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丰文学第5章 弃暗投明
“你……你想做什么？！”
司马亮吓得想往后爬去，但却被身侧的虎骑死死地按住。
“做什么？”
曹麟冷笑一声，把剑架在了司马亮的脖颈上，“你说呢？”
“不！不要！”
司马亮被曹麟的举动吓坏了，拼命挣扎着，涕泪横流的叫嚷道：“我……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啊！咱们往日间也没有怨仇啊！还望曹公子饶……”
“子翼！不要如此出丑！玷污了司马氏的门风！”王元姬看到司马亮如此丑态，忍不住出言呵斥道。
这声娇喝让司马亮稍微清醒了一下，不敢再乱喊乱叫了，只是身体还在剧烈的颤抖着，眼神复杂的盯着王元姬。
“王夫人，你还有心情顾虑别人？”
曹麟戏谑一笑，转头打量着王元姬，“我倒想看看，你又是怎样维护所谓的司马氏家风？”
“你会看到的。”
王元姬话音一落，嘴角泛起一抹凄然而绝美的浅笑，随后将手中的短刀倒转，决绝的刺向了自己的咽喉。
就在短刀即将刺入的那一刻，曹麟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伸手扣住了王元姬纤细的手腕，微微用力，便将那柄短刀夺了过来，扔在地上。
紧接着，曹麟用力的将王元姬摁在墙壁上，捏住她白皙细腻的玉颈，“没想到你还真有勇气自尽，如此家世，如此才学，死了岂不是太可惜了吗？”
“我宁一死以全名节，亦不愿受辱于小贼！”王元姬眼神中充满了倔强，毫无畏惧的注视着曹麟。
“名节？”
曹麟捏脖子的手又紧了几分，“我敢跟你打个赌，有些手段使出来，你未必还敢去死。”
“咳咳……曹麟……我连死都……不怕，复有何惧！”王元姬剧烈的咳嗽着，一张俏脸憋得通红，但还是没有屈服的迹象。
“呵呵，是吗？”曹麟冷冷一笑，往前贴近了王元姬那涨红的面颊和耳垂，附耳说道：“如果夫人执意自尽，那我只好对你的尸首动用裸刑了。”
“你！无耻！”
王元姬美目圆睁，柳眉倒竖，满是怒火的眸子恶狠狠的瞪视着曹麟。
“算是吧。”曹麟不在意的耸了耸肩，“夫人还欲自尽否？”
王元姬咬牙切齿的看着曹麟，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她不能接受自己死后，尸身还要在洛阳街市被伧徒所辱。
“王夫人应该清楚，司马老贼的阴谋已经破灭了，四方勤王大军很快就能将司马氏逆党碾成齑粉！”
曹麟松开了王元姬纤细的玉颈，站直身躯，淡淡的瞥了一眼司马亮，语气冰冷的说道：“尔等的所作所为，已是大逆之举，当夷三族，所以我这不是在害你，相反是在帮你。”
“帮我？”
王元姬下意识的摸了摸脖颈，那里还残留着曹麟刚刚捏出的淤痕。
“正是。”曹麟点点头，“王夫人如果不想东海王氏跟着司马家一起覆灭的话，就应该和我合作。”
王元姬听闻此言，先是怔了一下，但很快就从曹麟的话中找出了重点，“你没有把握解决掉城中的禁军。”
曹麟微微一笑，“你很聪慧，不过说得不太准确，我只是不想和禁军兵戎相见，毕竟双方一旦开战，损失的都是大魏的军力。”
王元姬狐疑的看了一眼曹麟，她有些摸不透眼前的少年究竟是成竹在胸，还是虚张声势。
但曹麟并不打算给她太多的思考时间，步步紧逼的说道：“我听闻夫人是至孝之人，景兴公（王朗字）和子雍公（王肃字）两代人闯下的这份声名不容易，你的四个兄弟也都颇有才学，难道就这么……”
话虽然没有说透，但王元姬岂能不懂其中的意思，眼底中的挣扎和纠结一闪而逝。
曹麟迅速的捕捉到了这个变化，趁热打铁的劝道：“王司徒如今配享太庙，子雍公日后或可位至三公，夫人何苦为了一个必败的结局，搭上王家的清誉和上百条人命呢？”
“不…不要再说了。”
王元姬无奈的闭上双眸，想象出年迈的父亲被腰斩，兄弟子侄皆被枭首，王氏族人鲜血淋漓倒在刑场上的惨状。
这一幕幕画面在王元姬的脑海中不停的重播着，让她痛苦的几乎要窒息。
半晌后，王元姬低声嗫嚅道：“我……我终归是司马家的媳妇。”
王元姬的反应让曹麟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玩味的弧度，“司马氏自绝于朝廷，而夫人娴淑明德，以忠孝立身，报君父大义，何惦逆贼之巢！”
“那……我可以提一个请求吗？”
“夫人请说。”
“太傅府中妇孺无辜，还望公子留一念之仁，予以保全。”
“可以，麟并非暴虐嗜杀之人，只要不是冥顽不灵之辈，我还是愿意给他们一个弃恶从善的机会。”曹麟信手拈来的忽悠着对方。
王元姬又犹豫了片刻，似乎是在考虑曹麟承诺的真假，但她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缓缓抬起头。
“好，我答应你。”
“夫人，你日后一定会庆幸自己今天所做的决定！”曹麟眼中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不过，麟还是想请夫人纳一份投名状。”
王元姬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曹麟没有搭话，而是弯腰捡起了那柄短刀，放在了王元姬的手中，继而握紧了她的柔荑。
“你……”王元姬略显惊慌的想抽出手来，却被曹麟攥得牢牢的。
“夫人不必惊慌，一切都交给我。”曹麟的表情十分的认真，眼神也越发的深邃诡谲。
王元姬还未来得及再说些什么，曹麟一把抓住她的玉腕，猛地用力向前捅去。
“呃……啊！”
跪趴在地上的司马亮发出一声惨叫，随后鲜血迸溅，喷射在王元姬的襦裙上，她整个人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呆滞的看着眼前这血腥的一幕。
曹麟则淡定的拔刀归鞘，并擦干净了手掌上的血液，然后看着王元姬那震恐、惊惧的神情，轻笑着说道：“好了，从现在起，我和夫人就是一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