
這是她對著鏡子特意練出來的角度,會讓人產生憐惜她的情緒。
可惜周雲北是大直男,且心思都在姜禾身上,壓根就沒注意她。
他看都沒看姜西一眼,只對姜禾溫柔的說:
“放心,我有分寸,咱們回去吧,那些街溜子已經交代了一個主謀,他們已經去抓……”
“什麼?!”
姜西反應很大,她驚的面部表情差點失控。
姜禾本就一直在關注她,於是笑眯眯的逗她。
“你這麼激動,該不會派街溜子來搶劫我的人就是你吧?”
“不是我!”
姜西反駁的太快,甚至面部表情很僵硬,周雲北觀察細微,他看她的眼神發沉。
一股涼意爬上後背,嚇得姜西渾身發麻,“小禾姐,你不能事事懷疑我。
我家才遭了賊,哪有錢找人辦事。”
“我也沒說那些街溜子收了錢啊。”
周雲北語氣幽涼,看她的眼神涼涼的,嚇得姜西脖子發涼,不愧是男主。
這氣場無人能比。
“我就是瞎說的,找人辦事肯定要報酬啊。”
說完怕周雲北看穿,她再也沒了和他套近乎的想法,“我家裡還有事,先回去了。”
她腳底抹油跑得飛快,生怕被追上一樣。
周雲北盯著她驚慌的背影,“小禾,她很不對勁。”
“是。”
姜禾在姜西離開以後,就和周雲北拉開了些距離。
“我還以為那些街溜子會指認她。”
“會是她嗎?”
林梅還是有些不太願意相信,畢竟從前她男人在的時候,他們對姜西很疼愛。
“除了她,沒人這麼恨我。”
這事姜禾前世死後才知道,畢竟她擋了姜西的路。
姜西想奪走她擁有的一切。
“她怎麼能這麼對你,怎麼能。”
林梅喃喃的,心裡特別難過,她的小禾什麼都沒做錯,憑什麼要被這麼欺負?
【姐姐,我不會放過她的。】
姜松也笨拙的安慰著姜禾,周月還小,看不懂複雜的手語。
“這件事情我會盯著那邊查清楚。”
周雲北語氣發沉,他才剛回來,就看見小禾受了這麼多委屈。
他不在的這四年,想必這只是小禾委屈的冰山一角。
怪不得小禾對他冷了心。
沒關係,他會慢慢捂熱她的心。
“但願吧。”
周雲北不知道姜西的系統邪門,姜禾卻是知道的。
被抓的那人未必會供出姜西。
但能再次卸掉姜西一個爪牙,對姜禾來說也是幸事。
“小禾,你信我。”
或許姜禾的表情太過於淡漠,讓周雲北生出幾絲恐慌。
然而姜禾已經幫姜松提著些行李往辦公樓那邊走。
“小松,今天來晚了些,也不知道勞資科那邊下班沒有,我帶你過去看看,未免夜長夢多。”
畢竟她叔叔是個慣會鑽營的人。
“是,是該先把工作的事情落實下來。”
林梅忙點頭,她沒本事守住的工作被女兒要了回來,一定不能再丟。
“你先帶娘和月月回去。”
姜禾淡淡交代了周雲北幾句,就帶著姜松去了勞資科。
勞資科專管煤礦工人的分配入職,姜禾他們來的不巧,正碰上大家下班的點。
“許科長,這是我弟弟姜松。”
姜禾面帶微笑的走進去,她剛入職的時候,因為是周雲北搞定的工作,這位對她特別客氣。
自從周雲北四年沒回,許科長對她也恢復了普通職工的態度。
“你們的事情周科長已經和我說過了,我們已經下班,明天再說吧。”
許科長神色淡淡的,姜建國剛來求過情,這會兒她正煩的厲害。
也急著去食堂打飯菜給孩子們吃,所以揹著包就想走。
“許科長,我弟弟從生產隊過來的,晚上怕是沒地方住。”
姜禾藉著行李的遮掩,從袖子裡掏出一包大白兔塞到許科長手裡,自然是避著些其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