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白瑤瑤
萬劍宗中央的圓臺之上,已經搭建起了比武賽場,弟子們有秩序的掛著各家門派的旗幟。
風若清從靈船上下來看著圓臺是問道:“師兄,這次比武會來這麼多人啊?”
風若凌也望向圓臺說:“那是自然,修仙者人人都想成為強者。離上一位仙人飛昇已經過去了整整一萬年了,聽說上一位飛昇的還得一位女子。”
“這樣啊,那女子真是厲害。”風若清由衷的誇獎道。
風若天站在身後冷著一張臉,嘴角微抿說道:“若你羨慕還需得勤加修煉方可有一線希望。”
風若清看著一本正經的風若天敷衍道:“二師兄,我知道了。你可別再說我了。”
風若凌輕輕點了一下風若清的額頭說道:“你呀,你二師兄是關心你。”
塗山嶺越眼神不耐煩的說:“風若清,帶我去你的住處。本大爺累了要歇息。”
風若天攔在塗山嶺越的面前說:“塗山公子,萬劍宗還是有你住的空房間的,若清的房間你就不必去了。”態度強硬,挺直著腰背。
風若凌這時也挪步到塗山嶺越的面前說:“塗山公子,總不會做那無恥小人。總想著女孩子的閨房吧!”
塗山嶺越推開兩人拉起風若清的胳膊說:“嘁,你們越這麼說我就越要去。風若清,我們走。”
風若清連忙把手抽了回來說:“哎!我可沒說讓你去,塗山嶺越你可真行,想壞我名聲是吧?”
塗山嶺越眼眸微垂,遮住了眼內的心思說道:“既然如此那算了,便給我尋一處僻靜的住處即可。”說著就往後面走去。
“若天,你去為塗山嶺越安排住處。”
“是”
順著一處竹林內的小徑,看到了一處竹屋。四周全是竹子,隨著微風沙沙作響。
風若天推開竹屋的門說:“塗山公子,此處位於後山。人少靜謐,你應該很滿意吧!”
“還不錯。”塗山嶺越左瞧瞧右摸摸四處打量著。
“那就好,在下告退。”
“去吧。”
風若天走了出來,神色莫明的望了一眼竹林深處。
夜晚,月亮悄然升起。塗山嶺越躺在床上感覺的心臟不尋常的跳動。
他一直都覺得母親還活著,只是不知道在哪兒。他尋找了許多當年知情的故人,從一些細微線索裡鎖定了萬劍宗。這次前來萬劍宗正是如此。
塗山嶺越的母親白瑤瑤自從兩百年前人妖魔三界大戰後消失,塗山嶺越父親塗山雄也在大戰後第二日,隕落。妖界現在的掌權人是塗山嶺越的叔叔,塗山忠。
塗山嶺越換上一身夜行裝,翻窗而出。臉上浮現著少見的嚴肅。
感受的心臟的跳動,越往竹林深處越快。似乎有什麼指引著塗山嶺越前往。
竹子越來越密,飄落的竹葉在地上堆起了厚厚的一層。
塗山嶺越往裡走著,突然有一處空曠地方浮現在眼前。心臟在此地緊巴巴的疼。
塗山嶺越蹲著在說地上四處摸索著,突然摸到了一處木板。俯身將耳朵貼在上面,聽到底下有什麼聲音嗚嗚嗚在叫。
塗山嶺越用羽扇挑起木板,順著月色。看到了一個關在鐵籠裡面的女子。
女子臉上都是灰塵,衣服破爛不堪。頭髮如枯草一般。臉頰凹陷,嘴唇乾裂出血,胳膊上佈滿傷痕,有些才剛剛結痂。女子突然抬頭看到了塗山嶺越,嘴裡唸叨著“不可能,不可能。又出現幻覺了。”說著拼命的拍打著腦袋。
女子雖然被灰塵遮住了臉,但是還是和父親生前經常看的畫上女子一模一樣。
塗山嶺越試探的喊了一句“母親?”
女子停下了拍打頭的動作,愣了愣抬頭看去。好像恢復的神志說道:“你是?塗山嶺越?”
塗山嶺越瞬間慌了神,語氣哽咽道:“母親,是我。我是塗山嶺越。”說著就要往下跳。
“不要下來,這個籠子你打不開的。”女子連忙阻攔道
為時已晚,塗山嶺越已經跳了下來。
從靈袋裡掏出許久不用的劍,拼命向鎖鏈砍去。
“別砍了,沒用的。風龍擎從上古戰場撿來的玄鐵,經過九十九日的淬鍊澆築的這個鎖鏈。一般的刀劍是砍不開的。歇一下,讓母親好好看看我兒。”白瑤瑤扯來扯塗山嶺越的衣袖示意他坐下來。
塗山嶺越坐了下來,白瑤瑤顫顫巍巍的伸手撫摸著塗山嶺越的臉,眼神中盡顯滄桑。邊摸邊說:“像,真像。你與你父親真像。你父親呢?”
塗山嶺越握住白瑤瑤的手說道:“父親,他很想你。”
“傻孩子,別騙我了。風龍擎在你父親去世當天就已經告訴我了,我知道你還活著就是我活下去的動力,不管風龍擎如何羞辱。”白瑤瑤從狹窄的地窖口看著月亮搖著頭說。
白瑤瑤口中噴出大量鮮血,塗山嶺越慌亂的擦拭著,眼淚不停的掉落,哭著吶喊道“母親,你挺住。我叫人來救你。”從靈袋中掏出大量丹藥,往白瑤瑤口中塞去。
白瑤瑤抬起手握住塗山嶺越顫抖的手說“我能挺到見到你,我已經滿足了。就人我去找你父親吧。太累了!你速速回妖界,從你叔叔手中奪回大權,守護妖界安寧才是你該做的。”說完,就再也沒了氣。
塗山嶺越隔著鐵籠抱著白瑤瑤拼命大喊道:“不……母親。我……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不要,我求你了母親。”
從地窖出來,塗山嶺越眼中佈滿紅血絲。天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風若清早早的坐在竹屋內等著塗山嶺越。
塗山嶺越一身黑衣,目光呆滯。耷拉著從遠處走來。
風若清見狀蹭的站了起來,快步走到塗山嶺越等身邊問道:“你怎麼了?怎麼回事?你大早上就出去晨練了?”
塗山嶺越與風若清隔開一步的距離說:“風若清,你師父平日對你怎麼樣。”
“挺好的啊!怎麼了?”
“哦!沒什麼。”塗山嶺越抿了抿嘴巴生硬的說道。
風若清看著不同往日活潑的塗山嶺越疑惑的問:“你好生奇怪,今日你怎麼了?”
“沒什麼,在下家中有事,就告辭了!”塗山嶺越說完就召喚出飛豬飛走了。
風若清一頭霧水搞不懂這塗山嶺越怎麼回事。
往回走的路上,碰到了端著早餐的風若天。
風若天走近風若清問道:“塗山嶺越還在嗎?”
“不在了,說是家中有事。”風若清看著突然關心塗山嶺越的風若天也是滿臉不可思議。這兩人什麼時候關係這這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