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章 去县城
一旁的秋燕只是抱着孩子抹着泪,心里不免责怪起大姑子,对大人有意见,干嘛折腾孩子,这么冷的天,翻来覆去的给孩子换衣服,万一病了怎么办?
两个孩子眼泪汪汪,没有多少力气的依在娘亲怀里,迷蒙的打瞌睡。
“哼,明天我就去问问她,为什么害我们,哎呦,不行了,我肚子……”凌澜搂着肚子,赶紧往外跑。
“不许去找你大姐!”孟氏扶着墙,紧跟其后,就算大女儿给她们下了药,那也是她们应该受的惩罚。
新一轮的拉肚子开始了,凌家人折腾大半夜才消停。
另一边,回到家的凌舒,先去了竹园,这次轻轻松松的进去了,霍云煦已经睡下。
霍澄渊却给了她一两银子,“饺子钱。”
“几个饺子而已,不用给钱。”凌舒浅笑的看着霍澄渊,没有接他的银子,“儿子呢!他肚子好一点了吗?”
以前凌峰给原主送东西,也会给霍澄渊送,原主看到后,定要撒泼打滚,找霍澄渊要钱。
霍澄渊被她吵的烦了,就用金钱打发她,然后就不准凌峰再送。
凌家以为霍澄渊看不上他们的东西,慢慢的凌家和霍澄渊之间,感情淡漠到无。
“你可以走了。”霍澄渊听她提儿子,直接把银子扔进她怀里,一个摆袖,又把她扫出竹园。
一屁墩摔地上的凌舒,站起来后,对着竹园恶狠狠的说:“臭霍澄渊,等我恢复异能,我非拆了你这破竹园不可。”
“异能?”霍澄渊通过折射铜镜,看着她的脸,疑惑她有什么异能?
是别样撒泼?还是另样寻死?
凌舒回到院子,洗漱一番,躺到床上后,一觉睡到天亮。
这是她十多年来,睡的最安稳的一觉。
醒来后,她的意识进入空间,看到黑土地上全是兰草,每株草中间都开着四五枝兰花,花朵上飘着亮晶晶的小水珠。
“这也太神奇了吧!这些小水珠是什么?”
她闪身进了空间,弯下腰轻轻抓住兰花上漂浮的一颗水珠。
水珠在她掌心晕开,随即一缕淡淡的兰草香萦绕在她的全身,手心里的皮肤瞬间白了。
凌舒诧异过后,连连抓住几颗水珠,在手臂上拍开,那一块的皮肤,立马比别处白亮了一个色号。
“这些是增白花露吧!好香哦!若是拿去换钱,那以后就不用找那黑脸相公要银子了!”
她又抓了几颗兰花露放进嘴里尝了尝,“和蜂蜜水一样甜,就是太香了。”
凌舒只觉胃和大脑都神清气爽,嘴里还冒出了香味,“这花露内服也不错哎,不过还是当护肤水卖吧,省的吃坏人,还要担责。”
她从那个黑玉石坠子空间里,翻出一个五升大的空玻璃瓶。
打开瓶盖后,用意念收了所有的兰草花露,花露装了满满一瓶子。
雾中的虚影娃娃花灵,哭兮兮的看着她收集的花露,“那是我的饭饭啊!呜呜,我什么时候才能找回实体呀!”
凌舒可听不到她的声音,出了空间后,想着今日无事,刚好原主在县里有家熟识的水粉铺子,她决定现在就去县城,把花露卖了。
洗漱换衣,背上篓子,她带了钱盒里所有的钱出了村子。
余氏远远的就看到她来了,忙笑着打招呼:“舒妹子,今天要几斤肉啊?”
凌舒爽朗一笑:“嫂子,今天就不买了,我今天去县城。”
“哦!”余氏微微有些失望,凌舒可是她家的大客,今日不买,明天也会买的,她笑呵呵的看着凌舒坐上过路的牛车,扬声说,“那你一个人注意安全哈,早点回来。”
“谢谢嫂子,我走了!”凌舒向她摆摆手。
“霍大夫家的,你这是到镇上还是去县城啊?”
赶牛车的孙大河,今年四十多岁,心里对凌舒鄙夷不屑。
因为凌舒每次坐他家牛车都会嫌弃他的牛车又臭又脏,但他面上还是笑着问了一句,毕竟是常客,他没少赚她的钱。
“孙大叔,我去县里,这是路费。”凌舒笑着递上二十文后,乖乖巧巧的坐着。
孙大河接过钱后有些诧异,这霍大夫家的婆娘今日怎么了,平时不是趾高气扬的吗?
一起坐车的三姑六婆也交头接耳,嚼起舌根子。
“我跟你说啊,这霍大夫的婆娘,可是个眼睛翘上天的主。”
“听说,霍大夫不喜欢她是吧?”
“可不,霍大夫一个人住药庐,每月给她十两银子让她住那大院子自己过。”
“这骚婆娘命真好!一月花十两啊,我男人一年也挣不来。”
凌舒耳力不差,听着她们的谈论没生气,还听的津津有味,这些有人情味的日子,是末世不会有的。
姜家村离县城不远,但山路十八弯,牛车走了半个时辰到了清河镇,那几个三姑六婆下去一大半,牛车又走了一个时辰才到了茶山县。
“霍大夫家的,我还在县口那里等着,申时末我准时回去,你别错过了。”
孙大河特意交代了一句,记得上一次她错过点,骂了自己好久,可人家男人是大夫,他也只能忍着。
凌舒也知道这一茬,噗呲笑了。
“孙大叔,到点了,你尽管走吧,我不怨你!”
“那,好吧!”孙大河讪讪的拉着牛车走了。
茶山县城有东南西北四条最繁华的正街,正街后面又有四条副街,其他小巷子不计其数。
又因以产茶闻名天下,县城里的茶铺子茶馆随处可见,衣着华丽的外地商人屡见不鲜。
凌舒今日穿的一身淡紫色襦裙,因着原主气这场不情不愿的亲事,这些年从没有扎过妇人发髻,凌舒更不会扎了,按着原主记忆扎了一个简短的双丫髻。
她清丽绝美的长相里带着可爱,走在闹市,通身透着一股子不谙世事的深林仙子的气息,特别是身上飘散出的隐隐兰花香让路人忍不住侧目而视。
迎客茶楼二层靠近窗户的位置,坐着一黑一白两个面目俊美的男子。
白衣男子温文尔雅,声调清澈:“绵翊,看什么呢?”
黑衣男子君绵翊眼眸深邃,气质冷然,低沉的回道:“没什么!”
随即收回了目光,脑子里却是那个翩然若仙的身影。
凌舒直接到了东边副街口的一家名叫玉颜阁的胭脂水粉铺子,也是原主最爱来的铺子。
玉颜阁的铺子不小,卖的不仅有胭脂水粉,还有女子的手帕香包头饰之类,东西质量好,价格中等,正是原主能消费起的。
铺子里的掌柜陆容音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妇,身形高挑,容颜秀美端庄,见凌舒来了就迎了过来。
“凌舒,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