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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在熟悉了秘書的工作之後,杜夏春表現出色,不管是撰寫報告材料,還是伴隨王書記進行調研,他都處理得井井有條。然而,當工作上的問題得以順利解決,杜夏春很快察覺到自己被捲入了一場無趣的“遊戲”之中。

這場“遊戲”在王書記和孟香然之間展開,杜夏春被迫參與其中,致使這個局面略顯複雜。

縣委書記的工作大體上就兩項:永無止境的會議,會議內容通常是作報告和聽報告;調研與再調研,存在著上下關係。接著就是沒完沒了的社交活動。這些社交活動多數與工作關聯不大,因此很多王書記不想參與的社交活動,能推掉的他都會盡量推掉。當然,縣委書記也是人,並非工作的機器,不可能沒有自己的生活。閒暇之時,王書記喜好找一處清幽之地釣魚。

王書記喜歡帶著孟香然 一同去釣魚。每次出發之前,王書記都會向杜夏春說明此行的目的。有時是前往企業,有時是去往某個鄉鎮。很多時候,王書記會講,某家企業做得相當出色,咱們去瞧瞧,讓廣播電視臺的記者跟隨進行宣傳。起初,杜夏春還稍顯懵懂,直接致電廣播電視臺長,孟香然 便跟著出發,總是讓孟香然 同行,杜夏春漸漸地……產生了一種感覺。有一回,或許王書記催促得較為急切,杜夏春直接對廣播電視臺長說道:“王書記要出發,趕快讓孟香然 準備啟程。”

杜夏春撥打這個電話時,黨社會恰好就在縣委辦公室,他對杜夏春說道:“王書記點名要孟香然 一同出發嗎?”

杜夏春回答:“沒有。”

黨社會說道:“不行啊,咱們縣委不應當指名道姓地提及讓哪位同志隨行。畢竟,記者是廣播電視臺的同志。咱們不應干預他們的工作。咱們只需讓記者配合即可。至於誰去,意義都是一樣的。”

黨社會這般說完,杜夏春恍然大悟。黨社會剛才的話語似乎有批評他的意味。實際上,是在提醒他,很多事情只要心裡明白就行,不要宣之於口。說出來會讓事情從幕後擺到臺前,不僅會對很多事情形成束縛,還會造成不良的影響。

這次上車時,王書記表示他要前往西原鄉調研種植業結構的調整狀況。此時,上面提倡大規模的農業產業化,增加經濟作物的種植比例,尤其突出對蘋果樹大面積栽種,縣委為此長期召開會議進行部署。最近,西原鄉的黨委書記來到縣裡,向王書記彙報了這個問題,稱他們採取了有效的措施,種植業結構的調整幅度較大蘋果樹也大面積栽種,王書記稱,他要抽時間去實地看一看。

車子一路疾馳,很快就到了西原鄉。王書記一下車,就直奔田間地頭,果園前,仔細查看農作物和蘋果樹的生長情況。杜夏春和孟香然緊跟其後,認真記錄著王書記的指示和發現的問題。

王書記與當地的農民和幹部交流,瞭解他們在調整種植業結構過程中遇到的困難和取得的經驗。在查看了幾個重點區域後,王書記的臉色時而凝重,時而欣慰。

回到車上,王書記對杜夏春說:“小杜,回去後抓緊把今天的調研情況整理出來,形成一份詳細的報告。”杜夏春連忙點頭應下。

孟香然 在一旁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這次的調研之行,會給他們的工作帶來怎樣的變化呢?

西原鄉是一個地處山區的鄉鎮,也是西淳最為偏遠的地方,手機信號近乎全無。由於山地眾多,糧食作物的種植面積有限,在調整種植結構方面具備一定的優勢。當抵達西原鄉時,便能明顯看到這個鄉鎮在調整上有著很大的力度,一片片果園映入眼簾,一片片農作物有序種植,聽到農民說出了一些良好的經驗和做法。王書記吩咐杜夏春與村裡的領導深入探討,將西原鄉的經驗撰寫成調查報告,隨後在常委會上予以通報。接著對孟香然 說道:“西原的工作走在了全縣的前列,必須好好加以宣傳。”指示完畢,王書記轉頭對杜夏春講:“看來今日不一定能討論結束。你打電話給辦公室,告知黨主任,就說咱們今天回不去了。讓他安排相關事宜。”

杜夏春一聽說要留宿在西原鄉,便拿著手機換了好幾個位置,方才向黨社會闡述清楚王書記剛才的意思。

在西原鄉用過午飯後,杜夏春本打算去幾個村莊走訪。王書記卻突然想要返回。西原鄉的黨委書記說道:“難道是我們沒把領導照顧好嗎?”王書記回應:“是我自己忘了一件重要的大事,得趕緊回去處理。”原本,黨委書記準備在晚上設宴招待王書記,如今王書記要回去,這讓他多少有些失落,不過王書記的態度十分堅決,也只好依著他。

決定離開後,王書記詢問杜夏春:“材料差不多都準備好了嗎?”杜夏春心裡想著:“這都要走了,就算沒準備好也得走啊。”嘴上卻說:“差不多了。”又問孟香然 ,孟香然 也回答:“差不多了。”

他們從西原鄉出來,並未返回西淳,而是徑直前往了西鹹郊區的一個度假村。

到了度假村,杜夏春心中滿是疑惑,不知道王書記為何突然來到此處。只見王書記一臉輕鬆,似乎忘卻了工作的疲憊。

孟香然 好奇地四處張望著,眼中透著新奇。杜夏春忍不住問道:“王書記,咱們來這是有什麼特別的安排嗎?”王書記笑了笑,說道:“先放鬆放鬆,工作的事等會再說。”

他們走進度假村的房間,環境清幽,讓人心情舒暢。不一會兒,王書記把杜夏春和孟香然叫到一起,表情嚴肅地說:“這次出來,一方面是想讓大家調整一下狀態,另一方面,關於西原鄉的發展,我還有些新的想法,咱們探討探討。”

杜夏春和孟香然趕緊坐下,認真聆聽王書記的想法,一場關於西原鄉未來發展的討論就此展開。王書記說的無非什麼材料要準備齊全、宣傳要跟上去等……,新思路新想法談不上,繼續聊了一些關於度假村相關趣事,匆匆結束會議,杜夏春心中更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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