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姜常志解釋清楚之後,兄妹三人就坐上了牛車。
車上不止有姜常歡三人,其他同村的大娘嬸子們很有八卦之心,看他們帶了這麼大的箱子一個個七嘴八舌地詢問著。
姜常歡也不怯場,有什麼答什麼。
姜常歡的兩個哥哥,在一旁側耳傾聽,確定其他人沒有為難自己的妹妹,也就默不作聲的。
畢竟女人們聊天,他們也不好搭上什麼話。
見姜常歡這樣落落大方又會過日子的樣子,同行的大娘真是越看越喜歡。
她的兒子在部隊裡當兵,心氣可高了,要是能夠談上大隊長閨女這樣一個高中生,應該就願意在鄉下找媳婦了吧?
這個大娘是顧南山的母親,他的兒子也二十好幾快奔三十去了,但是一直不成家。
之前就說是沒遇到合適的,在部隊裡也沒遇到合適的。
兒子在想什麼顧母還能不知道嗎?
不就是看不上村裡的女孩子嘛!
但是別看村裡的姑娘皮膚黑了點,但是身板結實,一看就是好生養的!
長得是比較一般吧,但是大隊長閨女不一樣啊!人家從小被嬌寵著長大的,皮膚白白嫩嫩的,她兒子一定一看就喜歡!
更別說大隊長閨女還是一個高中生了,又有文化,又好看,她兒子肯定喜歡!
以前只知道大隊長閨女被家裡寵著,只會讀書,今天看她還會為家裡著想,去個縣裡的功夫還能找來這麼多東西,看起來也是很會過日子的。
顧母心裡滿意,決定再觀察幾天,到時候就給兒子打電報,讓他回來相親!
姜常歡並不知道只是一個小小的舉動,就成為了一個蝴蝶的翅膀,煽動了顧母思想變化。
在小說《七零軍婚,團寵村花哪裡跑》的原劇情裡面,顧母會在一年後,姜常歡考取了大學之後,才起了找她做兒媳婦的心思。
現在由於姜常歡重生歸來之後不一樣的行為,改變了一些劇情的走向。
牛車到了村子裡的時候,見姜常歡他們帶著的東西比較多,就幫忙送他們兄妹三人回了家。
苗玉蘭正好在家,看到這情形連忙去旁邊的菜地裡扯了幾根黃瓜過來謝過姜大勇。
姜大勇連連擺手,並不想收大隊長家的東西:“玉蘭嫂子,不用客氣了!幾個孩子都是付了車費的!”
苗玉蘭笑:“哪裡客氣了!大勇兄弟你平時拉人也不用送到人家家裡去的啊!還是我們家的幾個麻煩你了!你就收下吧,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就自家種的一些蔬菜而已!”
苗玉蘭盛情難卻,姜大勇也就不客氣了,謝過之後就把蔬菜收了。
他樂呵呵地想著,還是大隊長家的會來事啊,他以前送其他村民們回家的時候,可從來沒有收到過除車費之外的其他東西!有些人甚至連五分錢的車費都不想付呢!
他們也不想想,這牛是公家的,車費也是交到大隊裡去的,他哪裡有權利免去的嘛!那不就是挖社會主義的牆角了嗎?
幫姜常歡他們把東西搬下來之後,姜大勇就樂呵呵地牽著牛去後山吃草了。
知道這是閨女買回來的,苗玉蘭沒有一點生氣的意思,反而問姜常歡:“歡歡,你手裡的錢夠嗎?需不需要媽再給一些?”
姜常歡笑著搖頭:“不用的媽,我攢的零花錢還有!等我不夠用了再跟您說!”
“好!”苗玉蘭笑著,很窩心,“等你爸回來了再讓他給你修修,這樣我們歡歡也有梳妝檯啦!”
在此之前,姜常歡的梳妝檯都只是一個農村裡最常見的那種自己拼接起來的木櫃子,苗玉蘭以為,這是姜常歡看到了喜歡的梳妝檯,所以才從那麼遠的縣裡廢品回收站裡收回來的。
沒想到姜常歡搖了搖頭:“媽,這個梳妝檯就放您房間裡吧!女兒不用!我現在的書桌就夠我用啦,不用多來一個梳妝檯了。”
聽到這梳妝檯還是女兒為自己準備的,苗玉蘭很感動。
不愧是她的小棉襖!
雖然這梳妝檯還需要自己再修一修才能用,但是這也是女兒的一片心意啊!再說了,現在哪一家的日子不是這樣過的?女兒可比那兩個只會吃飯不會看眼色兒子好多了!
苗玉蘭瞪了自家的老二和老三一眼,就拉著姜常歡的手親親熱熱地進屋了。
姜常睿和姜常志被自家老媽的眼神瞪得莫名其妙的,但是好在兩人神經大條的,什麼都不在意,回來後就自覺地找事情幹了——到後山撿柴火去了。
下午,姜建國下工之後,看到院子裡的梳妝檯,他自己去找一把錘子就出來修梳妝檯了。
沒想到這一敲打,就敲出了問題來。
當時,苗玉蘭和姜常歡在屋裡擺飯,聽到院子裡姜建國的呼聲之後就連忙跑出去看看是怎麼一回事。
結果,兩人一出來,就見姜建國正愣愣地看著自己手裡的木塊——
這是姜建國剛才敲桌子的時候不小心敲到的時候發現的。
苗玉蘭湊過去一看,登時就瞪大了雙眼:“我的乖乖!”
隨即,她轉過來對著姜常歡道:“歡歡!我們家撿到好寶貝啦!”
姜常歡不明所以,定睛一看,也發現了不同之處——
姜建國手裡拿著的,確實是木頭,但是那木頭之上,還附著著一層薄薄的金色!
再轉向被姜建國敲出一角的缺口,那明顯的分層是個傻子都能看出來不同!
姜常歡喃喃:“爸媽,這是……金子?”
別怪姜常歡沒見識,她長這麼大,確實沒見過金子,但是從旁人的話裡,和書裡的描述,是知道金子這種東西長什麼樣的。
姜家人也沒人見過金子的,苗玉蘭就連結婚的時候都沒有一件金首飾,一個銀手鐲對她來說已經很不錯了。
當時他們結婚的時候,是新華國剛剛成立的時候,鄉下沒多少講究,男女雙方過了禮擺酒席之後就成了親,像三金什麼是想也不用想的。
如今三人看著這梳妝檯裡敲出來的金子,一時都有些愣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