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顧筱樓打個響指,那火就自行點燃,幾條魚在火上烤得滋滋作響。
顧筱樓拿出一罐木頭裝的調味料,撒在烤魚上,還不時地翻弄兩下。
不一會烤魚已經成了,外焦裡脆。
“真好吃!”謝輕輕大口地咬著魚。
老僕婦已經背過身去,不再看她。
顧筱樓看到謝輕輕的樣子,吃起來這般沒形象。
也樂呵呵的笑了起來,似乎這日子有趣了起來。
“好呀,你竟然敢笑我。”謝輕輕佯裝生氣道。
謝輕輕臉上已經沾了碳火黑斑,自己竟全然不知。
“你自己吃成個貓走獸,還不讓人笑話你,不信你自己看看。”顧筱樓笑著說道。
謝輕輕對著池水一照,她撇了撇嘴,有些不信那是自己。
鼻子上嘴角邊黑黢黢的,這會竟羞惱起來。
眼看著就要去抓顧筱樓的衣襬,顧筱樓眼疾手快躲了過去。
謝輕輕不肯罷休,舉著手就再去抓,只是這次的魔爪伸向了吾卿。
吾卿騰挪幾步,閃身很遠。
“不好玩,不好玩,你們都賴皮。”謝輕輕懊惱道。
“欺負我一個門徑二重。”謝輕輕言語惱怒。
“下次,我一定勤奮用功!”謝謝唸唸有詞,生出豪言壯語來。
就著這池水,謝輕輕取一瓢洗臉。
此時,謝侯已經坐在了大夫人的房裡。
“謝侯爺今天來,為接女兒?”大夫人上官婭說道。
“自然是接女兒。”謝侯此時略顯溫和,道,“也是來敘敘舊。”
謝侯此時已卸下週身凌厲之氣,道:“我們已經有很多年不曾聯繫了吧,阿婭——”
她頓了頓,又道:“當年我勸你別嫁給顧侯,現如今他連明面上都有了老五。”
上官婭轉身看她一眼,道:“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侯爺還在提?當年您不是因為這事跟我斷了聯繫。”
大夫人絲毫未覺,往日自己當家主母的氣派,臨了到謝侯這,三言兩語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如今我兒女雙全,若不突破氣境,也沒個三兩百年可活,還說這些有的沒的?”上官婭平復了情緒,聲音平靜了下來。
“你如今可還活的開心?”謝侯有些無奈。
“我只想問你這一句。”她聲音低沉下去。
“開心趁意!”上官婭一字一頓慢條斯理的說道。
謝侯見上官婭不再說話,無奈轉身,出了門,上了車架。
謝候對著車簾外招了招手,囑人將謝輕輕帶出來。
謝輕輕和顧筱樓玩得正歡,有些戀戀不捨,道:“記得抽空來尋我,我就住在三十里外——行晝別院。”
沒出幾日,顧筱樓親自擢選的侍女受了訓,被馮媽媽送來瀾風院。
正巧前兩日,三小姐又多出兩個侍女和一隻鳥來。
這兩個侍女尚未安排活計,正等著一塊安排。
那是謝輕輕著人送來,還送來了一封信,信上寫道:家姐纏身,掙脫不開,侍女與鳥,勿忘我好。
除此之外,信上還畫了一隻猛虎。
一個可憐的小姑娘在旁瑟瑟發抖,形似謝輕輕。
顧筱樓看完這信,略顯失儀地噗呲一笑。
至此,謝侯次女和顧筱樓的關係,很快就在府裡傳開。
顧筱樓看侍女已到齊,就著吾卿領了她們站成一排。
內院裡幾個夫人姨娘送的侍女,需得重新取名。
大夫人給的取名知琴、知琪,二夫人送來的取名知書。
四姨娘那裡來的取名叫知畫,五姨娘給的則喚知意。
“琴棋書畫意,名字好記。”顧筱樓想著。
因棋字不像女子所用,故而改棋為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