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堆著笑容的溫妤歡心下暗罵:該死的林音,你說好要強硬到底的啊!這才多久呢就先認輸逃跑了,簡直把我氣炸了!
不過短短幾分鐘的時間,那抹身影已經完全消失不見。
傅繹寒收回注視,冷冷掃視了一番溫妤歡,“女人又怎樣?招惹了我之後還想安然無恙?做夢!”
溫妤歡頭上瞬間滲出汗珠子,苦笑著臉懇求道:“傅爺,您到底打算怎麼做嘛?”
對方冷笑一聲:“明天晚上我還回來這裡。如果她敢不來見面的話——你的酒吧也就到此為止了!”
那似曾相識的身影激起了他強烈的好奇心,非常想知道這位戴著狐狸面罩的女孩與那個叫林音的女人之間究竟有著怎樣的聯繫。
未等溫妤歡反應過來,傅繹寒徑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並對身旁的陳彥韋下達命令:“調查一下,今日之內林音所有活動軌跡。”
“遵命。”陳彥韋點頭應答。
秦睿朝笑眯眯地說道:“你這是被個小妮子給騙了?”
傅繹寒緊繃著臉,咬牙切齒:“她得付出代價。”
秦睿朝不屑地哼了一聲,“你這人可真是,啥都不肯放過。一個小丫頭片子,至於麼?”
他飲了一口酒,猛地想起些什麼,調侃道:“哦對了,你結婚了,我還沒來得及恭喜你呢。”
傅繹寒眸中冷光閃爍,“想找死?”
林音急匆匆從俱樂部跑出來,手裡攥著溼紙巾把嘴巴上的口紅狠狠擦了個乾淨。這時手機震動起來,她趕緊接了起來。
“我知道錯了,再也不敢這樣了,求你可憐可憐我吧……” 不等那邊開口,她已經認錯求饒了。
溫婉沉默片刻後,冷冷回應:“傅家大爺說了,明晚還要來找你。如果你躲著不來,他要把我們這傢俱樂部掀了!”
林音頓時傻眼了。
那個王八蛋!
溫婉又補充一句,帶著些威脅:“咱這家店的生死現在就在你手上了,你自己看著辦吧!”話音剛落,就掛斷了電話。
林音呆立街頭,感覺世界都要塌下來了。嘆口氣走在路邊,一想到自己還無處可去,更是心灰意懶。
黑夜如墨般深邃。
傅繹寒走出俱樂部大門時,司機陳彥韋早已候著車。“傅爺,您走後林音去了家商場,正好那裡攝像頭壞了。然後就沒了蹤影。”
聞此言,傅繹寒眉頭擰成一團,“從中午到晚上都沒找到嗎?”
“是。” 陳彥韋小心翼翼答道,唯恐這位大爺突然發火。
這時候,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電話接通,“喂?”
對面傳來傅老太太略顯擔憂的聲音,“大半夜跑哪兒去了?媳婦兒也還沒回家。是不是給她欺負啦?我可是說過,不準為難她的,咋沒把你奶奶的話聽進去呢!”
傅繹寒眉頭微蹙,語氣卻是難得溫和了些,“放心,馬上就回去。”
老祖宗這才鬆口氣,“當真?馬上回家?一道兒回?”
“嗯。”
老人高興地應和道,“行,我等你們。”
隨後掛斷通話。
傅繹寒輕輕按摩太陽穴後,再次撥打了一個號碼。
此刻,林音正蜷縮在一家小旅店裡準備湊合一宿,打算第二天再去找個住處。誰知剛結賬,男人就打電話過來了。
她心裡咯噔一下,暗自琢磨難道發現什麼端倪了嗎?
不過想想應該不至於,當時逃得太快了,他不會這麼迅速查出實情來的。
深呼吸幾次後接起電話,“喂?”
另一頭聲音裡透不出一絲暖意,“你在哪裡?”
小姑娘一頭霧水,“怎麼了,有什麼事麼?”
傅繹寒不耐煩起來,“問你在哪兒,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對方猶豫了一會兒後終於開口:“真情賓館……”
傅繹寒:“……”
隨即掛掉了電話。
林音嘴角抽動兩下,完全弄不明白這人在想啥。
沒過多久,真相就擺在了她的面前。
推開木門,見到站在門口的陳彥韋,她先是愣了愣,才開口問道:“有啥事嗎?”
陳彥韋道:“林音姐,傅老爺派我來接您回傅家。”
林音心頭猛地一顫,“為啥子要回去?我們這可是合同關係啊。”
陳彥韋解釋說:“合同上寫著哩,您得按傅老爺的話做事。現在走吧。”
林音眉頭緊皺,心裡很是不滿。啥叫絕對聽從?把她當牛使嗎?
見她遲遲不動身,陳彥韋也有些煩躁起來,“林音姐,咋了這是?”
林音冷笑道:“這兒我也付錢住了,要是走了豈不虧大了。”
聽到這兒,陳彥韋嘴角忍不住扯了扯,耐著性子說道:“可傅奶奶正等著您吶,您是曉得傅奶奶身子弱。萬一因您一意孤行而出個什麼岔子……”
話還沒說完,林音便已跨出屋外。“車在哪兒?”
看著眼前的情形,陳彥韋不由得啞然失笑,但他強忍住笑意,“請隨我來。”
上了豪車後,只見傅繹寒閉目靜坐其間。林音猶豫了一下要不要說話時,他卻率先開了口:“今天下午到晚上,你跑哪去了?”
林音心中微動,隨即坦白:“我在找房子住,可惜一直沒能找到合適的。”
傅繹寒臉色瞬間陰沉,“你說你在找房子?”
“是啊,畢竟嫁給了你,不能再回孃家住了;而咱們又是協議婚姻,在傅家住著也不合適。”林音點頭答道。
傅繹寒目光凜冽掃向她:“阿嬤不願意讓我們倆搬出去單過,所以暫時你還得留在家裡。”
林音心中抗拒感強烈升起:那豈不是意味著天天都要同床共枕?
“能不能和阿嬤商量商量,讓我先搬出來住呢?”她小心翼翼地試探著詢問。
“不可以。”傅繹寒直接給出了明確拒絕的態度。
“為啥不行呢?”林音皺眉不解地反問。
傅繹寒冷冷地看著她:“別忘了,這份契約是你為了討好我阿嬤才簽下的。既然如此,你就得按照她老人家的願望繼續住在傅府裡面。”
這般居高臨下的語氣讓她渾身不舒服。嘴唇抿成一條線,視線不由自主轉向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