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就是這樣,你沒看見剛才那黑影從她肚子裡竄出來後,她的肚子就跟吹氣球似的,立刻癟了下來嗎?”
“那咱們這幾天不會就跟這邪物待在一起吧?太可怕了,還好蘇大師厲害,把邪物除了,不然那邪物得害多少人哪!”
“對了,寧大師也是玄門大師,她怎麼沒看出來,自己媽媽肚子裡懷的是個邪物呢?”
“哎呦,還叫什麼寧大師呀,我看分明是寧魔頭,你沒聽說過,這孩子就是寧魔頭施法,讓寧太太懷上的?我看呀,這寧魔頭和那邪物根本就是一夥的!”
聽到這句話,吳應貞終於動了。
她衝到寧招娣面前,揚起手,“啪”地一巴掌打在寧招娣的臉上!
這一巴掌又快又狠,毫不留情!
寧招娣的臉頓時紅腫起來!
“你這個賤人!這就是你給我的孩子?!”吳應貞指著寧招娣,厲聲斥問道。
她的臉色猙獰得可怕,像是下一秒就要將寧招娣拆吃入腹!
“不是的,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寧招娣搖頭否認。
“是……是那個邪物太強大了,我的能力還不足以發現他。我給你求的是個男胎,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跑到你肚子裡去的。”
“就像剛才,剛才我以為我用陣法壓抑住了池三爺身上的邪祟,但就在我下樓的功夫,那邪祟竟然又跑了出來!”
“對了,我知道了,肯定是剛才苒苒用火燒他,他詐死,跑到你肚子裡了!”
寧招娣像是發現了事情的真相,“對,肯定是這樣!”
吳應貞的臉色開始猶豫不定,“既然這樣,那你再給我求一個男孩。”
不等寧招娣開口,蘇苒苒悠悠道:“行了,別白費力氣了,你和寧文赫命中註定就只有一個女兒,強求也沒用。”
剛說完,蘇苒苒像想起什麼似的,又補了一句:“哦不對,如果你們倆離婚的話,你或許還能有個兒子。”
寧文赫敏銳地聽出了話外音,急切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倆不會有兒子,但是如果我跟別的女人在一起,還能生個兒子?”
“你個死鬼,你什麼意思?要不是我,你能有今天的好日子嗎?好啊,現在你發達了,就要拋棄糟糠之妻了是不是?”
吳應貞撲上來,死命捶打著寧文赫。
寧文赫不耐煩地一把將她推開,雙眼緊張地盯著蘇苒苒。
“不是你,是她還可能有個兒子。”
此話一齣,寧文赫面如死灰,這不就是說他以後再也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嗎?
吳應貞面色變了又變,臉上閃過一絲掙扎。
跟寧文赫離婚,就意味著她以後再也不能穿金戴銀。
一邊是兒子,一邊是榮華富貴,她糾結良久,終於打定了主意,開口道:“文赫,我會永遠和你在一起。”
哼,等她找到更有錢的男人,再一腳踹了他!
或者她偷偷生個兒子,等這老不死的去了,家產就還都是她們母子的!
寧文赫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他還為自己剛才的做法感到羞愧。
蘇湛傑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又用嘴努了努寧招娣的方向:”姐,她剛才說的是真的嗎?我怎麼覺得不對呢,邪物如果是剛才才鑽進寧太太肚子裡的,那寧太太以前的孩子跑哪兒去了?”
“蘇湛傑!你胡說什麼呢!我可是你姐!”見蘇湛傑一句話,又把話題引到她身上,寧招娣慌忙出聲阻止。
“聒噪!”蘇苒苒隨手甩出一張禁言符,寧招娣立刻消了音,她試著張嘴,卻一個音符也發不出來。
眾人望著寧招娣的模樣,對蘇苒苒的厲害之處再一次刷新了認知。
蘇湛傑看也沒看寧招娣一眼,自然也沒看見寧招娣憤恨的目光。
此時的他正眨著星星眼,等他姐給他解答疑問呢。
蘇苒苒回了他一個讚賞的眼神,
還不錯,至少還有自己的判斷力!
蘇湛傑的星星眼眨得更歡快了。
“這件事,從頭至尾就是寧招娣聯合那鬼物做的一個局!鬼物想轉世為人,避開玄門和地府的追捕,而寧招娣想要榮華富貴,一人一鬼一拍即合,選中了一心想要生個兒子的寧家。”
“寧招娣借用鬼物的能力,偽造了一份親子鑑定書,聲稱自己才是寧家的親生女兒,而後又說自己是清風觀弟子,可以幫寧太太求個男胎。”
“寧文赫也聽說過玄門中人的奇異之處,求子心切,就抱著萬一的希望,讓寧招娣試試,幾個月後,寧太太果然查出懷有身孕,且是個男孩,兩人這才將寧招娣接了回去。”
“偽造?”池景譽擰了擰眉,“這麼說,其實沒有什麼真假千金的事,是寧招娣騙了寧總?”
“商場如戰場,你覺得寧文赫這麼多年是白混了?能被一個小姑娘輕易糊弄?”蘇苒苒嗤笑,“他根本就沒信寧招娣的說辭,私底下早就重新做了一份親子鑑定。”
“那為什麼……”蘇湛傑怔怔道。
“自然是因為價值!寧招娣能給他帶來兒子,還懂玄門術法,這當然比在他們眼裡什麼都不會的蘇苒苒更有價值!”
“為了兒子,為了寧家產業更上一層樓,拋棄一個女兒算什麼?!”
“對嗎?寧文赫,寧太太?”
蘇苒苒的眼神如一柄利刃,刺開他們心裡隱藏的陰暗面。
兩人眼神遊移,不敢與蘇苒苒對視。
眾人看他們的反應,哪裡還不清楚蘇苒苒說的才是真相。
“這麼說,寧招娣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一位豪門太太反應過來,“那我孫子夜裡魘著的事,其實也是寧招娣指使鬼物作祟,再假裝治好了我孫子,博取名聲?!”
想到這,她氣得恨不得上去打寧招娣一巴掌,誰能想到,這竟然是無妄之災,自家孫子受了苦,去給別人做嫁衣,偏偏她還把害了孫子的人當成了恩人!
“寧文赫,你也看見了,這鬼物道行高深,為了除這鬼物,我可是費了好幾張符紙,收你五十萬不算貴吧?”
蘇苒苒掏出了銀行卡,遞到寧文赫面前,
見寧文赫沉默,她又補了句:“至於你這房頂的大洞,是除鬼物的必要損耗,可不能賴在我頭上。”
這樣說,總沒有理由剋扣她的辛苦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