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溫晟的話,裴御年眉頭緊皺,不解的詢問道,“怎麼回事?”
“溫惜突發心臟病,你快過來。”
溫晟的口吻急切,看來是真的出事了。
意識到這一點,裴御年連忙抓起椅子上的西裝外套,便要走出家門,“怎麼回事,剛才不是好好的嗎?”
“還不是你那個倒黴前妻做的好事,她怎麼陰魂不散啊,一定要將惜惜弄死才肯罷休嗎?”溫晟一開口就是滿滿的怨氣。
話落,裴御年的眉頭緊皺,面帶著幾分思索。
姜璃的性子他還是很瞭解的,經過宴會上那麼一鬧,她沒理由再找溫惜的麻煩了。
可如今,他也不好說什麼,便沉聲吩咐道,“等我到了再說。”
話落,他便直接掛了電話。
裴夫人見他要離開,連忙詢問道,“這麼晚了,你這是要去哪裡啊?”
“惜惜出事了,我要去醫院看看她。”裴御年交代完,便匆匆的離開。
裴夫人聽完,眼底裡流露出一抹不爽。
她好不容易才將姜璃那個小賤人擠兌走了,沒想到又來了一個小狐狸精。
她早就暗地裡讓人調查溫惜的身世了,不就是一個取代真正千金小姐的冒牌貨嗎?
就算是在風光,她也上不了檯面。
像這種趨炎附勢的女人,更配入她裴家的大門了。
想著,裴夫人就喚來一旁的王管家,開口吩咐道,“你去找個得力的保鏢盯著大少爺,千萬別讓他入了狐狸精的圈套,要是有什麼情況,你就及時告訴我。”
“是。”
王管家恭敬的應了一聲。
醫院裡。
姜璃站在溫惜的病房裡,看著她臉色蒼白,一個勁哭哭啼啼的樣子,心裡只覺得煩躁。
她也真是夠倒黴。
本來她跟賀錚在遊輪上搜查到一些老物件,想著拿到醫院找章子越來驗一驗DNA報告,看看能不能找一些蛛絲馬跡。
可沒想到就在她等化驗結果的功夫,就在走廊裡碰見溫惜了。
後來的結果就是溫惜侮辱了她幾句,賀錚看不過去就懟了她兩句,這下可好,直接給她懟到心臟病復發了。
“溫烏鴉,你別哭了行嗎?”
這時,賀錚被吵得心煩,忍不住罵道,“你的哭聲真的很難聽,小心我去打投訴電話,告你一個噪音騷擾。”
聽著她給自己取外號叫“烏鴉”,溫惜氣的瞪大了眼睛,“你……”
說著,她捂著心口,看著又要暈過去。
“惜惜,你快躺下。”溫晟連忙攙扶好她,緊接著,他快步走到賀錚的身邊,一把揪起他的衣領,“跟我妹道歉,不讓我就讓你好看。”
說著,他就握緊了拳頭威脅著賀錚。
賀錚看著他,不屑的笑了笑,“你想跟我打,就憑你?”
“別以為我不敢動手!”
“溫少,我勸你還是趕緊放手,不然出了事可沒人管你。”姜璃冷冷的提醒道。
要知道,賀錚的跆拳道可是黑帶九段,他只要動動小手指,溫晟就能被打殘。
他竟然還想動賀錚,還真是夠自不量力。
溫晟聽著他們的好言相勸,卻只覺得是一種挑釁,怒火更盛,“就憑你們也敢跟我們溫家作對,還敢動我妹妹,看來是不給你們一點教訓你們不長記性!”
說著,他就要動起手,而賀錚也暗暗握拳。
“住手。”
這時,裴御年走進了病房。
“御年。”看到他時,溫惜的淚水流了下來,委屈的說道,“我好害怕啊,為什麼我都已經跟姜璃道歉了,她還是不肯放過我,非要置我於死地啊。”
看著她這幅柔弱的樣子,裴御年心一軟,連忙走過去抱緊她。
緊接著,他目光責備的看向姜璃,“怎麼回事?”
姜璃毫無畏懼的直視著他,唇角勾出淡漠的笑容,“是白蓮花的戲份演的太好,讓裴總連最基本的判斷力也沒有了嗎?”
“你看她一副生龍活虎哭的那麼賣力的樣子,像是心臟病復發嗎?”
話落,裴御年也打量起了溫惜,陷入了一陣思索。
溫惜的眼裡閃過了一絲慌亂,哭的更加賣力了,“姜小姐,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侮辱我,要不是我哥哥救我及時,我恐怕就要被你害死了。”
見她這麼哭著,裴御年終究於心不忍,語氣強硬了起來,“姜璃,道歉。”
“什麼?”
“我說過,假如你安分一點,我還能跟你體面的離婚,可如今你卻屢次三番的欺負溫惜,今天你必須要跟她道歉。”裴御年面色鐵青,看著姜璃的眼裡帶著幾分惱怒。
姜璃不屑的呲笑了一聲,更加慶幸自己這個婚離得對了,不然有這麼一個瞎眼的老公還真是夠丟人的。
她正要開口說話,這時,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
“裴先生還真是好氣魄。”
話落,眾人們的目光紛紛朝著門口望去,眼底裡浮現出震驚。
男人身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襯得他身形挺拔,單手插著褲兜,步履沉穩且從容。
看到他時, 裴御年眼裡浮現出一抹怯意,微微頷首,“謝總,又見面了。”
謝隸城走過去,眉眼清冷,睥睨著他,“是什麼事讓裴先生髮這麼大的火氣?”
“不過是一些家事罷了,這麼晚就不勞謝總費心了。”裴御年沉聲交代道,可這話裡話外的意思明顯是下了逐客令。
謝隸城走到了姜璃的身旁,垂眸看了一眼她,淡淡的說道,“家事?”
“可是我沒記錯的話,裴總要跟江小姐離婚了吧?”
話落,裴御年的臉色沉了幾分,“謝總,您一向不喜歡多管閒事,今日怎麼會對我的家事感興趣了?”
“我對你的家事沒興趣。”謝隸城摟緊了姜璃芊芊一握的腰肢,口吻冷漠道,“但姜璃你要動她就要掂量掂量一下自己了。!”
話落,不只是裴御年,就連姜璃的眼裡都浮現出一抹震驚。
他這是在為自己出頭?
裴御年看著他們舉止親密的樣子,心裡湧上了一股妒忌,咬牙切齒的說道,“謝總這是什麼意思,是平日裡吃夠了大魚大肉,如今開始對這種清湯寡水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