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钰看着萧皖的背影眼中深意翻涌,如今情形,皇上是想用她了。
能用则用之,不用则杀之。
走回凤仪宫,萧皖有点累了,看着停在宫门的唐钰对他招招手,示意他进来。
“臣不能随意入后宫,娘娘请稍后,臣已经差人叫了花房司,很快有人来,”唐钰还拿着那支梅花,说的恭敬。
萧皖没强求,朝着院内喊了一句。
“慧儿,”
有人出,不是慧儿。
交领白衣,通身的白,衣料日光一照波光粼粼,领角绣了暗纹,不便宜的,看上去比皇后穿的更贵。
实际上也是。
“主子,”霜卉到她面前行了一礼,而后,瞧瞧唐钰,“这……”
“接着,一会栽上,这一下禁足了,找点事干,”萧皖拍拍衣角,霜卉上前接过了梅枝。
“谢过大人,”霜卉行礼,白衣翩飞,懂礼数,不瞧唐钰的脸。
“嗯,”唐钰算做回应,准备告辞离开。
“等等,”萧皖喊住了他,“你瞧瞧他。”她对霜卉说。
一听这话,霜卉才抬眼看向唐钰。
这一眼,霜卉不可察觉的愣了一下,唐钰敏感得很,敏锐的捕捉到了。
可他不解,他没见过霜卉,这样出挑的气质和样貌,若是见过他不可能会忘。
可,他不能问。
“可记住了大人的样子?明儿拿了谢礼去锦衣卫督察亲自替本宫谢谢大人。”萧皖绕着额前的发,笑吟吟的招呼着霜卉。
“奴下记住了。”霜卉对他行礼。
唐钰再行礼,随即就离开了。离了宫门有一段距离才对着刚刚举托盘的人吩咐“多调两队人,盯死皇后。”
随后思虑再三,还是要向皇上禀报。
“认识?”萧皖向宫内走着,对霜卉说。
“不,可给我感觉很熟悉,”霜卉摇头,“这些天我遇到些麻烦,有人在寻奉炀,挡了很多路子,而且来路不明,不知具体是谁的人,那人我甩不开,喝了壶茶。”
“嗯。”萧皖示意她继续说。
“不认识的人,戴着面具,出手却阔绰,不像寻常人,”霜卉说,“刚刚那锦衣卫,身上的气息和那假面人很像,可却不真切。”
霜卉耳眼极度发达,且是神医传人,对于人的理解独有一套,这一方面很敏锐。
“你的意思是,假面人,同这个唐钰,联系不浅?”萧皖摸摸下巴。
“如果,假面是锦衣卫….”
“嬴畟,要找夕流阁做生意。”萧皖思考着,皇帝做事还需要靠他人出手?且买凶杀人的地方,她想不出有什么值得嬴畟交接的,不管损失,绕着弯子的要跟夕流阁搭桥,“唐钰…姓唐…”
“应该不是什么门派之人,是皇上自己自小养在身边的。”
“皇帝近卫,”萧皖念着,“锦衣卫我们不熟,派人过去摸摸清楚。”
“是,已经让禾玔去查了。”霜卉点头。
“你也小心,未保那人不能认出你来,谨慎点,”萧皖说,“这个唐钰不是简单的,必要的时候,可以除掉。”
“皇帝要找您,需要挡住吗?”
“送上来的筹码没有不要的道理,不过我也不想再多收什么的,自保就好,他的事我不想掺和。世家之间互相纠缠的破事我不想管,他既然觉得不要萧家,就别再指着我们能出力,告诉爹,他要什么咱们给什么,除了亲兵虎符其余的都无所谓,我倒要看看,嬴畟怎么折腾。”萧皖说,“悄悄放出一点消息,就说皇帝近卫和夕流阁有勾当,涉野朝政,要杀尚书。”
“还有,这个人,”萧皖从手里掏了一只小木签,上头写了字,“做的干净点,别让人察觉是我们做的。”
“是。”霜卉接过木签,低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