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砚打断她:“你想等我走了出去买吃的?”
盛妗:“?”
谢时砚:“买荒诞圣代?”
盛妗震惊的睁大眼睛。
谢时砚:“还要加草莓蓝莓蔓越莓?”
盛妗:“!!!!”
谢时砚冷笑一声:“我看你不是想吃,你是想死。”
“……”
——【他怎么这都能猜到,他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谢时砚估计也是这两天气极了,说话竟然一时忘了绅士和分寸。
盛妗心虚的不敢看他的眼睛,小声嘟囔着辩解:“……我没有。”
谢时砚剔着她:“真的?”
盛妗点头:“我其实就是想想。”
“那你好好想,发挥你最大的想象力。”
“……”
——【刻薄的男人!!!】
——【他怎么这样!!】
——【美女只是想生病的时候吃口想吃的,她做错了什么!!!】
谢时砚毫不留情的启唇:“想好了么?没想好上楼,在梦里继续。”
“……”
——【靠!!!】
最终,盛妗还是不情不愿的被谢时砚押着上楼。
回到病房后,谢时砚先询问了一遍医生她的情况。
确认她需等到两天后情况稳定了基本上就能出院,临走时,男人丢下一句:“明天我会叫个人来照顾你,你的一日三餐她会给你送。”
盛妗:“……蟹蟹。”
谢时砚:“不客气。”
“应该的。”
盛妗面带微笑(如丧考妣)的送他离开。
谢时砚背影消失在病房的那一刻,盛妗恨不得对着他挥一百零八遍军体拳。
不要冲动。
不要冲动。
不要冲动。
她深呼吸,在心底默念了三遍。
她哥可不管她在娱乐圈的死活。
要是得罪了谢时砚,那她就真得收拾收拾包袱滚回家了。
得罪别人她最多被雪藏,但是谢时砚背景神秘莫测,她从她哥那里听说谢时砚的父辈甚至跟军部有关系,自古民不与官斗,傅家都不敢轻易在谢时砚头上动土。
盛妗怀疑。
东部战区的那个谢首长,就是谢时砚父亲或者爷爷。
官大的嘞。
这么一想。
也难怪。
一定是谢时砚从小在军政家庭长大,难怪这人看着就像蜂窝煤,心黑就算了,还浑身108个心眼子!
尤其是发起怒来的时候,真吓银。
她发誓,她从小到大只怕过两个人。
一个是她爹,还有一个就是谢时砚。
她爹生起气来像狮子,除了盛女士没人能安抚。
但盛女士每次都会拼死护着她。
可谢时砚情绪幽深莫测,黝黑深沉的眼神像是不知不觉就能将人拆吞入腹,连灰渣都不剩。
让人汗毛竖立毛骨悚然。
还有他盯着她看的时候,总让她有种他将她看透的错觉。
惹不起惹不起。
她决定。
往后一定要离此人远一点。
最好这辈子都不要有交集!!!
谢时砚回到清水湾。
进卧室后,小崽子正盘着小短腿坐在床上,怀里抱着个猪八戒的乐高玩具,旁边放着手绘板。
听到声音后,小家伙朝着谢时砚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眼框一红,那双如葡萄般莹润的大眼睛慢慢聚拢上一层水汽,小嘴一抽一嗒,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谢时砚:“……”
啧。
怎么跟医院那个一样。
人不大,脾气不小。
谢时砚走到小崽崽的正对面,果然看到他的小脸上泪水沾湿了满脸,眼睛里写着委屈。
他拿着纸巾,擦拭他的脸,语气硬邦邦的:“我答应你,明天一定带你去见她。”
小崽崽抿着小嘴撇过头。
“……”
谢时砚感觉头又开始生疼。
他将声音尽力放柔,嗓音温和的仿佛一个好父亲:“再哭,打断腿。”
小崽崽:“……”
小家伙悲愤的咬紧嘴唇,眼泪还越流越凶,甚至隐隐开始打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