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哪裡惹到時柔了,時柔就會唆使身邊的人找他的麻煩,今天大概是因為昨晚的那幅畫。
以前時欲心裡還會有淡淡的憤怒,但是現在他只覺得幼稚,上了大學還是在玩一些小孩子的把戲。
教室裡的其他人默默的在一旁關注著時欲的表情,發現他並沒有生氣,相反表現的很平靜,紛紛覺得有些沒意思了。
以前看著時欲敢怒不敢言的表情,他們可是覺得有意思極了。
時欲整理了一下自己桌子上的顏料,這些東西雖然對身體不會造成什麼傷害,但是卻很難清洗,但是這些東西也不能輕易扔掉,時欲只能把畫筆都放進桶裡,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桌面,然後就拿著那些畫筆去清洗。
等時欲離開之後,幾個男生湊在一起,幾個人一臉懵。
“今天他怎麼這麼安靜啊?”
以前他們惡作劇欺負時欲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時欲都會和他們理論,怎麼這一次卻安靜了呢?
“難不成他還有什麼後招?”
“他能有什麼後招,頂著時家少爺的身份,不過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罷了,沒聽柔柔說嗎?時欲在時家根本就不受喜歡。”
時欲是時家少爺的這個身份,總是會引起這幫人的施暴欲,這可是高不可攀的時家啊,在學校裡受了欺負不還是一句話不敢說?
每每想到這裡這些人的心裡就突然升起了一種詭異的優越感,就好像他們高人一等一般。
這些人的心裡在想什麼時欲並不在意,他只是在頭疼怎麼處理這些顏料,換了幾遍的水了還是洗不掉。
而且讓時欲更煩躁的是他又要重新買顏料了,他的顏料早就不知道因為這樣浪費了多少了,想到這裡時欲的眼尾逐漸染上了不耐的色彩。
現在的時欲早就不是當初的那隻小白兔了,曾經的經歷把他逼的冷心冷情,睚眥必報。
時欲正在洗著畫筆,突然一隻大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把他的手從涼水裡拽出來。
“手都凍紅了,這麼冷的天你就是這麼對待自己的手的?”男人的語氣夾雜著淡淡的不悅。
時欲呆呆的看著男人,楚御?他怎麼會在這裡?
慌忙的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出來,但是楚御卻握的更緊了,只見他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條手帕,細細的把時欲的手擦乾,然後又握了握。
直到那雙被涼水浸泡之後的雙手重新溫暖起來才收回自己的手。
“楚,楚先生?你怎麼會在這裡?”
看著面前的小男孩提著一桶的畫筆,在看到他潔淨的衣服上星星點點的痕跡,楚御的眼神冷了下來。
這可不是畫畫能搞成的樣子。
楚御沒有回答時欲的問題,而是沉聲問了一句:“受欺負了?”
學校的領導們正在外面等著楚御,卻一直不見人出來,校長斟酌了一下,走到楚御的助理身邊問了一句:“要不您去看看楚總?”
這次楚御來他們學校參觀他們可是花了大功夫的,絕對不能出任何的差錯。
能不能拿到楚御的投資就看這一次了。
助理想了一下也打算去看下,然而他還沒動,就看到自家老闆拉著一個小孩走出來了。
助理挑眉,他要是沒記錯自家老闆可是有很嚴重的潔癖的。
助理再仔細一看,媽呀,這不是昨晚那個小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