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见萧清臣没跟上,楼心月折返回去挽住手臂娇声催促,“你在想什么呢?走啦!”
她半挽半拉将人带入太傅府。
门房早早通禀,楼太傅全家都在正厅翘首以盼。
“老爹~娘亲~”
抵达正厅楼心月直接抛下身侧之人飞奔而去,扑在楼夫人怀里软声撒娇。
“都成婚了还跟个孩子似的没个正形。”楼夫人虽是这般说可语气尽是宠溺,眉眼间的欢喜藏都藏不住。
“哎呀!”她脑袋枕在肩膀处蹭来蹭去,“成婚了我也是娘亲的女儿呀~长再大都是呀~”
黏腻一会儿楼心月看向其他人,“大哥大嫂,二哥二嫂。”
萧清臣跟着唤人,“岳父岳母,哥哥嫂嫂。
“小姑!”几个跟楼心月差不多般大的少年姑娘欢喜唤着。
探究目光把萧清臣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打量一遍,“这就是小姑父吧?”
小姑父这个称呼让萧清臣唇角微弯。
一个梳着双丫髻的粉衣姑娘楼薇凑到楼心月二嫂低声,“小姑,这个小姑父比之前那个好。”
她自认为说的小声,周围的人却都听到了。
大哥楼昀赶紧招呼坐下岔开话题。
楼心月把楼薇的话抛诸脑后正准备跟着离开,想起什么赶紧跑到萧清臣身旁拉着一块走。
这一幕被所有人看在眼里,自然也瞧见了脖颈两处明显红痕。
一众人眼神交汇都未说话。
“你昨夜夜告京兆尹怎么回事?”楼太傅没有七拐八拐直接询问。
楼心月一五一十说了,“反正就是萧清臣查到造谣的源头找过去,结果人被灭口了。”
“都出人命了自然不好私自调查,自然要求助官府啦~”
她笑容明媚凑到楼太傅面前,“老爹我是不是特别聪明!”
“谣言澄清了,造谣之人还不用自己费心费力查。”
“别得意忘形。”楼太傅一脸正色,“官府也不一定就能查出来,这皇城水深的很。”
“对方这次设计没成功指不定还有下次,你自己长点心别再缺心眼。”
“什么嘛!”楼心月扬声不依,“老爹!我哪里缺心眼了!人家聪明着呢!”
她气鼓鼓看向一侧萧清臣,“我问你!我缺心眼吗?”
虽是询问,可那圆溜溜大眼睛却写着你若敢说是就死定了。
“哪里。”萧清臣磁性声音压低柔和,丝毫不掩饰自己真实情绪,“月月是善良纯真。”
楼心月气成河豚的腮帮子渐渐消下,觑了萧清臣一眼,一副你小子很有眼光的模样。
偏偏在爹娘面前不能表现的太明显,一副愧不敢当的模样娇声结巴,“哪、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啦~”
“我说的是实话。”他凌厉凶悍的眉眼柔和,握住楼心月的手撑开与之十指相扣。
楼心月微愣,旋即娇怯侧脸纤纤玉指半掩唇面,夹着嗓子,“讨厌啦~”
要多做作就有多做作。
楼太傅楼夫人一屋人等简直没眼看。
女儿(妹妹)又来了。
每次做错事,或者是想要什么就是这样子。
楼心月完全没察觉已经被看穿,心中暗赞,就是介个味!
“咳。”楼太傅最先受不住,轻咳一声。
楼心月似受惊般一下将手抽回,楼太傅一本严肃的脸几乎快绷不住,赶紧给老妻使眼色。
“月月你跟娘过来一下,我有些事问你。”
“啊?哦。”她起身跟过去,走到萧清臣身边顿了顿,压低声音提醒,“记住我跟你说的。”
萧清臣笑容柔和,“月月你去吧,不必担心。”
楼心月右眼微眨,欢欢喜喜追上楼夫人,“娘亲~等等我呀~”
甜美撒娇的声音在耳边萦绕,萧清臣唇角不自觉勾了勾。
楼太傅一双饱经沧桑的眸子格外明亮,锐利眸子一扫就了解个七七八八。
“你是武将出身,便来陪老夫下几盘棋吧。”
萧清臣恭敬道,“能同岳父大人对弈一二,是小婿的荣幸。”
“娘,什么事呀?”
被拉到未出嫁的闺房,楼心月一脸懵。
“你跟萧清臣是什么情况?”楼夫人直言不讳,两位嫂嫂也在一边点头。
“什么什么情况?”她一脸懵,两位嫂嫂善意轻笑,意有所指指了指脖颈。
楼心月下意识摸了摸还没明白,下一瞬反应过来脸上迅速染上红霞,支支吾吾道,“就、就那样啦!”
“他待你怎么样?他有没有欺负你?”
楼心月杏眼圆瞪,下巴微扬他趾高气昂,他敢欺负我?”
“我欺负她还差不多!”
“国公跟国公夫人呢?”楼夫人眸中是担忧,大婚当日出那么档子事,自己儿子被拉去顶替新郎换谁都不高兴吧。
“国公还行,国公夫人待我很好送了我好几副头面呢。”说着她摇晃脑袋,珍珠流速摇摆,“这就是国公夫人送我的。”
“那就好。”楼夫人松了一口气,“若是受了委屈一定要跟家里递信。对了听说你把暮雪打发了?”
“嗯。”楼心月将事情原委道出,“叛主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干脆打发了。”
“萧清臣又送了一个会武功的侍女,说被人盯上可以随身保护。”
楼大嫂跟二嫂点点头。
“你们去看看午间的席面安排如何了?”楼夫人这话就是要把二人支开,说一些私密话。
两人明白意思应是就离开。
楼心月看了看两位嫂嫂离开的方向,又看楼夫人,“有什么是嫂嫂们都不能听的?”
楼夫人指尖点了点楼心月眉心,拉着往内室过去,“萧世子可还疼惜你?”
楼心月一头雾水,“他对我很好呀,当然疼惜。”
“疼惜就好。”楼夫人松一口气,“萧世子血气方刚又刚新婚,你可不能由着他胡来,该拒绝拒绝该制止制止。”
“自己身体最重要,不要为了满足男人无视自己不舒服觉着忍忍就好。”
楼夫人谆谆教诲,楼心月越听越迷糊。
这都说的啥啊?
“母亲新婚前一日给你的册子你可以看看,尽量也让自己舒服。”
楼心月听到让自己舒服,疑惑道,“那是啥啊?”
楼夫人一梗,“你没看那册子?”
“没有。”
新郎逃婚又换了新郎,刚睡下又被吵醒跟萧文砚掰扯,哪里还记得这么一件小事。
“母亲不是同你说洞房之前看吗?”
“那天发生那么多事早忘了。”楼心月凑近一脸好奇,“所以那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