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联姻
“漆墨白,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凶”
“你这样会找不到女朋友的”
“对女孩子就要温温柔柔的,你这样是真的找不着女朋友的”杨楚安一脸的怨气。
坐在他的车上多少还有些不习惯,感觉哪哪都不自在。
漆墨白也不说话,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听着。
“我在和你说话呢!”杨楚安把漆墨白的脸掰过来直视自己的眼睛。
眼睛里好似有许多星星,一下子闯入了她的心里。
他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她。
杨楚安立马坐回自己的座位。
她的脸“腾”的就红了,白皙的脸上泛起一抹胭脂般的红润,仿佛做了什么不道德的事情似的。
他怎么就这么好看!
搞得人家很不好意思哎。
“杨楚安,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对我的人”漆墨白面不改色的说。
可是心里却泛起了一丝丝涟漪。
她脸红的样子,好像更可爱了。
他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随即杨楚安倒是想明白了。
人家是CEO哎~想调查个人还不简单吗。
“住哪里?”漆墨白坐在窗边,头靠在玻璃上,眼睛微微闭着。
“盘山公路45号别墅区”杨楚安答。
张泽也听到了,立刻扭转方向盘。
【上一个这么对漆总的人早都被遣送出国了吧】
【而且那个人连漆总手都没碰到】
一路上,安静的不像话。
…………
到后,杨楚安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开车门一路跑回家。
颇有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漆墨白看着她的背影,眼神中透露着一抹深幽。
如果老头子要说的是那件事的话,换成她好像也挺不错的…至少以后的日子不会这么无聊…
漆家。
漆墨白推开沉重的大门。
这座庄园年代久远,却保留着贵族的风格。
庄园里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红砖铺就的马车道上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红白相间的尖顶主楼被树木簇拥着,新刷的墙壁令整座房子看起来仿佛一块精美的蛋糕。
主楼窗明几净,时常有仆从和客人来往于门口。主楼正前方是一片精心修剪过的草坪,草坪上种着漂亮的玫瑰花圃。
漆墨白的几位叔叔婶婶见他回来都是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
这个野种现在回来干什么?
难道是又打老爷子的财产的主意?
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漆墨白是根本不稀罕这些财产。
就算知道也不会相信。
可笑,谁会拒绝钱多?是傻了吗?
二伯母一脸殷勤的笑着,赶忙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门口“墨白回来了,吃饭了吗?”
漆墨白看着面前这张一脸皱纹还带着讨好的笑脸,连说话的心情都没有了。
这些人从小到大没少给他脸色看,现在他有能力了,一个个都过来讨好。
二伯父冷哼一声“人家现在地位高了,就不愿意搭理我们这些老不死的了。”
大伯父大伯母面面相觑,不否认也算默认了。
漆墨白直接越过他们,朝二楼书房走去。
“看看这个野种,目中无人,这么大个公司以后交给他能行吗?”
“我们家少华可比他有用多了”
…………
漆墨白站在书房门口敲了敲门
“爷爷,我回来了”
这个家里,爷爷是最疼爱他的,虽然有时候词不达意,可是对他却不含糊,但是又不能做的太明显。
苍老而有力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进来”
漆墨白打开门,发现二伯母的孩子漆少华也在。
“大哥”漆少华从凳子上站起来,站到一边把位置给漆墨白。
漆少华从小就纨绔,捉弄小姑娘,欺负老师,和别人打架,每一次都是漆墨白把他从公安局领回来,教育他。
所以二伯母二伯父一直也不喜欢漆墨白,总觉得他打压了漆少华身上的锐气。
他对漆墨白有惧怕也有不服。
但是表面功夫还是做得很好。
漆墨白也不客气,直接拉过凳子就坐了下去。
老人双目炯炯有神,显得精神矍铄,宽肩膀,腰板笔直,十分硬朗。
“咳咳”突然,漆老弓着身子,咳嗽了两声。
他怎么忘了,他现在是病人!他是生病了大孙子才会回来看他。
漆墨白翘起二郎腿。
“别装了老头子,你每次都是这套”
漆老也不尴尬,默默坐直了身子。
“那个…少华呀,你先出去,我和你大哥有事要说”
漆少华心里不太乐意,什么事情他还不能听了?他不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吗?
漆墨白一个眼神扫过去。
漆少华一阵恶寒,点点头,退出了书房,把门关上,一点都不带拖泥带水的。
漆老叹气“这些孩子,越发的管不住了”
说着,拄起拐棍,走到漆墨白身边。
“墨白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有没有心仪的女孩子啊?”漆老用手拍一拍大孙子的肩膀。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大伯都会走了”
漆墨白就知道,回来指定没好事。
“你要是没有心仪的女孩子,我就直说了”
漆墨白没有回答。
“你还记不记得我的老战友,你的周爷爷,他有个孙女和你差不多大,虽然他们的公司不是很大,但是也算是个书香门第”
“他的孙女我也见过,瘦瘦高高的,长得也很漂亮”
“要不然哪天你有空,你们见个面吧?”
漆墨白想想那个今天坐在他车上的女孩“爷爷,我有喜欢的姑娘了…但是还没追到”
漆老一瞬间眼睛放了光。
“哪家的姑娘?”
漆墨白说“但是她还在上学,而且我这两年也不打算考虑婚姻大事,我想先把我的公司做起来”
漆老一瞬间泄了气,这不是等于没说吗?
“那我不同意,你必须去见周家小姐”
漆墨白皱了皱眉头“我不会见的”
说完走出了书房。
漆少华本来站在门口偷听的,奈何门太厚重,什么也没听见。
漆墨白突然开门,让他猝不及防摔了个大跟头。
漆少华“……”
真晦气。
漆墨白看了他一眼,转头就要走。
“联姻的事你可以考虑一下”漆老还是不死心的说。
漆墨白头也没回。
就当没听到。
楼下的大伯母二伯母他们看见漆墨白下来,什么话也没说。
直到漆墨白开车离开的声音出现,才敢窃窃私语。
不是他们不能说,是他们不敢说,说了没准哪天走着走着就被砖头砸晕了。
从小到大,只要什么事情让他不顺心了他就拼死抵抗。
小时候班里同学说他是没父母养的野种,他就把别人打进医院。
长大后,哪个公司阻挠他了,他就把人家搞破产。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久而久之,连家里的人都不敢嚼舌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