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予跟周硯回去的時候,幾人還在聊。
又過了十幾分鍾,幾人聊完天,一起走了出去。
粉衣女人老公來接,坐上車衝幾人開口:“我回去了,你們都注意安全。”
其餘人均是點頭。
周硯衝溫予揮手,眉眼彎彎,笑容勾人:“拜拜,溫予同學。”
溫予輕輕衝他揮手:“拜拜。”
祝清跟其他人告別完,帶著溫予離開了。
“你下次出來別跟個悶葫蘆一樣,好像誰不讓你說話了一樣。”
溫予看向駕駛位的祝清,她正透過後視鏡盯著自己看。
“我知道了。”她輕聲開口。
*
到了家,溫予回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內開了暖氣,她脫掉外套,摘下圍巾,掛在衣架上。
她拿起來桌上的小鏡子看了一眼脖子,將頭髮散了下來,遮住脖子。
溫予坐在書桌前寫作業,一直寫到晚上十一點多。
房間門被推開,祝清突然進來了,她站在桌前看溫予寫作業。
“你頭髮這樣散著寫字不難受嗎?”祝清說著,自顧自地起來桌上的皮筋,將溫予的頭髮綁了起來。
溫予伸出手製止的手又收了回來。
祝清突然看到溫予脖子上的手指痕跡。
她瞬間變了臉色,表情嚴肅起來,聲音也提高了兩個度:“你脖子怎麼回事?”
溫予對上祝清的視線,她正用一種打量犯人的眼神直直的盯著她。
彷彿溫予給不了她想要的合理答案,下一秒就會被處死。
溫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聲音平淡:“昨晚睡覺做噩夢,自己不小心掐的。”
祝清盯著她看了半天,目光帶著幾分審視,似乎在思考她話的真實性。
“又不是小孩子,對自己下手都沒重沒輕的。”
說完,她拿起來溫予桌上寫完的作業翻了翻,又丟了回去:“放假了也別忘了寫試卷。”
試卷是祝清每天晚上發給溫予,寫完發給她,她要求溫予寫完才能睡覺。
“嗯,我知道。”
*
週一這天早上,溫予拎著書包進去的時候,班裡少見的沒有睡倒一大片,大多數都在加急補作業。
她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將書包放進了抽屜裡。
這會尤新月還沒來。
“老大,你物理作業可不可以給我抄抄?”坐在時忱後面胖胖的男生叫丁彥,他伸手拍了拍坐在前排的時忱。
時忱從桌子上拿起來兩張物理試卷,丁彥還沒接,就被沈清川截胡了。
丁彥委屈:“沈哥,我先借的。”
“我昨天就借了。”沈清川信口胡謅,說完他捏捏小胖圓圓的臉:“小胖,你再去借別人的,老大的你抄不明白,這種艱難的事交給我就好。”
“好。”丁彥環視一圈,走到溫予旁邊:“溫予,能借下你的試卷嗎?”
溫予本來在看書,聞言從抽屜裡掏出來一沓試卷:“你要哪一科?”
“物理就行。”
溫予將試卷遞給他。
“謝謝謝謝謝謝。”
“不客氣。”
丁彥接了試卷,歡天喜地回了座位。
“瘦猴,抄吧,剛借的。”他大方地把試卷放在中間。
被叫做瘦猴的男生大名叫趙子昂,他還在翻自己的試卷:“你等我找找試卷在哪。”
溫予正低頭背書,尤新月風風火火拎著書包進來了。
“路上堵車了,還以為遲到了。”尤新月鬆了口氣。
“還有十幾分鍾呢。”溫予說完,注意到尤新月的髮型,猶豫幾秒,斟酌字句開口:“月月,你的劉海……”
尤新月摸摸自己的劉海:“怎麼了嗎?”
沈清川本來在低頭奮筆疾書,看到尤新月進來,笑出聲:“尤新月,你劉海是不是被大炮轟了?挺別緻啊。”
後面的小胖跟瘦猴也往這邊看。
小胖:“好別緻的劉海。”
瘦猴:“這是最近新流行的髮型嗎?”
尤新月在幾人的注視下,從包裡掏出小鏡子,打開看了一眼自己的劉海。
完蛋了,今天捲過頭了,劉海飛上去了。
“沒事,用水理一理就好。我陪你去廁所弄一下。”溫予盯著尤新月的劉海看了一會,溫柔地開口。
“好。”
尤新月拉著溫予的手出去了。
兩個人到了衛生間的洗手檯,溫予用手接了點,把她的劉海打溼,又用不掉屑的紙擦乾,衝她笑道:“幹了就好了。”
“小予寶寶你是我的神。”尤新月還以為自己要一天頂著這個傻劉海了。
說著,她抱著溫予蹭了蹭她的臉。
兩人拉著手回了班。
沈清川抬頭看了一眼尤新月:“溫予同學妙手回春。”
“那必須,小予寶寶救了我的劉海。”
時忱在看書,沈清川突然湊近。
“幹嘛?”
沈清川沒說話,盯著時忱的手看了一會,得出結論:“好很多誒,那天你手看起來好嚴重,你塗的燙傷藥還挺有用的。”
“嗯,確實。”
溫予聽見後面兩人的對話,回頭看了一眼,時忱手上的燙傷果然淡了很多。
坐在門口的男生往外看了一眼,喊了一嗓子:“老畢來了。”
班裡立刻響起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緊接著響起來讀書的聲音。
畢長樂站在門口看了一眼,這群小崽子還挺乖。
他拎著包哼著歌往辦公室方向走了。
“老畢走了。”門口的人繼續通風報信。
班裡的人繼續偷偷摸摸補作業。
畢長樂走了兩步,想起來沒把自己的杯子放在桌上。
他剛走到門口,聽到班裡鬧哄哄的。
坐在門口的男生探頭,恰好同畢長樂對視上。
“好看嗎?”畢長樂問他。
男生語塞。
畢長樂走到班裡,將杯子放在桌上,衝那男生開口:“去給我接杯水。”
“好嘞。”男生拿著杯子直奔後面飲水機去了。
“一個個的就哄我是吧?我一來你們就背書,我不來你們幹嘛呢?考試能哄的了我嗎?”畢長樂說完,繼續開口:“組長把作業收一下交給課代表。”
男生將接好的水遞給畢長樂。
畢長樂喝了一口,燙的臉都紅了:“你要燙死我啊?”
“我以為你現在不喝。”男生撓頭,有些尷尬地開口。
畢長樂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他在班裡溜達了一圈,停在溫予旁邊,敲了敲她的桌子:“你跟我出來一下。”
“好。”
一直低頭背書的時忱,抬頭看了一眼跟著畢長樂出去的溫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