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是其中的少數人,還是多數人,都和現在的他,完全無法比較!
蘇子洲得意之餘,又有些煩躁,如果他家裡不是普通家庭,他現在哪還需要拉著參藍玩兄弟情深?
算了,畢竟做人不能太完美,他從普通家庭出身,一步一步走到現在的位置,已經很優秀很出色了。
蘇子洲在一群人的簇擁下邊說笑邊往前,一眾經歷過偶像選拔賽篩選的俊俏少男走在街上,引來不少人欣賞的目光,蘇子洲能感受到有許多年輕女人將眼神落在他身上,那是一種被驚豔到的表現。
這種成為聚光燈的感覺,讓他的感受變得更加飄飄欲仙,身邊的兄弟時不時捧他一把,讓蘇子洲大笑出聲,引來更多的注目。
這完全是一個良性循環,讓蘇子洲的心情變得輕快極了,他環著身邊人的肩膀向他們介紹自己這裡最特別的景緻,“看到了嗎?這座橋過去就是列車站點,本來列車站點是要通到這一頭的,但這座橋有兩百多年的歷史,修剪得又古樸又漂亮,為了把它保留下來,列車就只通到橋的那一邊……”
話說到一半,蘇子洲的聲音一滯,臉色猛地變得難看起來。
因為一道意想不到的身影,居然在此刻,出現在了他面前!
那是一道格外憔悴的身影。
少年人臉色蒼白,身形消瘦,眼下有淡淡的青黑,顯得格外憔悴,袒露出一股病容。
按照常理來說,狀態糟糕成這樣,哪怕是再漂亮的人,也該黯然幾分,顯出幾絲灰頭土臉。
但這種狀態放在眼前的人身上,卻反倒叫她透出一股別樣的病態美。
蒼白的皮膚毫無瑕疵,彷彿細膩的白瓷;瘦削的身形搖搖欲墜,透出一種易碎感。
這種特殊的氣質,叫她像一尊瓷制的藝術品,必須輕柔對待,稍稍一碰就會碎裂開來。
而此刻,這尊瓷人看到了他,眼中猛地露出驚喜,徑直向著他走來!
白、復、還!
又他爹是你!
蘇子洲心裡猛地冒上一股邪火。
這姓白的真他爹邪門,他昨天才罵過她一個女人各種裝模作樣,裝受傷、裝柔弱、裝被他欺負。
今天她居然就把自己弄成這麼一副弱柳扶風的樣子,過來在他面前顯眼了!
蘇子洲攥緊拳頭,現在是白天,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他不想弄得自己太難看。
而且,他現在可是風頭正盛的新人偶像,萬一有人已經發現他的身份,拍下什麼,可就變成黑料了。
於是蘇子洲停在原地,等身邊對他各種討好的好兄弟為他出頭,這樣,他就既不用在這麼多人顯得太難看,還能趕走姓白的,免得她再來他面前噁心他!
一秒、兩秒、三秒……
過長時間的停頓,讓氣氛詭異地變得寂靜。
蘇子洲慢了半拍反應過來,向身邊的好兄弟們看去,才發現他們一個個竟然都呆在當場,完全沒有反應。
而他們的目光,都牢牢定在面前的白復還身上,其中透出無法掩飾的驚豔,就連他們當中最成熟穩重的參藍,也是同樣的狀態。
驚豔……?
驚豔???
他爹的,這群人怎麼回事,昨天晚上白復還過來的時候,他們不是還幫他助力,幫他羞辱她嗎?
現在怎麼忽然之間變成這副樣子,腦子被水衝了嗎!
這種熟悉的,在這幾年裡經歷過許多次的狀況再度重演,讓蘇子洲的煩躁火上澆油,熊熊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