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日日这么累,惜惜心疼。”
他呼吸一顿。
陈惜惜和姜宜笑不同。
她虽没姜宜笑生得昳丽明艳,可在他将她接回谢家后,她一改原先的温柔小意,性子变得活泼热烈,让他和明钊都忍不住驻足。
他默许了陈惜惜的亲近,任由他拉着回到屋内坐下,接过她手中的汤。
一碗汤下肚,谢允北忽地有些疲倦,陈惜惜恰到好处地站起身站在他身前,为他按头。
不经意地,她前胸的温、软贴在他鼻尖。
谢允北耳根一热,陈惜惜却忽地后退一步,捂着脸娇羞道:“表哥,我……”
小腹升起一阵火热,谢允北近乎贪婪地注视着陈惜惜,不由自主地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陈惜惜欲拒还迎,最后扯着他的前襟倒在床上。
她朝着桌上的汤碗看了一眼,看见门外守着的丫鬟小心翼翼进门将碗拿出去,才放下心来。
房内春意盎然。
……
姜宜笑等待着,脸色惨白,心底一阵冰冷。
已是正午,屋内却冷得她浑身颤抖。
“小姐快用些粥吧。”李嬷嬷端着粥递给她,一脸心疼,“您整整一日水饭不进,夫人若是见了,哪能安心?”
姜宜笑勉强扯扯嘴角,接过李嬷嬷手里的粥。
刚舀起一勺粥还未送到嘴边,门就被推开,姜宜笑抬眼看去。
“夫人。”
去了许久的春杏推门进来,惨白着脸,一双眼睛哭得肿得睁不开,“小少爷,小少爷跟着陈惜惜,不愿意回来。”
“砰——”
手中碗落地,姜宜笑不敢置信地看着春杏,骤然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这就是她的儿子?
她心底一阵荒凉,却又觉得自己好笑,一时间面上神情杂乱,眼神冰冷。
她闭了闭眼,想着母亲在世时对谢明钊的在意,心刺痛,哽咽着说不出话。
“是他自己不愿意来?”
“是陈惜惜,不知陈惜惜和小少爷说了句什么,小少爷便不愿意跟着奴婢回来。”
原先她只当谢明钊是孩子气,便喜欢缠着陈惜惜,对她这个古板的娘亲渐渐疏离。
今日看来,谢明钊明明就是是非不分,甚至和她,和姜家亲缘淡薄。
姜宜笑的心忽地静下来,她自己站起身,对慌乱的丫鬟们道:“我没事。”
“明日吧,明日直接将人押来给母亲磕一个头。”姜宜笑面上神情冷下去,“我明白了,我和他母子缘浅,强求不来。”
姜宜笑替母亲和自己不值。
……
一早,第一缕阳光洒入灵堂。
姜宜笑疲倦地揉揉眼睛,神情疏冷。
守了一夜,她也想了一夜,如今心底算得上大彻大悟。
“小姐,姑爷带着小少爷来了!”
丫鬟急匆匆来报,面上却算不得好看。
姜宜笑拧眉,起身走出灵堂,就见谢明钊跟着谢允北跨进院子,身后还跟着个陈惜惜。
她面色骤冷,走近却忽地见谢允北脖颈上的暧昧痕迹。
抬眼,陈惜惜挑衅般地朝着她揉揉腰,脖颈上同样青紫。
姜宜笑忽地嗤笑出声,攥紧手心。
“姐姐。”
陈惜惜凑上来,面带挑衅,“今日一大早我就带着表哥和明钊来了,你昨夜可还好?”
昨夜?
姜宜笑只要想到昨夜她在守灵,她的夫君却和杀了她母亲的表妹颠鸾倒凤,她儿子为虎作伥不愿为最疼爱他的外祖母守孝,就忍不住心底作呕,胃里都泛酸。
怒到极致,姜宜笑反倒镇定,淡淡抬眼扫几人一眼,对谢明钊道:“进来给你外祖母磕三个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