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再遇女飞贼
血迹还未干涸,想必是那人是刚刚来到。
吕树小心地掀开那一棵干草,他能够感觉得到,这干草里有尚存的体温。
就在他刚要把干草掀开之时,一道飞镖飞了出来。
吕树大惊,当即向后跃去,一个后空翻,躲开了那道飞镖。
此时吕树的心脏怦怦直跳,设想着刚才要是被那飞镖击中,岂不是要拜拜了?
吕树这一次运起了内力在双脚上,他准备一次性地完成掀开干草的任务。
说时迟,那时快。
吕树动了起来。
被内力加持了的双脚速度奇快,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吕树就到了干草堆的旁边。
随手一掀,那干草里面藏着的人,立马显出了身形。
周围的空气里,弥漫着女人独有的香气,吕树定睛观望。
发现卧在干草里的人,身穿着黑色的束服,头上乌黑的秀发盘了起来,粉色的头绳在秀发上扎成了一个蝴蝶结。
“女人……”
吕树嘴里喃喃道。
却见那人,身躯上下起伏,呼吸略显急促,但是有点微弱的感觉。
“这人受伤了。”
吕树这才发觉,刚才这女人掷出去的那枚飞镖,使她用尽了她目前所能使出的全部力气。
那女人的秀发遮掩了她的容颜,但看起来,皮肤嫩白。
“算了,谁让吕大爷心地好呢,救你一救吧。”
说罢,吕树伸手,想要把她从干草里抱出来。
哪知,他的手掌刚要触碰上那身黑衣,陡然,那人反手拨开了吕树的手掌,紧接着是一道颇有力气的手掌向着吕树打来。
“受死!”
这时女人的全貌露了出来,但是吕树却没有来得及欣赏,他连忙躲避,但发现那手掌的速度太快,已经到了无法躲避的程度。
吕树心里一狠,当即运起内功,一掌对了上去。
只感觉到一股力量似乎穿透了吕树的手掌,但是明显后劲不足。
那姑娘被吕树的一掌给震得后撤了一点。
吕树也后退一步。
他急忙运功化解残留在手臂的内力。
帝心诀运行,那内力很快就被释化了。
“好险,他的力量怎么会有这样强大的穿透力?”
吕树发起了疑问,可是当他再次看向了那姑娘时,她那张凄美的容颜上,点了苍白。
吕树看见了她的伤口,她的左肩被利刃洞穿了,鲜血顺着伤口淌了下来。
这姑娘明显是因为失血过多而脸色苍白。
那女人呼吸急促,刚才一击,她已经蓄力已久,可是因为受了内伤,所以才没有把掌力完全的贯穿到吕树的身上,要不然现在的吕树早就倒在地上了。
“姑娘,你别乱动,你伤的很厉害。”
吕树看着姑娘,温柔说道。
女人的手掌在颤抖,刚才和吕树对接了一掌,牵动了她的内伤,她一心以为吕树是敌人,所以才下了杀手。
但现在,她实在是挺不住了,但是当她隐隐约约看见吕树的时候,一阵眩晕袭来,她心里默叹一声,昏倒了。
吕树赶忙上前,伸手扶住了姑娘。
“还没死。”
吕树试了试那姑娘的鼻息,还有气。
“只是呼吸很薄弱,是受了重伤。”
“怎么办,要是先生在这里就好了,先生武功高强,一定能想办法救这姑娘的。”
“但现在这姑娘气有悬丝,再不救治,只怕就要没命了。”
吕树心里一阵着急。
突然,他脑中灵机一动,“或许帝心诀能救她!”
“没错,就是帝心诀啦,我的伤就是帝心诀治好的,只不过不知道这门功法适不适合女人。”
吕树有些犹豫,但想到这姑娘已经快要没救了,心一横,道:“赌一把!”
他看了一眼天空,天还没亮。
他把姑娘扶起来,自己绕到了姑娘的身后,盘膝而坐。
他深吸一口气,全身内功涌动,帝心诀催动,大约两分钟后,他双掌按在了姑娘的背后。
帝心诀的气脉运行,在姑娘和吕树的经脉里同时运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吕树头顶已经出了汗,可是那姑娘还没有醒来,只是情况略有些好转。
吕树心里大喜,当即运行内功更快了几分。
半个时辰后,吕树累的气喘吁吁,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停下,因为一旦停下,这姑娘会有性命之忧。
“咳!”
那姑娘咳了一声。
吕树当即一惊,随即大喜,“成了!”
他收起了双手,同时又运行帝心诀平缓了一下自己的内功。
这一切都做好后,他重重吐出了一口浊气,站起身来。
他缓缓绕到了前面,看着那姑娘。
只见那姑娘脸蛋圆润,皮肤光滑,白嫩的肌肤仿佛能挤出牛奶一样。
突然,那姑娘的睫毛动了动,吕树一喜,自言自语道:“要醒啦!”
终于,那姑娘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对星眸缓缓地在吕树的眼前绽开。
“你是……”
看见吕树,姑娘怔了一下,而后才发觉过来。
吕树见这姑娘如此貌美,当即自我介绍道:“我叫吕树,刚才你受了很严重的伤,我见你可怜,顺手救了你一下。”
说完,吕树嬉皮笑脸地乐了起来。
那姑娘见吕树笑的如此开朗,顿时心情好了几分。
当即站起身来,不过身形有些摇晃,可是她还是硬挺着站了起来。
只见,她拱手道:“感谢公子救命之恩。”
吕树连忙摆手,道:“不用谢我,要谢就谢姑娘你命不该绝。”
“对了,姑娘,你是为什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又怎么到了我这里呢?”
那姑娘听见吕树这样问,一时之间也不好回答。
但是吕树救了她的性命,她不好推辞,只能拱手说道:“公子,这事情来由复杂,请恕奴家不便相告。”
姑娘用着好听的声音说道。
那吕树自然知道,这姑娘一身的装束,完全是刺客的打扮,想必也是因为刺杀时遇见了高手,拼死搏杀才逃出了一条性命。
不过吕树向来不喜欢强人所难,当即行礼说道:“姑娘想必是有难言之隐,既然不便相告,那我不问便是了。”
“不过,敢问姑娘姓名?”
那女子听见吕树问她名字,反复犹豫,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但最终还是打算说了,“奴家姓叶,单名一个馥字。”
“叶馥?好好听的名字。”
吕树嘿嘿一笑,随即看了看天空,发现那一抹晨光已经刺破了黑暗,向着那间破旧的小屋照来。
叶馥看见那天越来越亮,又想到了自己的这身装束,当即想到,如果被人撞到,岂不是自投罗网?
只听她细声说道:“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只能来日再报,这里人多眼杂,恕奴家要速速离开啦。”
吕树听此,当即想到这叶馥这身行头肯定不便在这里久留,当即拱手道:“请姑娘自便。”
叶馥那双美眸感激地看了眼吕树,似是要把这救了她性命的男子牢牢记住,而后轻身一跃,跳上了房檐,在吕树的注视下,飞速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