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叹了口气:“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多少年来,中蛊之人大多只能听天由命。”
慕逸尘对蛊毒一事着实好奇,他起身结账,准备去隔壁巷子一探究竟。
来到隔壁巷子,慕逸尘发现李老汉家门前围满了人,大家都在议论纷纷,却没人敢进屋。慕逸尘深吸一口气,迈进了房门。
屋内,李老汉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霜,气若游丝,嘴里不停地发出痛苦的呻吟,那声音犹如破旧风箱拉扯时发出的绝望哀嚎,让人毛骨悚然。慕逸尘走近查看,只见李老汉身上布满了诡异的红斑,那些红斑大小不一,形状各异,有的如铜钱般圆润,有的似蛛网般交错,颜色或深或浅,有的呈暗沉的紫红色,有的则是触目惊心的猩红色,看起来格外恐怖。
就在这时,李老汉的儿子带着之前请来的大夫匆匆赶来。大夫快步走到床边,眉头紧锁,一番查看后,脸色愈发沉重,他一边收拾着药箱,一边无奈地叹息道:“唉,这病症太过蹊跷,老夫行无能为力。”李老汉的儿子一听,瞬间面如死灰,眼中满是绝望与无助,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慕逸尘见此情形,上前自荐道:“在下略通医术,让我来试试。”李老汉的儿子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一丝曙光,忙不迭地点头。慕逸尘坐到床边,神情专注而严肃,伸出三根手指轻轻地搭在李老汉的手腕上。他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着脉搏的跳动,时而微微皱眉,时而陷入沉思。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屋内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光紧紧地盯着慕逸尘。
良久,慕逸尘缓缓松开手,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沉重地说道:“这脉象杂乱无章,虚浮无力,我也从未见过如此怪异之象,实在是无能为力。”李老汉儿子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整个人像被抽去了脊梁骨一般,瘫软在地。
绝望之中,李老汉的儿子咬了咬牙,猛地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说道:“既然如此,我只能去求神婆了,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也决不放弃。”说罢,便头也不回地冲出门去,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慕逸尘见状满心失落,缓缓地转身走了。因囊中羞涩没了银两,他只得回到客栈,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前去办理退房。此刻的他,打算前往黔州府自家的产业杏林堂再做计较。
于是,慕逸尘向客栈掌柜打听前往黔州府的马车。客栈掌柜热心地告诉他:“去街头的镖局问问吧,这个点说不准还有去府城的马车。”
慕逸尘谢过掌柜,急匆匆地朝着街头赶去。慕逸尘到达之际,马车正准备出发。好巧不巧,马车本应按时出发的,却由于马夫突然拉肚子,晚了一刻钟。
他赶忙叫住车夫,表明自己要乘车去州府。车夫见还有客人,便让慕逸尘上了车,随后扬鞭启程,向着黔州府的方向驶去。
慕逸尘坐在车内,满心还为刚刚未能救下那中毒之人而心怀愧疚,愁眉不展。
车内一大娘见慕逸尘不似本地人,便开口问道 :“后生为何这般烦恼 ?”
慕逸尘长叹一声,将刚刚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大娘 。
大娘听后问道 :“后生可是刚刚去看李老汉 了?”慕逸尘沉重地点了点头。
大娘接着说道 :“今早我也去瞧了那李老汉,他那般模样依我多年的观察,估计是中蛊毒无疑了,而且还是极为厉害的噬心蛊。中此蛊毒者,不出五日,便会心脏破裂、七窍流血而亡。可见对他下毒的姑娘也是恨透了他。”说完,大娘长长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