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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套路

“徐年,你敢不听我的话。”

云川郡主提着裙摆,怒气腾腾赶上来,

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诶,好像有谁在叫我?是谁呢?”

徐年左顾右盼不知其所以。

“你……”

云川郡主指着这个男人,颤抖不已。

“徐年,你给我等着。”

也不坐马车了,徒步上街,走回皇宫。

“我要告诉女帝姐姐,要格了徐年王八蛋的职位,抽他鞭子。”

丢下一句狠话,云川渐行渐远。

街道尽头,云川郡主发怒的表情消失,转而是深沉,面沉如水。

好好好,秦九天。你开始动手了是吧?

我云川也不是那么好捏的,你等着。

待到云川郡主走远,徐年的爪子彻底露了出来。

“王荣,今日你别想好过。”

他提起长剑加入战团,剑气森然。

王荣士卒尽皆抓获。

当看到牛远所在的下人区域,徐年挥挥手。

下人们各自作鸟兽散,飞奔而去。

不是好心,而是不能。

杀死或者抓捕兵部是朝廷内部的事情。

而对于这些下人百姓,女帝一般实行着怀柔政策,毕竟人民才是安槐的国本。

“等一下!”

徐年看向人群中一个不寻常的少年,眼里有着波动。

明明只是个乡野村夫打扮,身上却有着极为锋锐的气息。

“你,你叫什么名字?”

“牛远。”

牛远就算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明白,这个看起来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会和自己说话。

“你很像一个人,一个……,算了和你说也不懂。”

徐年再次恢复笑眯眯,迈步而去。

“收队,走了。”

“你很不错!”

君子剑萧岚嘴角扬起一个比较高的弧度,眼神还停留在牛远背后的包裹上。

“和我是一类人,不错。”

说着听不懂的话语,萧岚离去。

牛远冷气从脚底板窜上了脑海,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暗道:京城的人有些怪。

好在自己是平安到达了京城。

安槐御书房,女帝正于其中作画。

画的是江山,画的是万民,可惜每一幅画都差一笔未完成,终究是少了些美感。

“姐姐,姐姐在吗?”

“诶有,我的郡主大小姐哦,陛下正在作画可打扰不得啊。”

一个老太监正和云川郡主不断拉扯,奈何年老体弱,如何是云川对手。

“让她进来吧。”

女帝抬起头,对着大门吩咐道。

太监亦是撤去阻挡的手臂,微笑告退。

“哼哼,姐,那个徐年太也可恶,真是罪大恶极。”

云川郡主不住的抱怨,扣着手指不断数落徐年罪证,调皮可爱,天真烂漫、

女帝一言不发,只是微笑。

“妹妹,抓王荣是朕授意的,不关徐大人的事情。况且王荣身为大统领不听命令,本就是死罪。”

“可是姐姐,是我让他陪我出去的,我我有点难受嘛!”

“乖妹妹,王家虽有大树,可谁料得到呢?世界会变得啊。”

女帝摸着云川郡主的头发,安慰道。

云川脸色一变,但转瞬间就恢复过来,重新变为了那个天真烂漫的郡主。

“可可可,那个徐年不听我的命令,我不舒服。”

“好好好,既然如此朕就扣他一年俸禄好不好啊。”

“那……”

……

……

女帝笑呵呵送走云川,脸色也从知心大姐姐变成了威严的女帝。

“云川啊云川,你千不该万不该,选择王家这棵大树。让朕很不安心啊。”

“小桃红你去知会一下观星阁的安老师,就说朕今晚要和他喝上一杯。”

“是的陛下。”

……

远在千里的义郡,

破落户捕头回到县衙拿出物件时,蒙蔽了。

人头都变成了石头,血迹变为了清水。

“有鬼?”

破落户这些年什么事没见过,可就是没见过鬼。

当即下达命令,召集手底下捕快连忙折返,却发现这村落宛若人间蒸发,没有一丝痕迹。

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窜上脑门,捕头捕快面面相觑,一时间愣住了。

牛家村这份卷宗也被收进了衙门最深处的一个柜子里永久封闭。

弈剑登高台,悠悠送春目。

洛阳河畔洛阳桥,行色匆匆皆路人,何人驻足赏流水。

少年十七八年纪,身背长条状包裹。倚石长叹,目光愀然。

寒禽与衰草,处处伴愁颜。都道少年强说愁,何人知是好个秋。

桥边路人行匆匆,谁会理会少年郎?

思忖良久,少年挪开眼神,喉头颤动。

来京已三天了,他觉得自身就如同无根浮萍,在人海中沉浮。

无权无势,无亲无友,身负血海深仇……

一桩桩一件件都压在了头上。

担子很重,重若千斤。

河对岸有间包子铺,蒸汽腾腾。

正当三春之初,阴阳交至,于时宴烹,则包子宜设。

肚皮最是实诚,不似人一般虚伪。

牛远以手捂肚,悻悻离去。

珍馐之气却如影随形,驱之不去。

他有些烦闷,紧了紧背上物件。

一股脑向着前方急冲,不去理会肚子的痛处。

这该死的欲望啊,暗道。

洛阳河位于京城西部,类似于平民街区。

牛远这撒丫子乱撞,可是犯了忌讳。

京城不比其他五郡,内有波澜。

是以地位相差悬殊,地域分别明显。

京城以西居汉人,以东居满人。

满汉之争尤为激烈,女帝虽极力削减,但无大功。

满人位高,奴汉人,杀人不罪,奉以钱财。

汉人位卑,不敢以一指之力加之其身。

不觉间已到达交接处。

少年回头视之,大骇。

便欲回走,步履稍显急促。

一干枯手掌摊上了少年肩头,温文而语,

“少年郎好胆气,全然不顾满汉之别?”

暮然回首,一老者,酒糟鼻子火也般红,笑眯眯的温和可亲。

“你是何人,我……”

少年缩着削瘦的肩膀,手指触摸身后那长条包裹。

胆气更足了几分。

“吾虽满人,也是商人,汉人进襄阳本是死罪,少年郎你可明白。”

老者耸动着酒糟鼻,面带笑意。

想起了刚入城见过的凌迟,少年有些呆滞。

慌忙举起双手,抱拳示意。

“听先生安排。”

“哈哈哈,好,随老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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