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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嫁给他后,发现夫君是个白切黑秋子浅白贯生在线免费阅读

第004章 苏醒,刻在背上的忘情砂

白贯生继续假装药浴,却抬头盯着秋子浅仔细打量,一边窃喜,一边将水花拍的啪啪作响。

秋子浅耳边充斥着水花声,更加的辨不清方位,心中不觉莫名烦躁,背上也跟着痛疼起来。

秋子浅大惊,慌慌张张的退了出去,一把扯掉黑纱跑上了二楼。

她记得师父告诫过她,她背上的那个叫忘情砂,只要情动就会让它苏醒。

当初师父救她回来,第一件事便是剥夺了她的情欲,在她背上留下一生都抹不掉的印记。

但是秋子浅不明白,这些年从来都只是一件装饰品的忘情砂,为何会在今日苏醒?

“我对那臭小子怎么可能动情?他那么欠揍。”秋子浅扑在床榻上自语道。

她对白贯生绝对没有动情,此事必有蹊跷。

但背上传来的痛疼让她无法再思考,那滋味就像是有无数的牛毛针一起扎下去,虽未见血却蚀骨吸髓。

秋子浅忙找到之前药铺老掌柜所赠药丸,取出一粒吞下,过了好一会儿,痛疼才慢慢减轻。

这才记起老掌柜跟她说过的话。

老掌柜言道:姑娘有疾,老朽这有一药一方。药只能治标,方才可医本。但是想要这方子,便必须替老朽照料一人。

这人便是白贯生。

秋子浅倒出药丸数了数,连自己刚服下的那颗,总共只有区区九颗,而那个方子极有可能就在白贯生身上。

不过看样子他并不知道身上有自己的软肋,否则以这副视钱如命的德性,怕是会让自己以整个典当行来交换。

如今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好在忘情砂因情而发,只要不动情,伤痛便可忍。

只是此事决不能让师父知道,现在还不是和她撕破脸的时候,况且她若真进京城,怕是免不了一番杀戮。

秋子浅又想到了那身白衣,那个疯子。

曾经她把自己救出火海,几年后却又把自己送入另一个火海。她既算自己的恩人,也是自己的仇人。

只是按照约定,她派的人应该也快进京了,希望不是最麻烦的那个。

晚饭时秋子浅格外的有胃口,几盘素菜都吃了个底朝天。

新厨子破例得了奖赏,下人们一个个目瞪口呆,这个明显比之前的厨子手艺要差的临时工,为什么反而得宠,主人的品味一下子下降了这么多。

对于秋子浅而言,十几年的味同嚼蜡,终于又能感受到酸甜苦辣的滋味,是一种新奇的感觉。

原来这忘情砂觉醒还有这般好处,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

此刻秋子浅全然忘了刚才发作时的痛彻心扉。

秋子浅又将筷子伸向了很少去碰的肉菜,夹起其中一块最肥的,闭上眼睛,细细咀嚼。

原来外表让人忘而却步的东西,只是没有真正了解它。

白贯生会是这块肥肉吗?该死,又想到他了。秋子浅将筷子一放,瞬间没了兴致。

而此时楼下这块肥肉正在自我淹制,白贯生正在泡药浴。这也是他十几年来必须要做的事。

他的身体晶莹剔透,隐隐能看到内在的脏腑,白贯生的药浴更像是在直接喂它们吃喝。它们将药效吞下,一点点的修补自身。

白贯生在浴缸中哼着小调,想到之前秋子浅的窘态,不厚道的笑了。尤其是她最后逃走那一段,也算是自己初战告捷。

那些个精致的屏风、桌凳此时已化为灰烬。典当行里也有了些许烟火气息。

“这茶怎么这么苦?”秋子浅泯了一口丫鬟上的茶,差点没就势喷出去,定了定神才勉强道:“以后还是换花茶吧。”

丫鬟得令退下,秋子浅却陷入了沉思:茶比之前的要苦十倍,饭却比之前的好吃百倍。看来要去物色个好厨子,把这十几年没吃过的美味补回来。

想到这,秋子浅起身轻解罗裙,镜子里的忘情砂又一次映入眼睑。

此时它已变成豌豆般大小,朱红的豆体上一根金丝闪现。师父说过,当金丝织满豆体,便是自己的死期。

“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秋子浅穿好衣服,又恢复那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势,“下面那位的帐要好好算算了。”

楼下的白贯生没来由的打了个喷嚏,刚收拾完大大小小的药包,正准备美美睡一觉,却被人逮个正着。

“上工第一天就偷懒,你真把这里当你家了。”秋子浅打量了一下房间四周,意外觉得布置的倒还像那么回事。

白贯生一脸陪笑,“半主人,少爷我真不是偷懒,药浴后要睡觉,这是流程。再说了,咱这不也没生意嘛。”

此时典当行里只有肆翁打算盘的声音,高亢悦耳,甚是配合。

“没生意不会自己出去找生意?”秋子浅说着向白贯生逼近,白贯生忙退步招架。

直到两人眼看便撞到一起,秋子浅才慌乱侧过身。

再看白贯生,此刻依墙而立,紧闭双目,面容也由初时的紧张变的平和,隐隐还有鼾声发出。

秋子浅平复心情,转身才发现他怕是早已昏睡过去。

“肆翁。”

“气息平稳,应无大碍。”肆翁手捋长须道。

“他是几时睡过去的。”秋子浅脸上泛起红晕,刚才的窘境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小姐,老奴刚才入定,确是……不知。”肆翁回道。

秋子浅摆摆手,又盯着白贯生自语道,“这幅皮囊,收拾一下应该还不赖。只是这张嘴……”

一想到这里,秋子浅便意兴阑珊,径直走出房间,准备回二楼。却突然折返回肆翁的柜台处,“肆翁刚才入定可是梦到了艾姨?”

“小姐说笑,老奴不敢有非分之想。”肆翁一向定力非凡,此刻却如同被人踩着尾巴的老狐狸。

秋子浅狡黠一笑,“走了。”

临走时又望了眼白贯生所在房间,顿了顿,“肆翁,把他扔床上吧。以前只听说马是站着睡觉的。”

柜台里的肆翁应允,却自始至终都没有出来。

另一边白贯生安稳的躺在床上,没了那若有似无的鼾声,却睡的格外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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