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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次日早晨,金燦燦的光芒透過淡薄的雲層灑向大地。湛藍如寶石般的天空中,悠悠地飄浮著形態各異的雲朵。微風輕輕拂過,帶來些許涼意,使得夏日那令人難耐的酷熱稍稍得到了一絲緩解。

坎貝爾農場內,則是一片寧靜祥和的景象。牛棚外,兩頭奶牛正悠然自得地咀嚼著乾草。它們甩動尾巴驅趕身邊惱人的蚊蟲,顯得無比愜意。

而在不遠處的農舍裡,坎貝爾一家人如往常一般,開始了新一天的忙碌生活。老坎貝爾端著熱氣騰騰的熱茶和香氣四溢的三明治,靜靜地守在那座看似威風凜凜實則外強中乾的瞭望塔上;而溫蒂和阿瑪尼則和往日一樣,熟練地忙著餵養牲畜、擠奶等工作。

前些日子精心製作好的幾批新鮮奶酪,已經順利地完成了初步的硬化工作。今天對於坎貝爾一家來說,可是個具有重要意義的日子——要對這幾批奶酪進行至關重要的二次硬化處理。

實際上,這道工序並不複雜,因為二次硬化其實就是將奶酪塊放入高濃度的鹽水中,讓多餘的水分析出,同時增添奶酪的獨特風味。整個浸泡過程大約需要半個月左右,在這個過程中,每隔一段時間就需要去翻動奶酪,以確保它們均勻地吸收鹽分和水分。阿瑪尼和溫蒂二人都是製作奶酪的行家裡手,這些工作對她們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然而,由於現在農場裡沒有其他夥計幫忙,她們二人要搬動這些奶酪就顯得有些吃力了。

然而事已至此,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如今外界局勢依舊混亂邪教徒和領主軍隊的交戰依舊沒有停息,她們著實不敢輕易地從外頭招募僱工前來幫忙。畢竟誰都無法保證這些外來之人是否可靠,引來了邪教徒或者領主的軍隊都不是好事。而且,之前與阿爾伯特談好的幫工得到秋季時分才能夠派遣過來。眼下的情況挺讓人為難的,可以說是正處於一個青黃不接的尷尬時期。不過現在也只能咬咬牙熬過去了,現在已是夏末,距離秋季也已經沒有多久了。

他們小心翼翼地將模具中取出的奶酪一塊接一塊放在板車上,整個過程都格外謹慎,一塊奶酪的製作都需要消耗大量的牛奶,所以這些奶酪都非常珍貴。待所有的奶酪都安穩地放置好後,兩個人便開始推動那輛略顯沉重的板車,緩緩向著庫房前進。

走進庫房,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那兩排巨大的水槽,裡面裝滿了提前準備好的鹽水,清澈透明的水面下,可以看到上一批製作完成的奶酪正浸泡其中。不過,儘管大部分空間都已被佔用,但靠近門口的一側仍然留有不少空位,正好可以容納新送來的這批奶酪。

接下來就是關鍵的步驟——將奶酪放入鹽水中。這個過程需要耐心,因為稍有不慎,就可能引發一系列問題。所以,他們每次搬運都是輕拿輕放。如果動作幅度過大,不僅會濺起水花,打溼自己身上的衣物,更嚴重的是會對二次硬化的效果產生不良影響。要是因此導致奶酪出現裂縫,之前付出的所有努力可就白費了,那絕對是得不償失的結果。

就這樣,兩人全神貫注地重複著相同的動作,一會兒彎腰取奶酪,一會兒又伸直手臂輕輕地把它放入水槽。

經過漫長而艱辛的努力,終於,所有的奶酪都順利地進入了水槽,整個過程沒有發生任何意外狀況。看著眼前擺放整齊的奶酪,二人微笑著擊了個掌,隨後在庫房邊的椅子上坐著休息一會。

稍過一會兒之後,還需要對之前那批已經放置了一段時間的奶酪進行翻動,以確保確保每一塊奶酪的上下部分都能夠得到均勻的硬化處理。如此一來,這些奶酪才會在後續的加工過程中逐漸散發出更為誘人、獨特的風味。

而在另一邊的水槽裡,則存放著那些經過足夠天數浸泡的奶酪。則要撈出儲存到地窖進行陳化。

由於後續還有活要幹,二人也不敢過多休息,稍作調整後便起身繼續投入到後續的工作中。兩個水槽裡儲存的奶酪數量其實並不多,算起來總共也就三十幾個而已。翻動這些奶酪的過程並不複雜,也不需要耗費太長時間,相比起搬運來說,速度要快上許多,效率也高得多。沒過多久,兩人就順利完成了這一環節。

上一批已經達到成熟日期的奶酪共有八個,它們的個頭雖然只有一個西瓜那麼粗,但重量卻相當可觀,搬動起來需要費些力氣。將所有奶酪取出後,還需要逐個擦乾水分。這可是一項頗為繁瑣的任務,因為他們目前所使用的地窖雖然陰涼乾燥,但通風性相較於之前老農場的地窖要稍遜一籌。所以,原本可以依靠環境自然陰乾的奶酪,現在只能由他們自己動手擦乾了。之前第一批製作完成的奶酪,就是因為沒有擦乾水分,導致在陳化過程中長出了雜菌,使得奶酪的質量不過關,甚至有好幾塊都報廢了。為此,溫蒂自己還難過了好一陣子。

在庫房牆壁後的室外,便是通往地窖的入口所在。這段路程短得近乎可以直接忽略掉它的存在。

當那扇木質的地窖門被緩緩推開時。一股濃郁且獨特的氣味如同一股無形的浪潮般從裡面洶湧而出。這是一種只屬於奶酪的芬芳氣息,醇厚、香甜,還帶著一絲淡淡的發酵酸味。對於那些鍾情於這種美味的人們來說,僅僅只是這麼輕輕地一聞,便可以瞬間勾起他們肚子裡的饞蟲。

【嗯~這味兒真不錯!你們的奶酪,拿到集市上去賣的時候,價格應該不便宜吧?】

【那當然啦!我們家的奶酪可是——??】

溫蒂不假思索地應和道,但她話音未落,突然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不是前天來過農場的那個哥布林——阿爾伯特嘛!

溫蒂猛地轉過頭去,目光直直地落在阿爾伯特身上,臉上帶著驚訝和一絲絲驚恐:【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們部族新採摘了一批藍莓呢,我特意留了一些,給你們送過來。這可是做果醬的好材料。】說著,他還朝著溫蒂家的廚房方向揚了揚下巴,示意自己已經將藍莓送過去了。

【哎呀,幹看著就沒勁了,我也來搭把手。】

於是,阿瑪尼負責將奶酪搬下樓梯,而接下來的路程,由阿爾伯特接手。最後的分類存放工作,則交由溫蒂完成。三個人分工明確,配合得十分默契。只見他們動作迅速且有條不紊,沒過多久,所有的奶酪都存放到了合適的架子上。

【嗯,手腳挺利索的,吃飯了嗎?要不要一起。】

【行啊,部族裡連點鹽巴都沒有,我快都淡出鳥來了。】

於是乎,原本應該只有她和阿瑪尼兩個人享用的早餐,此刻卻因為多了一個人的加入而變得有些不同尋常。飯桌前,溫蒂正小口地咀嚼著手中的三明治,同時用好奇的目光偷偷打量著坐在對面的阿爾伯特。

不得不說,經過這一番近距離且細緻的觀察,溫蒂發現阿爾伯特看起來與人們口中所描述的哥布林形象簡直大相徑庭。只見他吃飯時的動作優雅得體、有條不紊,絲毫沒有那種窮酸之人狼吞虎嚥的模樣。相反,從他舉手投足間流露出的那份從容來看,反倒更像是出自某個富裕家庭。

再瞧那阿爾伯特的面容,如果忽略掉他那標誌性的綠色皮膚和他標準的哥布林耳朵以外,單看面部輪廓的話,溫蒂甚至會誤以為他是那家的小孩。總而言之,無論怎麼看,眼前這個阿爾伯特都跟傳說中那些長得奇醜無比又生性兇殘的哥布林毫無相似之處。

待幾人都吃完,溫蒂輕輕放下手中的杯子,目光落在阿爾伯特身上,似笑非笑地拋出了她的問題:【你今天來恐怕也不止是來送東西的吧。】

阿爾伯特微微一笑,輕輕頷首,隨後從懷中掏出了一小塊用木頭精心雕琢而成的牌子。他將牌子放在桌上,緩緩推到溫蒂面前。

【我們部族昨天早上又多了八個孩子,明天就是他們出生的第三天。我準備舉行一場盛大的洗禮儀式,以此來慶祝新生命的降臨。這是請柬,我誠摯地邀請你來參加這次活動。消除偏見的最好辦法,無外乎是親眼去看,不是嗎?】

【嗯……好,我會來的。】

溫蒂輕聲應道,但內心深處卻是有些不安。要知道,那可是哥布林的部族啊!對於像她這樣年輕的一代人而言,儘管未曾親眼目睹過哥布林的兇殘模樣,可那些關於哥布林的恐怖傳說早已深深地烙印在了她們的心間。

此次對方竟然主動發出邀請,在溫蒂的認知濾鏡下,這其中必然潛藏著巨大的危險。那種感覺,彷彿就如同置身於一場精心設計的鴻門宴之中。只要她踏入那個部族的領地,恐怕便是摔杯為號,然後她便會被毫不留情地扣押下來,成為所謂的壓寨夫人。更可怕的是,哥布林們或許還會藉此來要挾農場方面不得輕舉妄動。

然而,阿爾伯特這個人卻又讓溫蒂感到有些猶豫不決。回想起之前與父親老坎貝爾一同探討時的情景,父親對阿爾伯特的印象尤為深刻——他渾身都散發著一種只有商人才具備的精明氣息。按照常理推斷,如此精明之人,多多少少應該還是會遵守承諾、講些信用的吧?

至於溫蒂自己呢,則覺得阿爾伯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出生於富貴之家的子弟。他身上所流露出的那股特殊氣質,怎麼看都與他身為哥布林的身份顯得那麼格格不入。這種矛盾感,使得溫蒂越發難以捉摸阿爾伯特的真實意圖。

“哎呀,我好像有點露怯了……”溫蒂心中暗叫不好,她突然察覺到自己剛剛給出的回答貌似帶著些許示弱的意味。不過很快,她便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迅速地接過話頭:【你剛才說你準備進行儀式?難道你是個神棍不成?】

聽到這話,阿爾伯特先是微微一愣,隨後輕輕聳了聳肩,笑著回應道:【嗯,也可以這麼說啦。其實我是咱們部落裡的薩滿,只要部落中有什麼重大的事件發生,除了族長之外,基本都是由我來負責操持相關事宜的。】說著,他還刻意挺了挺胸脯,彷彿在向溫蒂展示著自己作為薩滿所肩負的重要責任。

然而,儘管阿爾伯特如此介紹自己,但從外表上來看,他卻絲毫沒有那種讓人覺得神神叨叨的感覺。

接著,阿爾伯特繼續說道:【這次之所以邀請您過來呢,主要還是希望能夠讓族人們逐漸適應農場的存在。畢竟嘛,隨著時間的推移,咱們雙方之間的合作肯定會變得越來越頻繁。而且,如果你親自來到我們的部族瞧瞧,瞭解一下實際的狀況之後,我相信對於後續有關合作方面的諸多事宜,您和您的同伴們心裡自然也就能夠做到胸有成竹了。】

【這倒是你多考慮了,關於合作的事情,我們已經同意了。】

這突如其來的爽快答覆令阿爾伯特不禁挑起了眉毛,臉上露出一絲驚訝。顯然,他壓根兒就沒料到對方竟然會答應得如此之快。

【啊!那挺好的。】

阿爾伯特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他臉上依舊掛著那標誌性的溫和笑容,彷彿剛才的驚訝只是一瞬間的失態。

【當然,請柬我並不會收回。明天如果你願意來的話,要記得帶著請柬。我已經提前跟負責放哨的戰士打好招呼了,你拿著請柬來他們肯定會放你進來的。】

阿爾伯特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地揮了揮手,示意自己所言非虛。

【到時候~你們該不會把我扣在你們部族裡,強行要我給你們當壓寨夫人吧?】

【哈哈,怎麼會呢!不過嘛,如果姑娘你看上了我們部族中的哪個小夥子,又或者老爺子覺得我們部族的小夥子們不錯,日後想要招一個我們部族的女婿回去,那麼作為薩滿,可是非常樂意為你們當這個證婚人的哦~】

一時間,兩人都笑得前仰後合,原本有些拘謹的氛圍瞬間變得輕鬆愉快起來。他們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地閒聊著,話題從部族的生活瑣事聊到外面世界的奇聞異事,不知不覺間時間便悄然流逝。

【時候不早了,我還有些事情要辦。那我們明天上午部族見。】

【好,我明天會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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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啊!】

隨著這句話語落下,阿爾伯特動作利落地將自己的武器從瞭望塔取了回來,跟老坎貝爾道了個別後轉身離開了農場。

此刻,他一邊走著,心裡一邊琢磨著:“都已經出來了,接下來是不是應該去其他地方轉轉呢?”

目光不自覺地投向了死火山的北側。那一側平日裡鮮有人至,那裡的大型獵物稀少,狩獵隊也少涉足此地,關於這片區域的情報自然也就相對匱乏。不過,正因為如此,說不定隱藏著一些部落成員尚未知曉的珍貴物產。想到這裡,阿爾伯特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探索慾望。

“嗯,就這麼決定了!”

畢竟,今天剩下的時間還算充裕,而且製作肥皂所需的動物油脂要等到今天下午殺豬時才能獲取到手。而就在這次狩獵活動中,狩獵隊成功擊傷了一頭野豬。那頭野豬的後腿不幸連中了兩支箭矢,喪失了行動能力,最終被戰士們活捉。由於昨天大家都忙於全力以赴地烘乾藍莓以及處理獵獲的獸肉,以至於這頭倒黴的野豬未能及時被宰殺,至今仍然吊掛在部落外面的一棵大樹上。

此時的太陽已經高高升起,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估計現在差不多是上午九點的光景。依照阿爾伯特當前行走的速度,如果只是去探索一下北側那片區域後再返回部落,時間方面應該還是綽綽有餘的。

想到此處,阿爾伯特沒有絲毫猶豫和停頓,果斷地邁步向前走去。他要前往的北側樹林距離此地尚有一段不短的路程,但這並不能阻擋他堅定前行的步伐。

一路上,阿爾伯特步履匆匆,耳邊不時傳來鳥兒清脆的啼叫聲以及微風吹拂樹葉發出的沙沙聲。大約過了十幾分鍾之後,他終於抵達了這片樹林的邊緣地帶。只見眼前的北側樹林宛如一條綠色的巨龍,蜿蜒伸展直至遠處龍脊山脈的山腳下;而朝東望去,則可以看到它一直與更為幽深茂密、人跡罕至的原始森林相互銜接融合在一起。站在這個位置,僅僅憑藉肉眼觀察,實在難以窺探出這片神秘樹林內部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我要進來了哦!】

阿爾伯特扯著嗓子,用一種十分怪異的腔調朝著眼前的森林大聲呼喊起來。他的聲音在靜謐的林間迴盪,聽起來頗有幾分滑稽可笑。這奇怪的語調究竟能起到什麼作用呢?或許僅僅只是為了讓自己開心一下罷了。

與南側那片長著覆盆子漿果叢和果樹的區域相比,這裡明顯要冷清許多。四周的灌木稀稀疏疏地分佈著,數量遠不及那邊密集。目光所及之處,除了高大挺拔的樹木之外,便是那些低矮的草本植物。它們或簇擁在一起,或獨自生長,形成一片片綠色的海洋。然而,這些植物中的大多數對於阿爾伯特來說卻是陌生的存在,也許它們是這個獨特世界所特有的物種吧。

那條宛如銀蛇般蜿蜒曲折的溪流,正靜靜地流淌在樹林更深處的某個角落,必須得更加深入才能發現的了。

“唉!這個世界的魔法能做到騎掃把在天上飛或者御劍飛行的話那就好了。然而我現在卻只能開十一號!”

想到這裡,阿爾伯特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朝著那片神秘深邃的樹林深處走去。

四周靜悄悄的,彷彿時間都在這裡凝固了一般。除了偶爾傳來幾聲清脆的鳥鳴聲外,幾乎聽不到其他任何動物的動靜。阿爾伯特一邊小心翼翼地走著,一邊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令他感到驚訝的是,一路走來竟然極少看到有動物留下的糞便或是腳印之類的痕跡。這讓他對狩獵隊之前所提到的“獵物稀少”有了更深刻的認識和體會。

“哈哈,正好來試試之前的設想能不能用好了。”

阿爾伯特這麼想著,迅速調動起體內的魔力,並將其源源不斷地匯聚到自己的雙掌上。

接著,他穩穩地站立在原地,然後竟然在空無一人的林子裡憑空鼓起掌來。然而,可別以為他真的如此無聊和幼稚,實際上這正是他之前精心構思出的一種獨特的魔力使用方法——魔力聲波。

這種方法的原理類似於蝙蝠利用聲波進行探測。阿爾伯特希望能夠通過將魔力以特定的頻率和方式傳播出去,就如同聲波一般向四面八方擴散開來。隨後,根據來自各個方向魔力聲波的回波抵達時間的差異,從而準確地判斷出前方究竟是否存在障礙物,甚至有可能進一步分辨出這些障礙物具體是什麼東西。

不得不說,這個想法相當精妙且具有創新性。只可惜,理想很豐滿,現實往往很骨感。儘管阿爾伯特滿懷期待,但當他真正實施起來時才發現,要想僅僅依靠正常的人類感官去精準判斷那些複雜的魔力回波信息簡直難如登天。畢竟,單純依據魔力回波想要確切地知曉前方導致回彈的物體究竟屬於何種類型,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經過一番嘗試之後,阿爾伯特唯一能夠得出的稍微有點用處的結論便是:前方似乎生長著數量眾多的樹木。面對這樣不盡人意的結果,阿爾伯特不禁無奈地嘆了口氣:【唉,看樣子這個方法還得再改進改進啊。】

既然使用魔法的捷徑在此刻並不能帶來任何顯著且有效的成果,阿爾伯特無奈之下只好接著十一號,緩慢地向前行進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約過了快半個多小時之後,阿爾伯特突然聽到前方傳來一陣清脆悅耳的水聲,看來他找到了繞山的溪流。

然而,當阿爾伯特真正走到溪邊時,卻發現這裡的情況遠比他想象中的要複雜得多。與上游那些水深相對較淺、水流較為平緩的溪流不同,這條溪流到了下游區域,雖然水深還不足兩米,但水流湍急,以阿爾伯特目前的身體狀況,無論是嘗試直接游泳過河,還是運用魔法來強行穿越,都無法直接穿過河流。此時此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沿著河流小心翼翼地搜索前進,看看是否能夠尋找到一處水勢稍微緩和一些,或者水深相對較淺的區域,以便安全地渡過這條河。

放眼望去,只見整條河流在繞過那座巍峨聳立的火山之後,便如同一條銀色的巨龍般,筆直地朝著遠處連綿起伏的山脈方向延伸而去。至於它最終會通向何方,阿爾伯特心裡完全沒有底,也無從知曉。

在趕路途中阿爾伯特再次使用了幾次魔力聲波探知周圍情況,經過多次使用後,阿爾伯特逐漸有了一些思路。或許他可以使用魔力可視化的身體強化魔法來更細緻的感受魔力回波來提升探知的準確度。

【嗯?】

阿爾伯特眉頭微皺,口中發出一聲沉吟。就在此時,他敏銳地察覺到一個回波的物體在短短三次間隔之中,其所處的方向竟然發生了細微的改變———這絕對不是尋常之事!

這個神秘的物體距離阿爾伯特所在之處相當之近,並且從其移動的方向來看,它正徑直朝著阿爾伯特所身處的水邊逼近。阿爾伯特不敢有絲毫怠慢,他當機立斷,迅速將右手食指放入嘴中沾溼,然後高高舉起,仔細感受著周圍空氣的流動方向。片刻之後,他他得出判斷,自己此刻所處的位置並非上風口,問題還不是很大。

阿爾伯特毫不猶豫地閃身躲到了一棵粗壯的大樹背後。雖然魔力聲波給出的情況不會很精確,但是勉強可以確認大致的大小,正在逐漸靠近的那個物體必定是一隻體型龐大的野獸。面對如此情形,他必須嚴陣以待,做好應對一切可能的準備,畢竟對方極有可能是兇猛的掠食者。

與曾經身為人類時期的自己相比,如今阿爾伯特的身體素質已然大不如前。更為關鍵的是,這個陌生世界中的動物們或許從未經歷過如同地球上那般殘酷的自然選擇和淘汰過程。因此,它們對於所謂的“恐怖直立猿”,也就是人類,可能並不會像地球上的動物那樣出於本能而產生恐懼並下意識地選擇逃離。

阿爾伯特的想法的確精準無比,就在此時,從那幽深靜謐的林子深處,緩緩地走出了一隻身軀龐大、令人望而生畏的棕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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