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豐文學
一個好看的小說推薦網站

第2章

暖香閣後院,容潯讓昌吉退開;

容軒齜牙咧嘴的揉著手腕;

見他還不服氣;

容潯搖搖頭笑道:“三哥,你聽我一句勸,還是快回去吧,

要是讓父親發現你私自退席,你可要倒黴嘍。”

“你——!”

“三公子,三公子。”

容軒的貼身小廝跑過來在容軒耳邊低語;

“侯爺到處找你呢,聽說發了好大一通脾氣,您趕緊過去吧。”

容軒臉色一變,轉身就要走,想到什麼;

又回頭對容潯道:“小賤種!你給我等著,咱倆這事沒完!”

容潯笑眯眯道:“行行行,我等著你啊小賤種。”

“你————!”

容軒被他氣的氣血上湧,轉身就要朝容潯撲過去。

“三公子——!”

容軒的小廝拉住他,

苦著臉哀求道:“還是先去前廳吧,侯爺等著您呢。”

“……..”

容軒狠狠瞪著容潯,

想了想,還是轉身離開了。

青兒見給他撐腰的人走了,自然也心虛的跟在容軒後頭跑了。

“公子,就這麼放她離開了?”

文喜狠狠的瞪了青兒的背影一眼。

這個丫頭每天朝三暮四,又愛挑撥離間,留在身邊實在是一個隱患。

“放心,咱回去的時候她還不是隻能乖乖的跟著回王府。”

文喜不解:“那她還敢去三公子面前搬弄是非,不怕回王府您收拾她嗎?”

容潯但笑不語,誰知道呢;

也許他這個三哥給人保證會把她從王府弄出來吧。

只是放不放人還不是他說了算的。

“你看。”

容潯指了指身後;

對文喜道:“你沒發現王嬤嬤也不見了嗎。”

八成還在陳氏的院子裡呢。

“公子,我們可要告訴王爺?”

“告訴他幹嘛?”

容潯覺得文喜有時候傻傻的,

澹臺肆才不會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呢。

“不管那兩人了,走吧。”

文喜問:“去屋裡嗎?”

“不去了。”

容潯想到屋裡那股香味還覺得頭暈目眩,還有些犯惡心。

“去其他地方逛逛吧,等會兒也要回去了。”

“是。”

永安侯府有一處梅園,梅園處還有一座假山;

那裡風景不錯,容潯正想過去轉轉,迎面便遇上了侯府的王管事。

“請王妃安。”

“起來吧。”

王管事是容懷州的心腹,容潯不想和容家的人有過多的交集。

讓人起來後就想繞開他離開。

不料王管事卻攔住了容潯。

“王妃請留步,侯爺請王妃過去。”

容潯皺起眉頭;

容懷州這個時候不應該是陪著澹臺肆嗎,請他過去幹嘛?

跟著王管事來到容懷州的書房外,王管事攔住文喜和昌吉昌寧。

“侯爺想和王妃說些體己話。”

文喜自然不放心容潯一個人進去應對永安侯;

“王爺囑咐過我們,要寸步不離的跟著王妃。”

文喜特意將澹臺肆搬出來。

王管事卻不怯火。

“父子倆說話,咱們還是不進去的好。”

“可是…….”

“文喜,你們就在外面守著吧。”

容潯也想看看容懷州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他進去關上門,書房內;

容懷州臉色陰沉的坐在椅子上,望著進來的容潯一言不發。

“父親。”

容潯隨意打了聲招呼,也不說話。

他心想,反正他不是容家的兒子,

沒有外人在,也用不著裝父慈子孝。

過了一會兒,容懷州先開口。

“你如今身份不一樣了,回門倒是給我們擺了好大一通架子。”

容潯笑道:“哪裡哪裡,我也是沾了宸王殿下的光而已,

再說了,不是你和夫人讓我嫁進宸王府的嗎。”

容懷州被他嗆得難得無話可說。

生了會兒悶氣,起身指著容潯又道。

“怎麼,你覺得我和你母親讓你嫁進宸王府是委屈你了?!”

容潯無辜道:“我可沒那麼說。”

“你最好不要有這種想法,你一介庶子,讓你嫁給宸王已經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了,

最好謹言慎行,可別在王爺面前說些不該說的。”

“父親這是哪裡話,我們有哪些話是不能說給王爺聽的嗎?”

容潯故作不知情的反問惹惱了容懷州。

“你少裝蒜,什麼不該說的你明白,但是你記住,

你要是在王爺面前透露了你身份,那你孃親的牌位也就別想進容家祠堂了!”

容潯眼睛一眯,他一生最恨別人威脅他。

尤其是還拿著親孃威脅兒子的,這種人更是畜牲。

他不屑道:“您不用威脅我,為了我自己安危我當然會守好自己的身份,

不過之後會不會被宸王查出來,我就不能保證了。”

短短幾天的相處,直覺告訴容潯。

澹臺肆一定不是一個只會帶兵打仗的人物。

能不能瞞過澹臺肆還不知道呢。

容懷州通身的氣場冷下來;

“你最好守住了自己的身份,今日讓你來,是想交代你一句,

王爺身份尊貴,你必得小心伺候,還有,之後你每月回府一次,

跟我們說說宸王殿下平日裡都做了些什麼?”

容潯表情一變,新奇的打量容懷州。

想不到他這名義上的父親膽子還挺大的。

“父親這是要我當奸細監視宸王殿下?”

“還說不上監視,我們作為臣子,自然多瞭解些殿下平日的喜好才能投其所好,

你只管去做就是了,不用問那麼多。”

面對從小沒養在自己身邊的小兒子。

容懷州似乎也沒什麼警惕心;

“記住了,不要讓宸王發現,不然,沒你好果子吃!”

“我還沒說答不答應呢,您就威脅上我了?”

容懷州頤指氣使的態度讓容潯十分不爽。

“我答應替你大兒子嫁進宸王府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了,您現在還想讓我去監視宸王?”

容潯用十分欠揍的語氣對容懷州道:“父親,您想讓我死你就直說嘛,大大方方的,不用兜圈子,

那宸王殿下何許人也,你讓我去監視他?”

“哦——”

容潯拖長聲音:“還是你不想活了,想拉上全家給你陪葬啊。”

“逆子——!你敢這麼對你親爹說話!!”

容懷州繞過桌子走到容潯面前,舉起手就要打下去。

“父親。”

容潯不慌不亂的望著容懷州;

“你可想好了,這巴掌打下去,等會兒出去你該怎麼和宸王殿下交代。”

“你———!”

容懷州一個習武的人,身強力壯;

卻被容潯氣的嘴唇發白臉色發青。

尤其是望著容潯這張酷似他孃親的臉,他更氣惱了。

容潯見容懷州舉著的巴掌久久落不下來;

笑道:“不好意思啊,您這要求我還真不能答應,

你要實在想知道宸王殿下平時都幹什麼,乾脆我叫他過來您親自問怎麼樣?”

“混賬———!!”

“混不混賬的我也是您的種不是,得了,您要沒事我就先走了。”

容潯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站住——”

容懷州陰沉的聲音在容潯背後響起;

“你若是不答應,我就讓人把你孃親的牌匾沉到城外的臭水溝中,讓她死也不得安寧!”

窗外呼嘯的風聲突然靜止了。

容潯緩緩轉身,平靜的臉上讓人看不出一絲多餘的情緒;

容懷州想用這個東西威脅他,怕是找錯人了。

“您儘管去扔吧,什麼時候扔你通知我一聲,我好多叫幾個人去敲鑼打鼓,告訴全京師的人,永安侯您的壯舉。”

說完,容潯不管身後氣到發瘋的人。

推開房門帶著人往前廳走去。

對於他來說,牌匾什麼的只不過是一塊木頭而已。

容潯的孃親若在天有靈,

相信也不會願意自己的兒子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諾言以身涉險。

到前廳時,剛好遇到眾人簇擁過來的澹臺肆。

即使在孃家人面前,澹臺肆對容潯的態度也沒變。

在王府什麼樣,在永安侯府還是什麼樣。

似乎是裝都懶得裝。

不過這樣也好,免得讓容家的人認為澹臺肆對他不錯,

進而提出一些無理的要求。

澹臺肆掃了外面一眼。

對容潯道:“天色不早了,回王府吧。”

容轍微微一愣。

“這……王爺王妃可否留下用完晚膳再回去?”

“不必,本王還有公事要忙,走吧王妃。”

“是王爺。”

容潯無視容轍拼命朝他使眼色,跟在澹臺肆身後往侯府門外走去。

容懷州聽聞,急急忙忙趕過來。

卻也只看到宸王府的馬車車尾。

回王府的途中,馬車行駛的有些急。

容潯不知道是不是太晃的原因。

覺得腦袋越來越暈眩,還伴隨著一陣一陣的噁心。

他實在難受,忍不住打開馬車上的車窗,透透氣。

“王妃這是不捨得離開侯府?”

本來在閉目養神的人突然開口。

澹臺肆將容潯的小動作盡收眼底。

“看不出來,王妃還挺戀家的。”

“………”

這人從哪裡看出來他戀家的,眼神沒事吧?

容潯默默關上窗,又將一旁的簾子拉上,遮擋的嚴嚴實實的。

“王爺誤會了,臣只是想透透氣。”

“看來王妃坐在這馬車裡是悶壞了,需不需要下車,你乾脆騎馬回府,正好透氣了。”

容潯聽的嘴角直抽搐。

澹臺肆是故意的吧;

外面這溫度大概都零下了。

讓他去騎馬,這不是存心要凍死他嗎!

容潯強壓下那股噁心的感覺。

儘量心平氣和道:“多謝王爺,不過臣不太會騎馬,還是坐馬車吧。”

武將家的兒子不擅騎馬,這說出去誰信?

澹臺肆勾起唇角,不動聲色的挪動位置,靠近容潯;

“聽說你的兄長們個個精通騎射,怎麼到你這兒,

你卻說不太會騎馬,王妃,這說不過去吧?”

兩人的距離很近,雙方的胳膊緊緊貼著;

澹臺肆彷彿貼在容潯的耳邊說話;

一股若有若無的溫熱氣流輕輕打在他的皮膚上。

明明是寒冷的冬天。

容潯卻覺得臉頰發燙,頭好像也越暈了。

“王….王爺——”

容潯縮了縮脖子;

嘴硬道:“我從小身體就不好,我父親也沒教太多東西給我,這…..這有什麼說不過去的…….”

他撒謊向來張口就來。

但不知為什麼,面對澹臺肆,總感覺有些心虛。

容潯默默將目光轉到馬車上的小書架上。

他不敢和澹臺肆對視,總覺得這人能輕易看穿他。

容潯的解釋很合理,澹臺肆倒也沒揪著這個問題再問下去。

不過,他又挪動位置貼上容潯。

“還有一件事,本王挺好奇的。”

“王爺請說…….”

容潯應答著,心裡暗罵澹臺肆什麼臭毛病。

說話非得貼著人說嗎?

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