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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小北

“呃,那个大哥哥,刚才谢谢你替我解了围。”

在一条相对僻静的巷道中,狼女孩亦步亦趋地跟随着那位狼少年。

狼少年用眼角的余光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鼻息轻嗯了一声。也没多做搭理,自顾地向前走去。

见他对自己爱答不理,狼女孩小步跑到他身前,嬉笑着说:“那为了表示我对你的感谢,我愿意把刚才捡到的钱袋里的钱分你一半。”

见她眼巴巴地盯着自己挂在腰上的钱袋,狼少年有些哭笑不得,没好气的说:“好家伙,原来你跟了我一路,是惦记我手中的钱袋呀。”

“嘿、嘿。”狼女孩干笑一声,挠了挠狼耳朵小声申辩道:“那是我捡的。”

“什么叫做你捡的?”狼少年拍了拍腰上的钱袋,十分的无语:“这本来就是我的。”

“啊?”狼女孩一时没反应过来。

狼少年撇撇嘴,一脸无奈地看着她:“刚才要不是我用了点移花接木的手段,帮你蒙混过关。你以为你现在能平安无事?还你捡的呢,自己做了什么心里还没点数吗?”

“哈、哈,原来是这样啊。”被一语道破后,狼女孩神色有几分尴尬。

本来她还暗自奇怪呢,到现在才终于明白过来,原来对方是用他的钱袋替自己解了围。

“那这么说来━━━”狼女孩眼珠一转,嬉皮笑脸道:“你刚才包庇了我,那你就算是我的同伙咯?”

“那你快给我封口费,不然我就去揭发你。”狼女孩把手伸到他面前,挤了挤眼睛。

“哇~你个好家伙。”狼少年顿时就被她这神奇的操作惊呆了:“我刚才好心救你,你不报答我就算了,还敲诈勒索我?这、这、这……”

狼少年“这这这”了半天也“这”不出下文来,因为他实在是无语住了。

“噗嗤~哈哈哈。”看见他如此郁闷的表情,狼女孩顿时就被逗乐了,开怀大笑起来。

而狼少年就表现得很不爽。

“哎呀,别生气嘛,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啦。”狼女孩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又大大方方地张开了双手:“我没什么钱,很穷的,也拿不出什么东西来报答你。不如就让我拥抱一下,表示感谢吧。”

“喂……你……”没等他拒绝,狼女孩就冲上来拥抱了一下,然后就一溜烟的跑开了。

看起来很害羞的模样。

望着那个一路娇羞着跑开的狼女孩,他的目光也有几分感触:“其实她的本性并不坏,只是生活让人充满无奈。”

穿过僻静的巷道,狼少年来到了一条人流密集、车水马龙的繁华街道上。

街道两旁摊贩众多,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和各种美食小吃,还有一些供以娱乐的项目,比如投壶,猜灯谜,钓水球等等。

而来来往往的客人就在各种摊贩前吃喝玩乐。

“卖烤鱼丸咯,香喷喷的烤鱼丸,好吃不贵,还有优惠。”在一个小吃摊前,一位中年狼妖大叔一边烤着鱼丸,一边卖力地吆喝着。

“来,你的烤鱼丸,拿好,慢走。”送完一位客人后,一位狼少年又来到了摊前。

“这位小兄弟,来份烤鱼丸吗?今日特价,买一送一,不好吃不要钱。”看着那位面容清秀俊逸的狼少年,摊主咧嘴笑了笑。

“嗯,那就给我来一份吧,不要放辣。”狼少年馋了馋嘴,叮嘱道。

“好勒,请稍等。”

片刻后,两份香喷喷的烤鱼丸就递到了他面前:“买一送一,共两份,三文钱,请拿好。”

“好的。”少年点点头,但当他把手摸向腰上的钱袋时,空荡荡的腰部让整个人顿时僵在了原地。

然后,一幕狼女孩拥抱完自己再娇羞跑开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

这……这家伙!

猛然醒悟后,狼少年无比郁闷地咬了咬牙。

“这位客人,一共三文钱,你是用现金还是粮票?”见他半晌没反应,摊主开口提醒道。

“我……赊账。”

“滚!”

济城外城,贫民区,聚居址。

在一条空无一人的破旧老巷里,一位狼女孩蹦蹦跳跳地欢跑着,眉飞色舞,喜笑颜开,手中还甩着一个紫色的锦绣钱袋。

“嘿嘿嘿,大丰收!”狼女孩喜笑颜开地盯着手中钱袋,口中念念有词道:“大哥哥,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所以先把这点钱借给妹妹我救救急,想必你应该也没什么意见吧?”

“好,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狼女孩用手指着钱袋,自问自答道。

“嘿!好兄弟,够义气,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狼女孩很豪迈的拍了拍钱袋,一副十分讲义气的样子。

几道人影从远方的巷口闪过,吓得她连忙把钱袋藏进了怀里。

在这个治安相对较差的贫民窟,财不露白这个道理她还是很明白的。

此时,一阵呜泣声从附近的一座屋舍中传来,狼女孩好奇地来到那座破旧的木屋前,透过朽坏的窗户向里面望去。

屋内没有灯火照明,只有从天窗洒下来一片月光,显得较为昏暗。

在对面那扇窗下的床榻上,铺着一张草席,草席上躺着一个五六岁的孩童,脸色苍白,十分萎靡。

他似乎正处于昏睡之中,瘦小的手掌中下意识地抓着一个破旧的灰色布偶。

在他跟前,坐着一位神情凄楚的妇女和一位背着药篼的狼大夫。

“张大夫,我儿子还有救吗?”狼妇女望着他,凄楚的目光中隐隐透露出一丝期盼。

狼大夫把手从孩童的手腕上拿开,脸色十分凝重,缓缓摇头道:“这孩子已病入膏肓,没几天活头了,早点准备后事吧。”

“张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吧,只要你能救我儿子,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你。”狼妇女顿时扑通一下跪倒在大夫面前,泪如雨下,苦苦哀求。

“李夫人,快快请起。”狼大夫连忙去扶她,但怎么也扶不起,摇头叹息道:“不是我不愿意救他,实在是这孩子的病情过于严重,我也无能为力呀。”

“张大夫,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救他的,你一定可以的,我求求你,我给你磕头了。”狼妇女不顾他的阻拦,跪在地上邦邦邦磕起头来,血迹顷刻将额头浸红。

“我知道我没什么钱付给你,但只要你能救我儿子,我下半辈子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你,偿还你的恩情。求求你可怜可怜我们孤儿寡母,他是我的命根子,没了他,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

磕完狼妇女伏倒在大夫脚前嚎啕大哭,撕心裂肺。

狼妇女撕心裂肺地哀求似乎打动了他,狼大夫沉吟片刻后,缓缓道:“李夫人,如果想救你孩子,目前只有一个办法。”

一听有办法救孩子,狼妇女立刻抬起头来,绝望的瞳孔中渐渐燃起一点希望:“什么办法?”

“去内城,找会妖术的大夫医治,只有这样,你的孩子才能得救。”

“啊?但、但是……”听到他所说的办法,狼妇女眼中刚燃起的光芒又迅速暗淡了下去:“内城,岂是我们这些难民说进就能进的,而且就算进去了,我又怎么拿得出请大夫看病的钱。”

“但是,目前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这样,我先给你儿子开几副药,应该能暂时帮他撑个五六天,这几天你就想办法多筹点钱。至于内城城门的门卫,只要你多打点一下,他还是能放你进去的,至于其他的,你就得自己想办法了。”

狼大夫开完几副药后,不顾狼妇女的挽留,便径直离去了。

只剩下一对凄惨可怜的孤儿寡母,留在这冷清空荡的破烂木屋内。

苍白的月光透过朽坏的窗户洒在草席前,让孩童的脸色看上去更加惨白。

狼妇女神情凄楚地坐在床边,俯身爱怜地盯着昏睡中的孩子,额前的一缕青丝垂到他的鼻前,随着微弱的鼻息轻轻摆动。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感受到孩子依然跳动的生命,心中才会有片刻安宁。

“孩子,妈妈对不起你。”狼妇女轻轻趴在他的身上,泪水顺着早已哭红了眼眶滑落,滴在枕边。

而那孩童,则在昏睡中不时发出痛苦的梦呓声。

“但你放心,妈妈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一定会。”狼妇女起身握住孩子的手,悲伤的目光中透露出一股坚定。

哐当~

此时,一个物件突然掉落在妇女跟前,借着朦胧的月光,她隐约辨认出是一个紫色的钱袋。

她连忙打开来看,只见里面装满了白花花的银子。

她急忙冲出门外,但在门外的街道上,却是空无一人。

“张大夫?张大夫,是你吗?”她在冷清的街道中高声呼喊,但无人回应。

“谢谢你,张大夫,谢谢你。”她流着泪向远方的巷口磕了个头,又连忙冲进了屋内。

一把背起昏睡的孩童,就向外面跑去:“孩子,坚持住,妈妈有钱了,这就带你去内城看大夫。”

在巷子角落的阴影处,一位狼女孩缓缓站起身子。

她望着渐渐跑远的母子俩,短暂出神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缅怀。

旋即,又满不在乎地抿了抿嘴,转身向远处走去。

冰冷的月光洒在这冷清的巷道里,拖出一道孤零零的影子,一阵夜风吹过,带来几丝寒意。

狼女孩不由缩了缩脖子,裹紧了自己。

外城虽然没有内城那么繁华,但过节的气氛还是有的,不少人家的门口都贴有一些彩纸和对联,没有的就在自己门口画一些有寓意的画像,讨个好彩头。

街上也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小摊贩,摆有一些小玩意儿和糖食,都是一些贫民区的手艺人自己做的,虽然没有内城那么精致,种类也很稀少,但对外城的人来说,却也是足够了。

转过一条巷角,远方传来了一阵打骂声引起了她的注意。

“你个废物,快还钱!”

“妈的,欠老子的钱都敢不还,老子打死你丫的!”

“你个残废,老子今天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在路边,三个壮汉围着一个断臂男子拳打脚踢。

那男子抱头蜷缩在地,任其殴打,不吭声,也不求饶。

而周围路过的人,也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便匆匆离去,不敢多管闲事。

看见这一幕后,狼女孩眼神一颤,又默默退缩到巷角靠墙坐下,抱着膝盖,耷拉着耳朵,目光怔怔地盯着地面。

良久,等到后方的打骂声停歇后,她才悄悄探出个头来。

看到施暴者走了后,她默默走到那个被打倒在地的断臂男子身前,蹲下轻声问道:“喂,你还好吧?”

断臂男子睁开被打的血肿的右眼,看清跟前的身影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小北,你回来啦。”

在一间破旧简陋的木屋内,狼女孩用一条黑不溜秋的毛巾为坐在椅子上的断臂男子细心清理着伤口,木盆里的清水,也早已被血液染红。

“他们又找上门来了?”狼女孩小心翼翼地为他敷着伤口,轻声问。

“嗯,啊哼!”不小心触碰到伤口,断臂男子顿时疼得一阵呲牙咧嘴。

“噗……抱歉,我轻一点。”看他这副鼻青脸肿的凄惨模样,狼女孩又是心疼,又有些想笑。

她重新清洗了一下毛巾:“他们打你,你咋不跑啊,你不是逃跑挺在行的吗?”

他苦涩地撇了撇嘴:“我跑的话,他们又得砸我们的房子了。我已经没钱再拿来修了,所以我就想干脆给他们打一顿出出气算了,反正我体质好,这点伤也不用吃药,过十天半个月就好的差不多了。”

“是啊!那还真是划算啊!”狼女孩无语地翻了翻白眼,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把他疼得嗷嗷直叫。

“小北,你的手怎么了?”此时,他突然注意到狼女孩的手腕上有一道青痕。

“没什么。”小北不动声色地用袖子掩盖起来。

良久的沉默后,他神情低落地抬头看向她:“你……是不是又去偷东西了?”

小北手一顿,又缓缓擦拭起来:“拿有钱人的东西怎么能叫做偷呢?这叫劫富济贫,我可从来不会拿穷人的东西。”

他看着面前这个衣衫褴褛的瘦弱女孩,神情黯然道:“别去偷了,不然,总有一天你会被别人打死的。”

“嚯,那我们就比比谁命更硬吧。”小北满不在乎地嗤笑一声:“看是你先被讨债的打死,还是我先被抓贼的打死,怎么样?”

她的语气很轻松,很平淡,似乎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琐事,而无关生死。

他怔怔地盯着那个面黄肌瘦的女孩,从她淡漠的眼神中,他看见一丝麻木与悲凉。

那是对这个世界的无奈。

“小北,对不起。”他低着头,不敢看他,眼神里充满了愧疚与自责:“当初都怪我好赌成性,不单输的倾家荡产,欠下一屁股赌债,连你妈都跟别人跑了……”

“哎呀,又来了,还说这些干嘛。”小北把毛巾往他身上一甩,转身走开:“你自己先敷着,我去给你做些吃的。”

空荡昏暗的房间,摇曳的烛光,墙壁上晃动的人影,他颓废地坐在木椅上,厨房里传来木材燃烧的声音。

吱呀~

腐朽的木门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响动。

小北端着一碗清汤寡水的菜羹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上面还浮着几根菜叶。

“吃吧。”她将碗放在他面前的木桌上。

“你不吃吗?”他看向她。

“我不饿。”小北刚淡漠地回了句,肚子就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小脸顿时一红,把头别向一边。

“家里是不是没粮了?”他似乎猜到了什么。

“知道你还问。”小北白了他一眼,走到窗边坐下,把下巴枕在窗沿上,怔怔的望着月亮。

“你……是在想她吗?”他轻声问。

“没有啊,谁在想她了?”小北撅撅嘴:“别是你自己想了,强加在我身上吧?”

他默然片刻,低声说:“我听说她在内城中找了户好人家,目前过的还不错,还开了个小茶馆。与其跟着我吃不饱穿不暖,还天天担心讨债的来砸门,不如,你去投奔你妈妈吧。”

“哈?”小北回头诧异的瞟了他一眼,又撇撇嘴道:“算了吧,我要是走了,谁来照顾你呀?别哪天你被人给打死了,连个给你收尸的人都没有。”

“这……这样啊。”他低头看着碗里自己狼狈的模样,不由苦涩地笑了笑:“若真到了那一天,那就麻烦你了。”

“害,客气啥,应该的应该的。”小北故作豪迈地摆了摆手,但神色中却隐隐流露出一丝苦涩。

“噢,对了,你知道吗,今天,我看见她了。”似乎不想再讨论这个不吉利的话题,小北连忙转移了话题。

“啊?是嘛?”他露出一副感兴趣的表情。

“嗯,他们一家三口在逛灯会,她怀里还抱着一个一两岁的小奶狼,我想那应该就是我的弟弟或者妹妹,她只有这么点大。”说着,她还十分欣喜地比了比长度,感觉眼睛都在放光:“看起来真的好可爱呀,我好想抱抱她。”

“那你有上去打招呼吗?”她的喜悦似乎把他都给感染了,他很配合地笑着问道。

“呃……这个……”她语气顿时一噎,目光中流露出几分怯懦,勉强接出的一丝笑容让人格外心疼:“我在远处看看就好了,因为她们一家三口看上去非常幸福,我不想去打扰她们……”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有着一丝沙哑和不易察觉的哽咽。

眼睛也只敢盯着地板,生怕被发现包不住的泪光。

或许她也曾会想,这是不是她本该拥有的幸福。

“哦,对了,今天我还遇到了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她偷偷抹掉眼泪,抬头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又嬉皮笑脸地讲起了今天发生的趣事。

父女俩的谈笑声从单薄的墙板中不断传出,传到倚墙而立的一位狼少年耳里。

他神色淡漠地仰望着夜空,淡紫色的月光在他身后拉出一条细长的影子。

轻叹口气,他从怀中拿出一个灰色布偶悬挂在木窗前,转身离去。

“嗯?”

窗外的响动引起了小北的警觉,她小心翼翼地来到窗前,打开木窗向外望去,在街道上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人,但在窗檐上却留下一个灰色的布偶。

“欸?”看着这个有几分眼熟的事物,她猛然想起了什么:“这不是那个病童手里的布偶吗?可是,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小北,怎么了?”她的自言自语引起了断臂男子的好奇,于是开口问道。

“啊……没什么。”

小北将布偶收好,再次疑惑地往窗外望了一眼,最后念念不解地关上了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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