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豐文學Louis心下一動，試探到：“對了。說到夜家——你的姓氏改成了葉，和他們的發音一樣，是有什麼說法嗎？”
葉逸辰的手指倏地頓住，移開了視線，輕輕搖了搖頭：“不，和他們……沒有什麼關係。”
Louis“唔”了一聲。
他在遲疑什麼？“和他們沒有什麼關係”，那和誰有關係？總不能是夜子澈吧？
他不動聲色地繼續隨口問：“我記得小時候是在江東認識你的，你怎麼跑來潯津了？你是什麼時候來的啊？”
葉逸辰猶豫片刻：“兩年前，初中畢業來的。那個時候我已經認識老秦了，他幫我解決了一些事情，就帶我來潯津了。”
Louis點了點頭。這麼算，張寒竹帶夜家兄妹來潯津在先，秦若陽帶葉逸辰來潯津時間在後。兩人在同一個學校同一個班，顯然是故意讓雙方湊在一起的。
但張寒竹自己的主要活動地點和公司本部都在江東鶴城，潯津到底有哪裡特殊？葉逸辰來潯津之前又經歷了什麼？
葉逸辰似乎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聊，有些倉促地低頭把書往包裡塞，“時間差不多了，去吃飯吧？”
Louis假裝毫無察覺他的異常，揚起一個笑容：“好。”
————————————
吃飯的地方名叫錦繡潯南，是一處裡裡外外都寫著“鬧中取靜”四字的小樓，典雅精巧，在周圍無數寫字樓裡格格不入得有點刻意。張繼安一邊掃視著周圍，一邊估算這地方建起來得砸多少錢。葉逸辰和他剛進門便有服務員走上前微微欠身：“您好，請問兩位有預約嗎？”
葉逸辰低頭看了一眼秦若陽發來的：“嗯，2129包間。姓秦。”
門口的侍者的臉色微妙地一變，對快步迎上來的侍者使了個眼色：“2129，二位先生這邊請。”
Louis看向葉逸辰，對方紳士地做了個“請”的手勢。服務員在前面領著路，一邊按電梯一邊舉著對講機說話：“2129包間兩位先生。樓上注意。”
電梯門打開，另一個服務員對著二人行了個在張繼安看來過於浮誇的禮，說道：“二位貴客，這邊請。”
Louis側頭和葉逸辰咬耳朵：“這裡是老秦訂的嗎？看起來很貴。”
葉逸辰小聲回應他：“應該是，剛剛報的是他的名字。”
Louis點了點頭，還是有些不解。這家店看裝潢就知道，多半是談生意接待用的高檔餐廳。他原本以為幾人聚餐會是在小館吃點家常菜，沒想到這麼正式，或者說……奢華？
張繼安忽然有了點不好的預感：“……你說，他帶的那個人，會不會是我爸？”
——————————————
某房間。
張寒竹的手機彈出一條新信息：“先生，貴公子已經到了包間。”
張寒竹看了一眼，又翻回上面的對話。是幾張監控截圖，分別是秦若陽、夜家兄妹兩個和葉逸辰二人進入二樓的圖像。
張寒竹再一次點開照片，不斷放大照片觀察著細節。夜尋卿穿著件藍色T恤，側頭對著夜念錦講著什麼，面容溫柔。小丫頭難得穿了件亮色的衣服，中央還有隻粉色的小兔子，笑得很開心。
他猶豫了很久，終於還是把照片通過一封郵件發了出去。
“收件人：J.Y”
做完這一切之後，張寒竹放鬆下來，切回了自家兔崽子和葉逸辰的照片。監控捕捉下二人側頭講悄悄話的畫面，張寒竹仔細打量自家兒子看向少年時亮晶晶的眼睛，忍不住輕哼一聲。
——————————————
兩分鐘後，張繼安和葉逸辰被帶到包間門口。看著包間裡的人，張繼安閉了閉眼。
一語成讖。
張寒竹大大咧咧地坐在主位上，左手邊是秦若陽，右邊是夜尋卿和夜念錦。葉逸辰也愣了一下，然後禮貌地喊：“張叔叔好。”
“誒，好，逸辰你好。”張寒竹笑得相當親切，又把目光放在自家兒子身上，眼神期待。
張繼安開了幾次口，也還是沒在眾人面前喊出那聲“爸”，只是推了推葉逸辰：“我們坐這邊吧。”
張繼安和夜尋卿夜念錦分別打了個招呼：“終於見面了。我是Louis，叫我小鹿就好。”
葉逸辰緊挨著夜念錦坐下，張繼安則坐在了離張寒竹最遠的地方。
秦若陽身邊空無一人，抬頭偷瞄老闆的表情，對方仍然是一臉親切的笑容，看得秦若陽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張寒竹：“阿錦和尋卿的口味我知道，你們幾個我就隨便點了些菜，要是還有喜歡的再加。”
夜尋卿對上張繼安的目光，輕咳一聲：“謝謝、嗯，張叔叔。”
張寒竹笑容更有深意：“嗯？剛剛還叫乾爹的。”
夜尋卿移開視線，看向夜念錦。夜念錦撐著腦袋，似乎也很頭疼。兩人目光一對，又同時抬頭看向乾爹的親兒子——張繼安。
張繼安覺得有點好笑，輕輕聳了聳肩，直接開口：“他就喜歡被叫爹。你們替我多喊幾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