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馥穿著的浴袍很容易解開,丁鴻抓著腰帶往下拉,整件浴袍已經鬆鬆散散半掛在身體上。
裴馥技巧地回應丁鴻的吻,思緒卻不受控制地冒出許漾的臉。那個男人,兩次見面都是不修邊幅的糙,又高又壯。
親了一會,丁鴻發現裴馥在走神,微微蹙眉:“小馥?你怎麼了?太累了麼?”
裴馥笑了笑:“沒什麼。”她看著自己男朋友的身體,如果說許漾是又高又壯,充滿了力量和爆發力,那麼和許漾一對比,丁鴻的身材就有點偏瘦弱,在床頭燈的照射下,白到發光,甚至連汗毛都很罕見。
裴馥扯開丁鴻的大褲衩往地上一丟,順手摸到床邊,關上了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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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鴻仰躺在裴馥的一側,調整著呼吸。
臥室的床頭燈被裴馥重新打開,昏黃的光線將裴馥的側臉烘托的異常柔和,丁鴻怔怔地看著裴馥好久才輕笑出聲。
裴馥的皮膚細膩的好像剝了殼的雞蛋,即使是素顏,也毫無瑕疵,一點看不出她的年齡,髮量似乎也極為偏愛她,濃密柔順,丁鴻用手為梳給裴馥順了順她的大波浪。
連續半個月超量的工作,讓裴馥結束沒多久就睡著了。
早上四點多,兩個人迷迷糊糊地醒來又做了一次,完事後丁鴻累得夠嗆,裴馥踢了他幾腳,讓他回自己房間睡,丁鴻哼哼唧唧半天,翻個身直接睡了。
雖然兩個人是男女朋友,並且已經住在一起,但是裴馥堅持要保有自己的隱私空間,裴馥當時房子買的毛坯,買完房子後也不剩什麼錢了,現在雖然又攢了些錢,但是裝修需要耗費的精力太大,所以一直未裝修,也因此,裴馥一直租房子住。
而丁鴻家雖是市區,但是是老弄堂裡的老破小,家裡人多,他想和裴馥過二人世界,自然只能選擇搬進裴馥租的房子裡。兩室一廳,除去做丨艾,兩個人一向各睡各的。
裴馥想著他也出了不少力氣,也不好再直接趕人,實在不習慣身邊躺著個人,看了看天色,天空泛起冷白,街道上還是一片寂靜,繁華的城市還在沉睡之中,不少早點攤已經開始了一天的營業。
裴馥洗漱好直接出了門,隨便找了個攤位,點了一份小籠包和一碗豆漿。
今天又是需要大體力戰鬥的一天,等到最後一臺手術結束,裴馥看看時間,比昨天還晚,已經七點多了,來不及吃晚飯了。
坐回車上,裴馥揉揉隱隱發悶的頭,掏出手機給許漾發了條微信,告訴他自己現在準備過來了。
閉上眼靠在駕駛位的靠背上小眯了十分鐘,疲勞感稍微緩解了些,發暈的腦袋有了片刻的清明,啟動車子朝許漾家裡開去,距離有點遠,雖然過了下班高峰期,但是車流依然不見少,足足開了一個小時出頭才到許漾家。
來了兩次,也算是熟門熟戶,許漾打開門將裴馥迎了進去。
“麻煩你了,裴醫生。”
裴馥將出診箱放在老位置,先將口服藥取了出來,許漾已經將康康抱在懷裡。
“今天忙到現在,有點晚了,先喂藥吧。”裴馥熟練地將口服藥捏住,靠近許漾,將片劑送入康康的深喉部,輔助它吞嚥。
裴馥低頭喂藥的時候,許漾瞥見她脖頸處隱約可見的吻痕。
許漾眼神變了,深沉而壓抑。但是他知道現在他們連朋友都不是,沒資格過問這種過於隱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