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
林澤正忙著升級呢。
於宏被他像小雞仔一樣提溜著,半點反抗的念頭都不敢有,老老實實被抓到了存放‘貨物’的倉庫外邊。
原來這所謂的倉庫,不過是一處不起眼的民宅。
“林大人,裡邊還有興盛會的人看守,我來替您叫門吧?”
“幾個人?”
“有兩個。”
“怎麼才兩個啊?”
“這…”
“行了,你叫人開門。”
於宏立刻老老實實在門外喊道:“張傘李鐵,趕緊開門!”
裡邊先是一陣零零碎碎的動靜,隨後才有腳步來到門口:“於會首,您久等。”
那兩人估計以為會首帶來的是天理教聖使,等看見穿著捕快衣服的林澤時,都有些驚愕。
林澤也不廢話,手中長刀一揮,兩顆人頭落地。
他這次為了不傷及無辜,特地控制了幾分力道。
免得這房子一倒,把裡面的小孩都給壓沒了。
於宏見狀大驚失色。
他本以為自己已經束手就擒,這捕快就算是要解救那群孩童,對這兩人應當也只是捉拿。
怎會料到他出手如此乾淨利落,根本不像是個捕快,倒更像是個嗜殺之人。
莫非他真如聖使所說,本就是魔道中人他派來衙門做內應的?
如此一來,他又開始擔憂起自己的性命。
“您這是…”
“有問題?”
“不敢…”
林澤抬腿一腳,把於宏踹了進去。
先聽得他‘哎呦’一聲,又聽見有許多沉悶的驚恐嘶喊。
顯然被他們抓來的不止一個孩童,且都被堵上了嘴巴。
“應該就是這裡了。”
林澤緊隨其後,循聲來到內屋卻不見人影。
於宏在地上爬行,乖乖從地板上拉開一道暗門,底下關了十幾位孩童。
全都被矇住了雙眼捂住嘴巴,又用麻繩捆綁在一起。
林澤見狀,微微嘆息一聲,扭頭便惡狠狠對於宏說道:“想活命就回答我最後一個問題,抓這麼多小孩做什麼?”
“這…這個小人真不知道,請您相信小的。都是天理教指使我這麼做的!”
於宏已經嚇得六神無主,生怕眼前這活太歲隨時都會要了自個性命。
“好,那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天理教在哪?”
於宏滿臉絕望,心說您要是關心這個,剛剛就別殺那位聖使啊!
他是為天理教辦事不假,可那幫人怎麼會告訴自己這些事。
於宏賭咒發誓:“小人不知,真的不知!但凡有半句隱瞞,天打雷劈!”
“想要雷劈啊?那簡單,我剛好會。”林澤說著,掌中有紫色雷電噼啪作響,屋內頓時明亮如晝。
於宏之前看的分明。
剛剛那兩位三轉武者連一招都扛不住,真要給來上這麼一下,他哪裡還有活路。
頓時只覺褲襠一熱,跪在地上連連叩首:“林爺爺,我當真是不知道哇!您不是答應過不殺小人了嗎?您行行好,小人知錯了!”
“好吧,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
眼看雷光驟滅,於宏已是渾身發軟,正想要出言感謝不殺之恩。
卻聽見耳邊傳來幽幽一句:“但是我後悔了。”
寒光一閃,又是人頭落地。
“你能怎麼著吧。”
不讀書害死人,這人居然連後悔流都沒聽說過。
林澤在於宏身上將刀身血跡擦掉,又將幾具尚溫的無頭屍首搬到了屋後。
連同幾個腦袋踢到一起,順帶將地上的血跡拖了個乾淨。
這才下了密室,將一眾孩童身上的束縛解開。
起初這幫孩子還哭成一片,直到看清眼前是位官差才稍稍安定。
那叫小玲的女童看清來的是林澤,水汪汪的眼睛裡滿是不可思議。
她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窖裡,本來就害怕得不行。
又時常因為其他小孩哭鬧,被那兩個看管之人動輒打罵恐嚇,心中只剩下絕望與害怕。
此時見到林澤猶如神兵天降,又驚又喜地喊道:“林哥哥!!”
隨後又難免後怕,不自覺地小聲哭泣起來,抱著林澤的大腿抬頭道:“林哥哥你受傷了,疼不疼啊?”
“啊?”林澤一怔。
開玩笑,小爺我可是一條命無傷通關,小孩子懂個屁!
瞧她一直關切地著自己的臉,才想起多半是於宏的血濺到臉上。
將臉一抹,把眾孩童護送了出去。
等到了屋外,屠魔衛的劉總旗已經帶著手下追到了此處。
見此情形,劉總旗的臉上就像看視頻開了彈幕。
先後飄過了‘欣賞’、‘意外’、‘驚奇’等等詞彙。
此刻的她,雖仍是好奇以林澤這般年紀,怎麼能擁有如此高的修為。
卻也被他這番舉動所打動。
此人剿滅與魔教勾結的興盛商會在前,救這些孩童時,還不忘把現場清理一番,免得嚇壞他們。
可見此人心細如髮,頗為溫暖。
劉總旗也不敢再懷疑他會與魔道有任何關係。
她抱拳拱手,臉上難得露出笑意:“林捕快,辛苦了。”
“客氣什麼,分內之事。怎麼,你是因為興盛會的事情來問責我的?”
“並不是,林捕快殺賊有功,又解救了眾多孩童。誰敢有半點異議,我屠魔衛也不答應。”
劉總旗目光閃動,雖然此刻對林澤推崇備至,可有些問題依舊縈繞心中。
“是這樣啊。”
嗯?
他語氣裡透露出來的失望之感是怎麼回事?
是我的錯覺嗎?
劉總旗不解。
“這幫小屁孩就由你們來善後,我累了,告辭。”對林澤來說,這個點其實屬於是加班。
“還請留步,在下心中還有些疑問。”劉總旗不再猶豫,直接問道,“敢問那晚李捕頭與劉二為何要對你動手,而你既然殺了他們,為何不向衙門通報此事?”
“哦?”林澤腳下一緩。
本來今天那兩個假面騎士,說親眼目睹他殺了衙役,就讓林澤倍感不爽。
決心以後做事要再謹慎一些,完美的暗殺就是要不留活口。
沒想到連屠魔衛也都知道了,總不能那晚上其實有很多人旁觀吧?
“你們是怎麼知道的?還知道的這麼詳細。”
“我屠魔衛自有手段,還請林捕快解惑。”
“他們想弄死我再吞了那筆喪葬費,至於為什麼不通報,你們應該心裡清楚。”
“原來如此。”劉總旗當下愕然。
她曾一度推測,是李捕頭髮現了林澤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才貿然出手。
此刻看來,倒是一直冤枉了好人。
怪不得那糊塗縣令連興盛會與魔教有勾搭都不清楚,合著他連手下的衙役都掌管不好。
與這糊塗官上報此事,豈不是反惹得一身騷?
這麼一說倒也合情合理。
劉總旗心中只剩敬佩,此人不但修為驚人。
連天理教的聖使都不是他對手,說聲天驕並不為過。
更膽大心細,殺了惡捕還敢留在縣衙內當差,更是盡忠職守。
此人,
若只留在小小縣衙做個捕快,豈不是浪費人才?
劉總旗決定,她必須要得到這個男人!
準確的說,是要為屠魔衛爭取到這種不世出的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