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老夫人前脚刚把人派出去,后脚陆时修就收到了消息。
陆时修满是笑意的嘴角,顿时扬起一抹腹黑阴狠的弧度,吩咐暗影道。
“那就让大哥在明天我携心爱美妻,去给父母敬茶的时候回府吧。”
“是,三少爷。”暗影领命。
“陆老弟,躲在这里做什么。”
暗影刚一离开,总督梁大人便爽朗豪迈的走过来,十分熟稔亲近的一把揽在陆时修肩膀上,端着一大碗酒说道。
“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你得陪我喝个痛快!”
梁总督已经下定了决心,今晚他一定要把陆时修,这个智近若妖的百年一遇奇才给喝趴下。
没有人知道,他能当上这个总督,可是多亏了陆时修这个智囊。
他梁某人,年纪比陆时修大了一轮儿。
玩智商,玩不过陆时修。
论武力值,可能连陆时修的一只手都打不过。
比长相、身材,那就更是自取其辱了。
所以梁总督决定了,他今天要把陆时修这个新郎官儿喝趴下,让他入不了洞房!
“好。”
陆时修把梁总督的那点儿小心思看得门儿清,笑着也抬手搭在梁总督的肩膀上。
“只要梁总督今晚敢肆意妄为的喝。小弟必将是舍命陪君子,不醉不归!”
陆时修笑意爽朗愉悦,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竟隐隐透着一股子危险的腹黑的味道。
梁总督头皮一麻,当即戒备不安的看着陆时修:“你……”
“梁大人,小弟敬你一杯。”
不等梁总督说话,陆时修就微笑感激的端起酒杯和梁总督碰杯,诚挚开口道。
“感谢你在百忙之中,抽空前来给我和娘子当主婚人。千言万语,皆在酒里。”
话音一落,陆时修干脆利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梁总督见状,立马越端起手中的碗,朝着陆时修豪气干云道:“干!”
然而不等梁总督把碗中的酒给喝了,一道令他畏惧心虚到骨子里的声音响了起来。
“梁二,你今晚敢喝醉试试!”
随即就见一位英姿飒爽,长相冷艳御姐的贵夫人,气场两米八的朝梁总督走过来。
来人正是梁总督的夫人秦红玉。
一见到自家夫人,梁总督顿时就怂了,立马又乖又懂事的将手中的酒往陆时修怀里一塞,疾步走到秦红玉身边,笑呵呵道。
“夫人,莫生气,我发誓,我没有想喝酒。”
一言一句间,全是梁总督满满的求生欲。
“我……我这是在作为过来人,传授时修老弟夫妻相处之道呢。”
“骗鬼呢?”
秦红玉显然不信的看了梁总督一眼,直接拆穿道:“就你这斗大的字不认识一箩筐,扁担倒了都认不出是个一的大老粗,竟然还有夫妻相处之道传授给三公子?”
被自家夫人如此瞧不上,梁总督当场就不乐意了。
“夫人,你这就小瞧了为夫不是。时修老弟,看在我们的交情上,大哥今天就传授你几招哄妻技巧。”
梁总督清了清嗓子,昂首挺胸看向陆时修,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道。
“第一,夫人说的永远都是对的。听夫人话的男人,兴旺发达,福泽三代。”
听到这话,原本活力满满的秦红玉,顿时眼神一片黯然,一只手更是情不自禁的抚摸上她的肚子。
三代吗?
可她连夫君的一代都没有怀上。
秦红玉落寞难过间,梁总督一只滚烫坚定的大手,已然安慰温暖的握住了抚摸肚子的手。
秦红玉心中顿时一片暖意幸福。
在秦红玉重新抬眸看向梁总督的瞬间,那弥漫在她眼底的爱意。
几乎都要化为了实质,将梁总督整个人包围住。
陆时修看到这一幕,心里是又羡慕又受教。
他发誓,从今以后,在宠爱妻子这一方面,他定要比梁总督还要做得更好。
绝不让姐姐感到任何的悲伤、失望。
“第二!”
梁总督耳朵红红,面上却依旧一本正经,继续对陆时修说道。
“永远不要去相信什么家花没有野花香。野花野花,上不了台面的才叫野花。爱重妻子,是身为男子汉大丈夫最基本的责任!”
“第三,今天可是你和弟妹的洞房花烛夜,不赶紧回屋去陪伴自己的娘子,还傻不愣登的在这里喝什么酒啊!”
说话间,梁总督一把将陆时修手中的酒给夺了回来。
嘿嘿嘿,这美酒又是他的了。
梁总督美滋滋的想着,然后转头,眼巴巴的看向秦红玉。
“夫人……”
五大三粗的糙老爷们儿梁总督,愣是将短短的“夫人”二字,喊出了缱绻十八个弯儿的撒娇之态。
秦红玉无语,却终究还是松口了。
“只许喝这一碗。”
“遵命,夫人。”
梁总督顿时咧着个大白牙,笑得见牙不见眼。
“傻子。”
秦红玉娇嗔了一句,然后抬眼看向陆时修道。
“三公子,回屋去陪弟妹吧。这里有我和你梁大哥呢。”
她也是当过新娘子的。
自然知道新婚之夜,新娘子的不容易。
夫君没进屋,就要一直戴着厚重的头饰,还不能怎么吃东西。
明明是自己的成亲宴,却偏偏像个局外人一样被排除在婚宴之外,一个人孤孤单单,惶恐不安的待在房间里。
想想都心酸不已。
陆时修闻言,心中感激万分,立马向梁总督、秦红玉恭敬行礼道。
“时修谢过梁总督、嫂夫人!”
就这样,有了梁总督、秦红玉夫妻这话,前来的宾客们自然不敢嘲笑、阻拦陆时修什么了。
更遑论是去闹洞房。
喜宴热热闹闹地继续着。
陆时修则迫不及待朝残荷苑赶。
不对!
为了吉利,让他和姐姐的婚姻恩爱绵长,陆时修已经把自己的残荷苑改成了合欢院。
今日甚至还亲手在院子里种了两棵合欢花。
“三少爷,这不是回新房的路啊?”
飞影见陆时修径直朝书房方向走,忙出声提醒道。
“我知道。”陆时修说:“让人把水抬到书房来,我沐浴后再回新房。”
这样一到新房,他就可以直接……
想到这里,陆时修耳朵滚烫一红,趁飞影去让人打水之际,他又把苏婉柔之前给他的那本书,认真研读学习起来。
“窗前、椅子这些吗?”陆时修眸色明亮灼灼。
然而当陆时修准备充分的来到他和苏婉柔的婚房时,一进门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