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丰文学第9章 势。
“你的状态很好，目前的改变大部分来自于你的灵魂，也就是你的精神，身体上的变动还需要你自己开发。”
“最关键一点是培养你的剑心，剑的核心不仅仅是剑，而是你执剑的动机，也就是你为什么拿剑，只有找到这点，你才能真正的突飞猛进，成就剑心，没成就剑心的时候你就留在我的身边，等有所成，你再离开吧。”
古格尔一边利用自己的无限认知反复观察着弥雅娜，一边构筑自己对剑的理解。
顺便随手一挥利用权力点为弥雅娜幻化了一套白色的剑道服，款式贴身，该紧的地方紧，该松的地方松，无论战斗还是居家都很舒服，同时附加了结实和自动清洁的属性。
穿上白衣的弥雅娜显得凛然不可侵犯。
弥雅娜摩挲着不知道什么材质但感觉异常结实透气的衣服，内心涌起一丝暖流。
单膝跪在地上，撑着剑，庄重且严肃的说：
“我，弥雅娜·提斯利法，以手中之剑、家族荣誉、生命宣誓，此生只效忠于古格尔大人，有违此誓，万剑穿心！”
说完双腿全部跪下，捧着剑，低下头，古格尔也没啰嗦，这原本就在他设想之中。
他顺手接过剑，剑尖在弥雅娜双肩上各点了一下，算是认同了她刚才的宣誓，然后将她扶了起来。
弥雅娜这才如释重负，她是一位黑白分明的女孩，她能感受到这次的提升，甚至感觉到握住剑的时候，剑在发出欢呼雀跃的声音。
她没有什么能报答眼前的男人，只能宣誓效忠，这样才能减轻自己不劳而获的负担感。
……
接下来的几天，弥雅娜完全进入练剑的一个狂热期。
为了不破坏城堡的设施，她住进了外面的庄园小屋中，整个小屋成为了公爵禁地，因为随时有纵横的剑气飞过。
而在古格尔的感觉中，弥雅娜每天都在疯狂的提升，自己给他形容的剑心虽然还没有领悟，但是无论是剑意还是体内剑气凝练程度都提升了很多倍。
就连远在城堡的公爵也时不时感叹弥雅娜的实力越来越强了，已经触摸到了“势”的边缘，而“势”则是五阶职业者才能领悟并且使用的一种力量。
“难怪弥雅娜要在我们这留住一段时间，她居然能在我们这找到突破的契机，一旦突破就是五阶职业者了！”
“虽然成为大剑师的条件比较苛刻，但一点都不妨碍她是真正五阶职业者，而她才21岁啊！”
恩斯连连感叹，有一种活久见的感觉，他拼死拼活在战场上领悟了自己的“势”的时候已经39岁了。
一旁的古格尔有些好奇：
“父亲，势，是什么东西，能够决定晋级？”
恩斯先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一杯养身的果酒，晃了晃酒杯，观察着酒杯中碧蓝的酒水才开口：
“有些东西书上是没有的，都是你的授业师傅给你口述，而我的儿子，你不肯随我修习战道，也不肯跟阿基弗尔学习正统的魔药知识，所以到现在还不懂。”
“就比如三阶的职业者能够劲气外放，而你们三阶的魔药师则是精神外放，三阶的法师则是操纵外界元素。”
“三阶的关键是人的内在力量足够强大，和外界有了沟通，势则是成为五阶职业者的关键，就像我在晃动这个酒杯，酒杯里的水在旋转一样，那什么是势呢？是这个旋转的酒水吗？”
“当然不是，是我在给酒杯施加的力，这个让它旋转的力量就是势。”
“所以势，就是将你的心意释放出来，形成有方向、约束事物走向的力量。”
“而我的势，叫做嗜血狂战！”
恩斯在家一般都是好好父亲的状态，哪怕是对待仆人都亲切有加，但此刻眼睛闪烁着暴戾的凶芒。
一种拼命、狂暴、杀戮的气息从他的身体中放射出来，宛如一座大山一样压向古格尔，古格尔面露吃惊之色，感觉到身体在慢慢变僵硬，发自内心的畏缩情绪在滋长，哪怕他知道父亲不会伤害自己，还是不由自主的颤抖。
恩斯很满意儿子的表现，一直以来他都没有机会展现身为父亲的强大。
收回自己的气势之后，恩斯夹了一块香喷喷的牛肉准备犒劳一下自己。
“那魔药师的势是什么样的呢？”古格尔好奇的问，这样他也许能扮演一个强大的魔药师。
恩斯愣了一下，思考了一会，摇了摇头：
“我不得不遗憾的告诉你，目前没有纯粹的魔药师成为五阶职业，因为还没有人找到属于魔药师的势，所以很多魔药师干脆走上法师的道路，或者从一开始就是法师的底子。”
说完之后，恩斯又犹豫了一下：
“也许在遥远的素铭谷会有五阶魔药师吧，传说那里是人类文明的起源，可惜我也没有去过。”
古格尔听的意犹未尽，目前他的无限认知是有限制的，不能算真正的全知，这和他是普通人的体质有关系，他也不想改造自身。
恩斯见古格尔眼巴巴的还想听什么，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他也很久没和儿子进行炉边谈话了，此时也是兴致到了：
“你要说到势，我们暂且不说人类个体所能形成的势，来看那天下大势，神之国的远征军就是目前最大的势，击败了三大帝国的联军之后，势头越来越猛，十几年间已经算古德拉大陆最强大的势力，如果不是为了巩固消化得到手的领土，估计整个大陆都已经被打下来了。”
“这就告诉我们一个道理，想要成势，你得有足够的底蕴、实力，你才能搅动越来越多的元素，就国家而言包括了人口、经济、军事、政治，个人和群体都是一样的道理，核心要强。”
“像你老爹这辈子估计都成为不了六阶职业者，为什么？因为你爹的势不足，如今63岁了，也才培养出4阶的势，而想要成为六阶，势必须达到6阶，才能够形成意志威能，突破六阶，你爹是不行咯，你走魔药师的道路估计也不行，但你要是能把用剑的那个妹子搞到手，咱家就有指望了。”
公爵大人一边说着，一边朝儿子挤眉弄眼。
“当然别人的终究是别人的，男人要是比女人弱，你这辈子估计都会压在下面，男纲不振，女方强势，有你苦日子吃呢。”
恩斯想了一会又劝说道，一些天才的志向是远大的，不会被束缚住，就算现在不知道什么原因跟了你，未来还是会有变数，可别让自己儿子产生了执念。
古格尔倒是没想太多男女之事：
“远征军会打到我们这吗？如果打来了，我们怎么办？”
恩斯沉默了，然后站起身来，走到自己使用多年的阔剑旁，多年来，哪怕是回家休息，哪怕是吃饭，也会让这把大剑待在身边：
“你知道吗？奇拉蜜雅是个很美丽的地方，你老爹曾经去过那里，那里美啊，地方美，人也美，嘿嘿。”
恩斯似乎陷入什么旖旎的回忆，面露微笑，但是很快笑容就消失了：
“可惜你小子去不了了，远征军到了那里，那里人美，也骄傲，更重要的是固执，他们不肯信仰神明，于是半个月时间，172万奇拉蜜雅人全部身死，美丽的女孩更是遭受到了残忍的凌辱，也许有时候美丽也是一种错误。”
恩斯说到这声调变高了：
“远征军他们已经不是人了，自称神之子，我不是不能信仰神，可是神不把我们当成人，当成畜生，那我们就是死，也要将血溅在他的神位上熏一熏他。”
“儿子，我问你，当有一天远征军就在咱们城堡外时，你是站在城墙上拿石头砸他，还是跪着走出城门舔他们靴子？”
古格尔笑了：
“为什么拿石头，我这有上好的魔药。”
“哈哈哈哈哈。”公爵大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给古格尔也倒了一杯。
望着父亲豪放的模样，古格尔欲言又止，放心吧父亲，神明而已，你儿子又何尝不是呢？
古格尔拿起酒杯学着父亲一饮而尽，味道太呛咳嗽起来，又引得恩斯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