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到許舟珩有沒有拒絕,大概是同意了。
前世看到這一幕她一定會想哭,可如今淚腺早已乾涸,擠不出一滴眼淚。
深夜,回到家。
許家在榆北是赫赫有名的名門,住所自然非同凡響,三百平的別墅坐落在地價高達幾十萬一平米的市中心,周圍依山傍水,風景秀麗。
溫言拖著疲憊的身軀走進許家,客廳內燈火通明,一眼就看到坐在沙發上那抹身影,僅僅是一個背影,她就認出那人是許舟珩。
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還是同樣的畫面。
心中湧起一絲訝異。
他竟然沒有和魏梓染去酒店,選擇回了許家。
溫言本想無視對方,但避免不了發出動靜。
許舟珩聽見動靜,動了動唇瓣:“溫言,過來。”
她沒聽,繼續往自己房間走,許舟珩不禁有些惱怒,起身走到她面前,攔住她嬌小的身影。
他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指優雅地夾著一根香菸,菸頭閃爍著微弱的紅光,縷縷青煙嫋嫋升起,模糊了他俊逸的下半張臉,透著絲絲性感。
“怎麼,幾個月不見,脾氣見長,我惹你了?”見小姑娘不理睬自己,莫名的怒氣湧上心頭。
溫言剋制不住嗆了幾下,但還是剋制著情緒,“沒有,我說了,許舟珩,我以後都不會再纏著你了,你解脫了,這不正是你所期望的。”
不明白他生什麼氣。
男人抽菸的動作一頓,掐了手中的煙,看向溫言,語氣帶刺:“對,是我期望的,溫言,希望你說話算數,別是欲情故縱,面上無所謂,心底卻裝著別樣的心思。”
溫言有些想笑,話音堅定的說:“當然不會。”
她咬了咬唇,漂亮的眼睛微微垂落,說了聲“晚安”便要離開,她掃過男人高大的身軀,但還沒走兩步,胳膊就被許舟珩用力拽住了。
看著女孩平靜不起波瀾的面容,許舟珩一把握住她的手,眼底充斥著怒氣,低下頭,發狠似的在她纖細的脖頸狠狠咬了一口。
薄唇帶著滾燙的熱量。
溫言直接僵住了身子,她用力掙扎著,可是掙扎不脫,她那點撓癢癢的力氣在許舟珩那裡完全不夠看,實在受不不住喊了聲疼,對方才放過她。
女孩細碎的嬌嗔聲徑直落入耳畔,聽得人心癢,像是被一頁羽毛擾亂心口,他下意識將人鬆開。
溫熱的呼吸落在溫言頸間,他眼底升起一抹從未有過的慾望,低喘著粗氣,彷彿在剋制著什麼。
許舟珩為自己的情緒變化感到詫異,怎麼會對溫言心軟,明明討厭她到了極點。
得到自由的溫言下意識扇了他一巴掌。
“Pia——”用了十足的力道,她的手心作用力反噬,鑽心的疼痛,卻抵不過心底的疼痛。
隨即,她後退一步,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許舟珩,怒斥道:“你瘋了!”
許舟珩沒想到小姑娘會打自己,臉頰被打出了紅印,看著面色慘白的女孩,氣血上湧,又說不出一句話。
但驕傲如他,絕不會低頭道歉,他向來我行我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剛才氣急,咬了她一口。
沒打算解釋什麼。
然而女孩柔軟的身子和馨香一直在擾亂他的思緒,他那顆平靜的心剋制不住泛起漣漪。
溫言捂著帶牙印的脖子,眼眶極度泛酸,水不受控制滑落,一時間心痛難忍,啞著嗓子哽咽出聲;“許舟珩,我以前雖然喜歡你,但我也是有尊嚴的,你憑什麼肆意侮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