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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明月靜靜耐著耐心看著他,一分鐘後,他才說,“沒什麼…..”。

他低聲說了句沒什麼,隨即垂下頭,不敢再多言,而她看得出他有事情沒說,可她還真是不想知道,既然他不說,那麼她就不問了。

“……”明月眯了眯狐狸眼,未置一詞。

看著男孩雪白的臉,唇紅齒白,清秀水靈,長得確實不錯。

多看了兩眼,她抬腿朝屋裡走去。

在她的認知裡,像小北辰這種和她一樣,相對家世比其他人優越的人,就算她這個掛名母親不去處理,自然也有人去處理。

*

連日來,明月的日子過得意外平靜。

傅祈年自那夜被她趕走後,便再未出現。

而傅北辰也被接回傅家暫住,家裡只剩下她和張嬸,顯得分外清淨。

明月本就對這兩父子沒啥好感,所以他們不在,她反倒覺得很舒適。

畢竟原主對傅祈年那份愛而不得的酸澀情感還潛意識地控制著她的心緒,讓她很煩,而原主本身對兒子就沒感情,何況她一個“外人”。

鄰里間對明月最近的變化議論紛紛,特別是她的工作被停了,消息一傳開,大院裡的人並不驚訝。

畢竟,明月這份差事是怎麼來的,大家心知肚明。

沒有真才實學,只憑關係進去,現在被停了,也只是遲早的事。

尤其是傅北辰被接回傅家住進縣城的小洋樓,這一事實讓院子裡的閒言碎語愈發熱鬧。

這更加坐實了傅祈年對她棄之如敝屣的傳言。

有人惋惜,有人幸災樂禍,還有人煞有介事地猜測她接下來的命運。

家屬院裡的這些謠言,她也聽過,但她對此毫不在意。

上次傅祈年是被她趕走的,以這個男人倨傲的性子,她不去求他,他不可能回來。

她又不是花痴明月,怎麼可能去求他回家。

她希望傅祈年能夠識趣點,最好這輩子都不要再出現在她面前。

明月每天睡到日曬三竿才起床,飯菜張嬸都給她準備好了,她想吃什麼,張嬸就給她準備什麼,也不心疼錢。

因為傅祈年交代張嬸,不能在吃的上面摳摳搜搜,所以只要他們有想吃的,能買得到的,張嬸都給他們做。

好在現在不需要票,有錢就能買到好多好吃的食材。

最近幾天是張嬸來明月家過得最舒服的,以前明月總會胡思亂想去找別的女人麻煩,她也跟著操心。

但現在不一樣了。

明月除了吃就是睡,再有就是聽收音機,興起了就會出去家屬院的娛樂中心逛逛。

現在大家也不敢在當著她的面挑撥他們夫妻關係,因為明月開口就能把人罵的毫無還嘴之力。

但,她不經意間倒是又聽見傅祈年在外面有女人的事。

據說和一個漂亮女文藝兵走得挺近的。

明月沉默著,面無表情地離開娛樂中心。

她並非毫無觸動,心底那股原主情感殘留的執念開始作祟,心中泛起酸澀苦悶。

讓她煩躁不已。

於是,她又去百貨大樓的商場買了許多衣服和珠寶首飾,心情才好轉。

她剛回到家裡,張嬸問她幼兒園的家長開放日是她去還是傅祈年去,還是她代表他們去?

張嬸這一問,明月才想起來那天晚上小北辰等她回家,卻支支吾吾沒說出口的事,應該就是這個事了。

見明月這段時間安分了許多,脾氣也挺穩定的,張嬸就大膽地替小北辰說出想法:希望他們夫妻倆一起去。

緊接著,張嬸囉裡吧嗦地說了一堆關於小北辰缺愛的事。

目的是想讓他們夫妻倆都關心一下孩子。

其中,張嬸還說她不夠疼愛關心孩子,還說她要是繼續這樣,以後老了,小北辰都不會管她。

意思是她會晚景悽慘。

明月挑眉看著張嬸,覺得是不是她最近脾氣沒原主那麼衝動了,她倒是什麼都敢對她說了。

連這種放肆的威脅也敢說了!

張嬸領受到她凜凜的視線,轉移話題道:“我今天不能打電話,你打個電話問問祈年去不去?”

明月納悶了,隨口問,“為什麼,你手斷了嗎。”

打電話不是她擅長的嗎?

“……”張嬸呸呸呸,然後神秘兮兮地告訴她洛平平能算卦,而且倍兒準。

洛平平前幾天來跟張嬸說最近她的運勢一般,不宜多接觸外人,說電話線可能會壞,建議她少用電話。

聽完……明月笑了。

見明月不信,張嬸又說了幾件真實發生的事後,對洛平平來了一句評價:

“平平雖然年輕,但算卦特別準,是個神算子。”

明月眯了下狐狸眼,勾唇笑得明燦,“張嬸,有空去掛了科,看下是腦子有問題,還是婦科有問題?”

“你別不信啊!要不,下次她過來,讓她給你算算!”

迷信老鐵張嬸不樂意了,還想拉著明月繼續傳播“神力”。

明月沒在理她,發了發僅有的一絲善心去打電話了。

她不想和傅祈年一起去,她和傅祈年,如果非得去一個,那就他去。

電話被接通,是個女通訊員。

一聽是明月的聲音,就乾脆利落的掛斷。

…..

她就說了一句話:找傅祈年。

明月愣了一秒。

找死!!!

她是個什麼東西!?

從沒有人敢這麼無禮掛她電話!

明月壓著滿腔怒火,又撥通了三次,毫不例外都被拒接了。

她冷著臉,掛了電話,張嬸不敢吱聲。

張嬸剛都看見了,已猜到是傅祈年的命令,要不一個小小通訊員怎麼可能這麼大膽,敢掛團長媳婦的電話。

想來也是。

明月之前作精作妖,沒事就打電話去找傅祈年,天天查崗,有這個命令也不足為怪。

張嬸想著既然不能打電話,那麼她跑一趟營地,畢竟這事還挺急的,而且她也不能做主自己去參加活動,要問過他們夫妻倆。

她剛想和明月說她出去問問時,明月已經拿著她的珍珠包,踩著一雙恨天高,火氣騰騰地出門了。

應該不會有事吧?

張嬸心想明月去找傅祈年,剛好也可以緩解一下夫妻關係。

話說回來,這個傅祈年倒是有一個多月沒回家了。

有點不太正常。

張嬸仔細想了想,傅祈年從沒有離家這麼久過,在營地最多半個月,他必回家。

男人嘛,特別是血氣方剛,正直青春的傅祈年,那方面的需求還是很強烈的。

事後的床單都是張嬸洗的,所以她很清楚。

張嬸是個過來人,傅祈年能容忍明月作,其實是對她有感情的,至於有多深那就不知道了。

如果明月能不作妖,好好做個人,那她今後的日子肯定是享盡榮華富貴。

先不說傅祈年的團長身份,就他們傅家在廣城那麼多年積累的產業,都夠明月衣食無憂好幾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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