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要脸大姐「已修改」
赵芳芳支支吾吾道:“是我没有考虑清楚,对不起啊。”
刘国凯这才脸色好了点,但是安愿可不相信她。
她摆手故作体谅的说:“没事,我知道你有大小姐脾气,脑子也不太好,我都理解的。”
脑子有病的大小姐而已,她不计较的。
她面上无辜,却说出气死人的话。
刘国凯瞳孔震惊,纳闷看着赵芳芳大声的说:“啊!赵同志你脑子有病怎么不告诉大家?我们都可以帮你的。”
他一本正经的,没有丝毫虚情假意的样子。
赵芳芳面上难堪咬唇却不敢反驳,因为她“资本家”之女的身份只有安愿一个人知道。
万一她现在说出来,那她岂不是遭人唾弃。
高红梅这时候也回来了,她手里提着个小桶里面盛着刚买的豆腐渣。
注意到安愿一直盯着看,高红梅解释道。
“这是豆腐渣,比豆腐便宜的多,用来炒鸡蛋或者炖白菜都很香。”
安愿点点头表示了解。
郝成功在旁边砸砸嘴,“这是什么怪味东西的啦~我们沪市人不吃的。”
高红梅不冷不热的瞄了他一眼,没回话。
“赵同志,你都买了啥?”
她疑惑的问道,赵芳芳手里什么也没有。
赵芳芳这才面有赧颜从身后拿出来,羞涩的道:“我觉得大家菜买的差不多了,就去供销社买了些点心,一起分着吃。”
她是心虚的,因为自己想吃,没犹豫就买了。
是鸡蛋做的小圆饼干,吃起来又甜又有鸡蛋味,很多人童年的回忆。
王招娣一听,直接甩脸色了。
大家合伙买粮食,她用着大家的钱买她想吃的点心饼干,这不是谋私是什么?
她刻薄的三角眼直接吊到最顶端,不假思索的就训斥赵芳芳。
“你要不要脸!我们的钱不是大风划来的,你要吃自己付钱,别带着我们。”
赵芳芳脸色由白变红,又由红变白最后委屈的用衣袖一抹眼泪,提溜着点心跑走了。
安愿没参与,扭头也去了供销社采购。
她在空间里囤的卫生纸都是精细工业加工的,和丰收村的人用的不一样,小心驶得万年船,她要买些和大家一样的。
卫生纸不是成卷的,是一刀一刀算的。有黄色的,有粉色的,很大一张,很薄,感觉一戳就透,一拍还掉渣出灰。
最要命的是,供销社的售货员告诉她说,要买的话就尽快了。
如果手纸卖完了,下次再有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
这年头,手纸都不自由啊。
正午日头太过毒辣,安愿又用两分钱买了根冰棍啃着解暑,没什么味,就是糖精加了色素的甜味。
她突发奇想,如果在东北到了冬天, 天寒地冻的时候。
她在铝饭盒里撒把白糖倒上水,放在窗户外面冻一宿,第二天是不是能直接吃刨冰了。
她啃着雪糕,给售货员钱票,提着东西想自己回村子里。
“安同志,你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
丰收村和她同行的一个大姐目光锐利的打量她的篓子。
安愿背了个背篓,东西放在篓子里,想看什么一眼便知。
她觉得这个面黄肌瘦的大姐有点奇怪,没吭声。
面前的女人突然开始挤眉弄眼起来,神色痛苦的捂着腹部,哀声叫唤“哎呦哎呦”的。
“你怎么了?”
安愿没有心软直接上手扶,七零年也不是没有讹人的。
大姐转转眼珠,虚弱的道:“我想解手。”
“我带你去公厕。”
到了厕所门口,瘦弱的女人双手浑身上下的摸索,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安愿仔细一想就明白了,这是被人当大怨种了。
她脸色冷淡转身欲走,大姐却大力的拽着安愿的手腕,“我……没有手纸。”
这年头卫生纸也是稀缺的东西,都是要靠票买的,每个人还限量。
况且她都不认识这个大姐,占便宜还理直气壮的,真是给她脸了。
“报纸呢?”安愿不咸不淡的问。
没有卫生纸报纸总有吧。
“你是城里的知青,你不了解。我们村里穷,没钱,识字的都没几个哪里来的报纸,我家壮劳力还少,就连女人每个月的那几天,我也用不上回纸。”
黝黑的大姐瘪着嘴,到了伤心处,伸出袖子来抹眼泪。
就是表演痕迹太过明显,如果真的憋不住了,哪有功夫说这么多话。
“那你平常都用什么?”安愿追问道。
大姐蛮不情愿的回答:“玉米叶,棍子或者土坷垃。”
“成,我给你找根棍子去。”
安愿点点头表示对大姐的一丝心疼,但是不为所动。
“别去,我不太想用那个。”
她欲说还休的拉住安愿,分明就是“你懂的”的意思。
安愿继续装傻,“那我找点土块给你用?”
女人一看都这么样了,安愿还无动于衷,干脆气急败坏起来。
女人手指着她骂:“安知青,你怎么说也是大城市来的,你也不缺物资,姑娘家家你大方一点把你手纸借给我点儿怎么了?!”
“你这么自私的姑娘对我们村做不出什么建设的,还是有文化的知识分子呢,一点也不懂得帮助别人,你爸妈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把你教的不尊重长辈,以后我看你有什么出息!”
大姐怒目而视的盯着她,安愿把她这幅恬不知耻的样子尽收眼底。
心脏泛起一阵疼痛,应该是父母被污蔑原主的情绪剧烈波动。
安愿的声音拔高一截,可怕到平静的与大姐理论。
“大姐,说话做事凭良心。你说让我带你去厕所,我带了。”
“到了门口我说帮你找方便的东西,结果你说你用不惯平时用的木棍和土坷垃?”
“要我说你分明就是现在看见了我买的手纸,你就起了这肮脏心思想要抢走。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一个月就这一张票,自己都舍不得用。”
“给你是情分,不给你也是应该的。不给你就骂我家人不是东西,我没有出息,你这种占小便宜的就有出息了?什么时候强盗还有理了?”
她像是吃了炮弹似的一口气把事情原委都诉说出来。
顿了顿,安愿的声音拔高:“我父亲是军人,你这么辱骂他们,我可以要求把你抓捕起来!”
安愿的声音很大,集市很多人都靠拢过来,人挤人看热闹。
大姐被说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面子挂不住,脸色乍青乍白。
“我也不知道啊……”
“我都说了是借的,你怎么就听不明白呢?”
聒噪尖利的声音逐渐弱了下来。
安愿莞尔一笑,当她傻呢?
她走上前去,大力扯过大姐的手,大姐还一头雾水呢。
“啪啪……”声音清脆不停歇。
安愿用大姐的手往大姐嘴上使劲扇巴掌。
大姐疼的直叫唤,手却在掌控下挣脱不开。
呼唤道:“你怎么打人呢!来人评评理啊!”
“呜,啪啪……”
扇了将近八十下,大姐嘴都成香肠嘴了。
安愿冷笑的看着对面女人:“这是为我父母打的,为你的嘴贱买单,你应该庆幸我现在没让公安把你抓走。”
面黄肌瘦的女人心虚的缩缩脖子后退想跑走,脸都扇肿了。
安愿用蛮力拉着她的胳膊,“别走啊,不是借手纸吗。”
“那你说什么时候还?还多少,也要带点利息吧?借你一张,还我五张。”
她不缺这两张卫生纸,但是看不惯有手有脚,还手心朝上一嘴扶贫济困到处占便宜的人!
她怎么可能会还,原本就没想着还,更何况这个安知青还狮子大开口,还五张?她没这个钱。
“你,你怎么说的出口?五张纸,我还不用你的了!”
她顶着香肠嘴扭头气愤的走了,双胯扭的尤其自信。
安愿挑眉,冲着众人摆摆手,“别看了,戏杀青了,散了散了。”
“杀青是什么?”有人探出脑袋好奇的问。
安愿懒洋洋的回,“杀掉欺负知青的人。”
嗷,明白了,杀掉欺负知青的人叫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