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老婆误认为是穷逼
叔?
末瑾眉梢一挑,算是默认了这个称呼。
他拎着行李,走在了小妮子的后面。
乌瑙沿着路边,走了好长一段距离,期间不停去看身后的人。
最后,实在受不住了,停下来“叔叔,我们去哪啊?”
不知为什么,她对眼前的男人,没有一点点的戒备心。
仿佛深信他,根本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
这种念头,起的莫名其妙。
她不太明白
总之,叔叔是个好人就行了。
“一直往前走。”
末瑾被小丫头迷糊糊的模样逗笑(没办法,媳妇太可爱了)
却又忍住了笑意,开始有预谋的聊天。
毕竟,小媳妇是看上了,不能什么也不知道啊。
结果,简单询问几句,根本不用套路,就交了底。
小丫头才19岁……叫他叔,也没什么毛病。
乌瑙,这名字好听。
谈话间,明显家底不错,是被宠大的,难怪娇气的能掐出水来。
末瑾落后一步,目光落在了媳妇身上。
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因为走土路,弄脏了一点,小丫头低头看了好几次,气鼓鼓的,挺好玩。
待会得去买个鞋刷才行。
将打算记下,又继续盯。
浅棕色工装裤又直又细,将小腿包裹,因走动牵扯,偶尔露出一抹白。
啧,太瘦了,根本不敢用力握着,怕断。
看来他发疯时,得悠着点,不能太放肆,会弄伤小丫头。
过肩棕发,将细嫩的脖颈遮住,从他这角度望去,就连圆润润的耳垂,都无法看的清晰。
若是白白的画布上,绽放几朵红花,该有多美呢……
最惹眼的,是宽松牛仔外套下的细腰,他抱过了。
不用费力,单手就能把人捞个满怀。
小腰够软的,要是自己双手撑着……
“艹”末瑾盯红了眼,迎着风口,试图吹散他脑子里的杂念。
乌瑙回头瞄了眼男人的双手,再看看自己空无一物,还累得气息微喘。
是她体力太差了吗?
平常也有锻炼啊
(老哥无情拆穿:哦……是锻炼了,有一分钟??
乌瑙气呼呼去告状:叔叔,姓乌的臭男人欺负我……
乌大哥:???臭丫头你还记得自己姓什么吗?
末瑾抱着人:不好意思,她随夫姓)
乌瑙撇嘴,有点怀疑男人吃了大力丸。
手里拎那么多东西,一点都不喘,够牛的。
一路七拐八拐,终于来到了有人烟的地方。
乌瑙回头看了一眼,走往偏僻的一处房,
青灰色的瓦砾,土砖砌的墙,木板门上布满了蜘蛛网,处处透着久远的房子,令她神情恍惚的抿了抿唇。
这确定不是危房吗?
门没锁
(也没啥好偷的,估计小偷看了,都会望而却步)
末瑾推开木板门,等灰尘散去,才腾出位置,让小丫头进来。
结果回头一看
小妮子被吓呆了
嗯……好像是有点荒废。
末瑾难得臊红了脸,幸亏皮肤黑,看不出来。
为力证清白,解释一嘴“咳……那什么……我也是才回来,平常我很爱干净的。”
看小丫头的穿着,是个爱干净的娇宝。
他得稳着点,可不能老婆还没拐到手呢,就因为邋遢,把人吓跑了。
往后,得利落点了
“哦。”乌瑙点头,一进大门,又惊到了,
玻璃都坏了,这窗户不透风吗?
呃……这房子该修了吧。
确定还能住人吗?
叔叔可真穷啊。
这么好的人,过这么苦的日子,真是太可怜了。
实在不行,她掏钱给修一修吧。
真可怜人末瑾,也知道居住环境差了些,
怕人生气,还在绞尽脑汁讨小丫头欢心,
压根没发现,在媳妇儿眼里,他就是个穷逼了。
(乌瑙红着脸,用手把男人的嘴捂住:不许说那个字。
末瑾扯了扯发紧的领子,俯身靠近:行啊,亲一下,我就不说了。
乌瑙捂着红肿的唇,软声抗议:不是说就亲一下吗?
男人意犹未尽的再次盖章:怎么办?我这穷……
话不等说完,乌瑙便又堵了回去……)
末瑾从屋子里拿出一个板凳,用身上衣服擦干净了,才让小丫头坐着。
自己则放下行李,跑到屋里,快速收拾。
长时间不居住,土炕上布满了灰尘,
地上也全是烟头和泡面盒子,桌子上,地上散落着空酒瓶子……
这他妈的,咋比狗窝还埋汰呢。
上次走之前,没收拾干净吗?
末瑾打扫不到两分钟,就气的想骂人。
平常没觉得自己邋遢,怎么屋子这么乱呢?
好不容易拐来个傻媳妇,屋子没收拾干净前,可不能被看见。
男人正闷头扫地,可能是太着急了,扫得毫无章法,东一块西一块的。
简直不能忍。
乌瑙看的强迫症都要犯了。
也顾不得脏,上前夺过男人手里的笤帚,先从土炕开始打扫。
这是多久没住人了,灰尘也太多了。
“别闹,一边呆着去。”末瑾凶着脸,斥责小丫头的懂事。
他不需要这种懂事
况且,他好不容易看上的女人,是用来宠的,用来疼的,不是过来受苦,来伺候他这个大老粗的。
一上来就干活,这怎么能行?
会把他惯坏的。
男人的劣根性,没一个好东西。
就这样,乌瑙被男人赶到了屋外,刚想回去,门从里面插上了。
“……”
叔叔他好奇怪啊。
两个人干活不是更快吗?
唉,真是越看越觉得贫苦,叔叔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会不会连饭都吃不饱呢?
一路过来,也没看到哪里有商店。
不会连小卖部都没有吧?
实穷了
乌瑙无事所干,围着房子绕了一圈。
一处房子,两间房。
旁边搭着棚子,用来放杂物的。
房屋后有块空地,是荒着的。
一口老井,应该也没法用了。
门前有个自来水管,她试着拧了一下,有水,就是水流量小了些。
乌瑙从棚子里面翻出来一个塑料盆,打开自来水,将盆子里外洗干净,又接了一盆清水。
没找到抹布,只能从行李箱里拿出没用过的毛巾,沾湿后,来到门口“叔叔,把门打开好吗?”
显然,乌瑙对自己的声音,一点也不了解。
又软又糯,喊叔叔二字时,贼他妈甜。
听见小丫头的声音,末瑾扫地的动作一顿,好不容易压下的燥意,再次涌起。
啧~
就这小甜声,生来就是克他的,有点难忍啊。
“等着。”
末瑾没坚持住,实在是看不到人,他心痒的很。
不曾想
门一开
小丫头的脸,直接闯入了他的视线内。
啥时候把口罩摘了?
还好在车上戴着口罩呢,就这小模样,忒招人了。
水汪汪的眸,小巧的鼻子,粉粉的唇……每一处,都恰到好处的直击他的心脏。
只看一眼
末瑾便逃也似的移开了视线,手攥成拳,用力捶了下胸口。
得,老子认栽了。
这上天是跟他开玩笑呢?
以前见过那么多女人,也没哪个让他心颤。
怎么这长了一副未成年的小迷糊,就把他的魂给勾走了呢。
而他这一拳头,实打实的捶下来。
砰的一声,听着就很疼。
乌瑙被男人的举动吓到了,以为他不舒服,连忙上前“叔叔,你哪儿不舒服?要不我们去医院吧?”
她妈妈说过:有病,可不能硬扛着,会出事的。
这般想着,扶着人就想往外走。
两人的身体贴合着,如此靠近。
末瑾没忍住,看了一眼媳妇的模样。
这睫毛挺卷,像个勾人的小刷子,嘴巴挺好看,像草莓味的果冻,感觉很软。
嘶……要命了,看的他腰疼。
不能再看了,会疯的。
末瑾强行移开了目光,手诚实的揽了下媳妇儿的腰,安抚着“没事,就是心火旺盛,烧的难受。”
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发哑,像是饥渴了许久的饿狼,终于找到了它的水源,按耐不住发出的欢呼声。
奈何
对异性不太了解的乌瑙,根本分辨不出男人的情绪变化,反而更加确信他身体出问题了。
“叔叔,有病就治,不能硬扛着,别担心费用,我有钱。”
为了让男人相信,她甚至打开护了一路的背包,从里面翻出一沓现金,放到了他的手心。
“……”
末瑾看着这一万块钱,心情无比复杂。
妈亲啊,媳妇儿也太好骗了。
往后,可不能让她一个人出门。
万一哪天,被歹人把他香香的媳妇拐走怎么办?
可得看紧点儿。
末瑾隐去思绪,板着黑脸上课“这么轻易把一万块钱给我?你就不怕,我是劫财又劫色的恶霸吗?”
他刻意贴在小丫头耳垂边说着话,营造出厮磨的暧昧气氛。
还是要吓唬吓唬的,省得对谁都没有防备心。
可惜
媳妇儿并没明白他的意图。
乌瑙怕痒的躲了下,同样板着小脸,很慎重的点头“不怕,我相信叔叔的为人。”
末瑾瞧着那双坚定的眼睛,张了张嘴,最终,选择放弃此次教育。
啧,头疼!
媳妇对他,是真没任何杂念。
“行吧。”信他行,别的狗男人,就不用理了。
当然,末瑾心里很想说,老子不是很需要这份信任。
当好人有什么好的?能有老婆好吗?